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对黄巾军那种必置之死地的决心。
但汉军如此做,老百姓们也不是没应对方法的。
一个就是逃,逃不掉的,就把自己的脚搞断,把手指头剁掉。总之,上有策,下有对。
所以,即便是新兵,臧旻也只是给刘惠补充了两千。
嗯,没错。
原先刘惠从中山国的卢奴出发的时候,有郡国老卒一千,征召新卒两千。但只是从中山国赶到邯郸这一路,路上就跑掉了八百人。
那剩下的二百人哪去了呢?都是在邯郸被练死的。
当时汉军主力因为和河北黄巾、青州黄巾几次大战,人员折损非常严重,所以急于补充兵员。
但为了不拖累整体的战斗力,又需要对新卒们做基础的战阵训练。
既要快的补充兵力,又要训练出合格的士卒。那训练强度就可想而知了。
当时邯郸的河北军吏们普遍的看法就是:
“这些中山国兵与其说是卒,不如说是民。对这些人,一定要凶,要狠,这样才能杀掉小民的散漫气,养成服从、守纪的习惯。”
而且,还有个放不上台面的理由。
就是这些作训吏都知道这些人是被中山国军吏们抓来的,心里都有怨气。
要是不在这里把这些人弄到怕,不把威立起来。这些人上了战场,拿了甲械,没准就敢生反骨。
但时候,一旦阵前哗变,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是他们慈不掌兵的底层逻辑。
既然无恩以笼络,无义以励气,那就只能靠铁血杀到底层的怕。
如果最后连杀人都不敢杀了,这权威也就是真的荡然无存了。
所以,那会在邯郸大营,几乎每一天都有中山国的征召兵被打死,被悬首。
开始中山国兵还有情绪,但被这么磨,再烈的性子也要麻木。
而且别说,过往一直都是这么练兵的。
而且很多精锐都是出自这样的训练方式,他们可能出自赘婿,奴隶、囚徒,但却在边疆异域为大汉尽忠流血。
他们当然谈不上是多精忠报国,但人就是这么奇怪。
即便是最初处于被迫,但只要习惯了某件事,他也会超越当初的仇恨,反而对这件事出现某种认同和使命。
所以,邯郸方面就是用这过往的一套来训中山国兵的。
“只是可惜,这样的兵真的能用吗?”
此时,衔接着郡国兵和北军的中山国尉刘惠如是问自己。
而答案,显然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