九门城之战是一场典型的用间战。
冯巡被擒的时候都不知道城内的泰山军探谍到底有多少,他们又藏在哪里。他也不清楚参与此次夺门的有哪些豪势参与。
实际上,冯巡想错了。
这一夜夺门的并没有冯巡想的那么复杂,就是五六个泰山军探谍将事情给办了。
但之所以能办得这么顺利,这里面有两个关键人物。可以说,正是这两人才完成了这一次夺门。
他们一个就是冯巡的帐下督郭昭,一个却是大粮商甄苦。
原来甄苦自襄国之战后,就因刘惠的关系搭上了泰山军。后来负责军情的飞军外务司找到了甄苦,吸纳他作为谍报。
本来甄苦是不愿意的,他一个大粮商好好做着,干啥做这等杀头买卖。再加上,他还是知道一点,类探谍一事,往往结局都不大美妙。
所以,一开始甄苦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但后面甄苦为何又答应了呢?实在是泰山军给的条件太好了。
后面甄苦就被派往了常山以北,让他依托原先的人脉和网络继续钻营在汉军一方。
如此,不仅可以通兵,更重要的是能将泰山军的四千突骑运送到北岸。
这一次,张冲直接整编了一个先遣骑军,并以爱将田俊为将,统领李虎的飞龙军、徐晃的飞虎军,还有奚慎的飞豹军三部,合计骑军两千,先行过河支援北岸。
但随着南面九门城破的消息传回营内,一场针对公孙瓒的暗流就开始涌动。
果然,天下越混乱,对粮商就越重视。冯巡北移节度到滹沱以北的九门时,还不忘带着甄苦。就是让他继续输送粮秣。
没有骑兵的步兵军团不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兵团。
田俊这边过河的骑军虽然只有两千,但战马足有五千匹,除了后续要用的之外,大部分多余的都是要送到五里墩大营准备武装张旦部的突骑系统。
只是可惜,甄氏阔绰的时候,是在新莽时期,是新朝的功勋一门。
而郭昭在得知甄苦有这么一层关系后,想都没想就同意入伙。正如他常言的:
“大丈夫,富贵险中求!”
镇北军内部的蝇营狗苟虽然恶心,但并不影响大局。
而在那边,田俊已经立在马上,向着对岸的王上深深一礼,随后对后面的扈兵道:
“卷旗,全军不入五里墩大营,直接北上。”
而他恰恰和甄苦很熟,两人一个是本地地头蛇,一个是掌握粮食渠道,能合作的地方太多了。
一切都很完美,当天夜里南门的蒋奇抽调大部分精兵出城袭砦,恰恰空虚。六名泰山军谍报摸到南门洞,悄无声息的开了门。
但卢植对于公孙瓒的忠诚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他决定激将,便手书一封札子带给公孙瓒:
现在张旦的后勤不用担心了,但对于守住滹沱水北岸的桥头堡还是没有多大的信心。
而在滹沱水之南的张冲,对于这些自然也是清楚。
现在卢植那边已经南下,而他这边还在滹沱水之南。
这样虽然慢,但胜在安全。
说实话公孙瓒心里苦,自觉用心为国,却还要遭小人构陷,但他却不能对卢师的斥责无动于衷,他忙亲写了一封辩奏。
这对甄氏来说,无疑具有相当大的诱惑。
九门城明明如此重要,为何公孙瓒不南下支援,偏偏打什么三河亭?三河亭那么小的地方,公孙瓒一打就打这么些天,现在还不打了,改成围。这不能不让卢植狐疑。
而现在,张冲就亲自给第一批要过河的突骑饯行。
而在现实的利益上,鲜于家在渔阳和乌桓人是一起做走私生意的,这一点他卢植也是清楚的。
所以公孙瓒对于九门失陷坦言有失察之责。
……
就在九门城破的当天,张旦这边就得到了消息。如此,在不短的时间内,北岸后勤无忧。
卢植看此军报,狐疑不定。
说到底,对面汉军的兵力五倍于他,战力又强。到时候面对汉军猛烈的攻势,张旦真的没有足够的信心。
真正影响大局的是,滹沱水上的浮桥什么时候能架设好。
甄氏虽然在中山稍有财名,但实际上族声非常低。这倒不是说甄氏是寒门起家的,恰恰相反甄氏祖上也是阔绰过的。
就这样,飞军外司的探谍在甄苦的掩护下如鱼得水,不仅成功潜伏下来,还逐渐弄清了城内的防御。
一座宏伟巨大的浮桥就在滹沱水上拔然而起。
军报很快就以羽檄奔马飞驰送往卢奴的镇北军大本营。
而现在,壕砦已毕,三河亭之贼已然不足为患。
公孙瓒坦言自己并没有预料到九门会如此快的就被攻陷。实际上只要九门那边再挺两天,他就能围死三河亭之贼,然后援兵顷刻就能南下。
所以张旦将要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他马上就意识到军中有人要害他,而且不难猜,肯定是那几个原先和自己并驾齐驱的同僚。
就这样,夜色方降,田俊率领两千骑已经奔行三十里,已经到了三河亭的外围。然后将战马换好,就在夜色中向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