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援助去的。但现在人家是把他们当成主攻了,看来泰山军要是真的留在河济地区,那就真的惨了,是给黄巾军挡刀了。
回到长社大帐,谒者念完,张温带着朱儁接旨了,但全场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给大伙封官许愿了吗?这还不开心?
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这次除了加官外,一个重要的变化就是编制划分变了。
这一次,左中郎将张温升为镇东将军,原先的左右部汉军全部隶属于他。也就是说,朱儁手里的兵被夺了,要交给张温的镇东军。
那张温就高兴了吗?也不高兴,因为他手上的豫州六郡国的团练也被夺了,移交给了朱儁。
他们都知道这又是国家相制衡的手段,但都这时候,国家就不能对我等有一点信任?
实际上,不是刘宏不信任他们,而是不信任他们的下属。张温、朱儁能守人臣之节,他们下面的人就能?不想攀龙鳞、附凤翼?
所以就这样吧,这样大家都相安。
但刘宏根本不知道,他这只是政治上的考虑,在军事上这一改变是彻头彻底的昏招。
朱儁手下的兵随朱儁日久,突然隶属给张温,岂能没有寄人篱下之感。而朱儁自己家世不够,又如何能号令的了自成一体的豫州六郡国团练?最后,搞成这样,汉军的战斗力根本发挥不出来。
张温回座,稳稳了心思,朗声对全场道:
“诸将,就议议吧。”
张温这边落话,前部校尉曹操就率先质疑:
“国家远在京都,不清楚前线的情况,现在临近大战,怎可易帅?”
曹操反对,自然有人赞成,那就是和曹操交了恶的中军校尉赵融。
其人嘲讽道:
“国家明见高远,你什么身份?敢质疑国家?你以为你是你爷爷呀。”
曹操最嫉恨别人提他是宦官子孙,现在赵融说这话,他直接踢开案几,拔出佩刀就怒骂:
“狗奴,安敢辱我!”
赵融哈哈大笑,突然一脚踢翻案几,跳起来大骂:
“五寸丁,辱你又如何?你奈乃公何?”
眼见着曹操已经气得双眼圆瞪,下一刻就要真砍赵融,上首的朱儁忙打圆场:
“都是袍泽弟兄,成何体统?”
朱儁不是这两上官,说不上狠话,
那边张温早脸色铁青,他是欣赏曹操,但也不能在军中如此放肆,竟敢拔刀?这让右部的那些司马如何看?没看到那边的叫孙坚的,已经冷哼数声了。
于是,张温一拍案几,大呵:
“帐外牙将何在?”
话音刚落,两雄壮吏士掀大帐而入,他们对张温拜道:
“末将在。”
张温怒令:
“前部校尉曹操,哗乱中军,几无体制,拉出去鞭十。”
二吏士,目不斜视,齐齐唱道:
“喏。”
这两人皆是膀大腰圆的壮士,尤其是右者更是长八尺余,腰大十围,容貌雄毅,望之就是勇力绝伦之人。
所以这两人一手一搭,就将曹操给拖了出去。
边上正乜笑,看左部汉军笑话的孙坚,见这两牙将进来,大为惊讶,不由对边上的傅燮问道:
“这两人望之不是常人,南容,你可知这二人何跟脚?”
傅燮想了下,摇了摇头,也表示没见过。
孙坚意味深长的看着两牙将远去,感叹好汉子如何能给人守门。
……
那边,曹操被脱出去后,就被两牙将粗暴的扒掉了衣甲,那曹操混不吝笑道:
“莫急,莫急,又不是啥白肉,有甚好看的?”
那边上的牙将唾了口,正色道:
“曹校尉,你怕是不知道,别看大帅只罚了十鞭,但咱兄弟一鞭下去,你可能就没命了。所以,说说吧。”
曹操奇怪:
“说啥?”
牙将有唾了口,恼怒道:
“当然是说说你能给咱两弟兄啥啊,你也不想咱这一鞭子下去,就送了命吧。”
曹操苦笑不得,好家伙,这里竟然还有人索贿的。他也起了调笑意:
“这位兄弟,我是来军议的,身上能有啥。你看这样,我告诉你我家在哪,你写信直接给我家人,就说我曹操送给好汉的。”
那牙将红了下脸,嗫喏道:
“你可以给我代笔吗?我,我不会写字。”
曹操大气道:
“这算啥事,我给你写,但到时候你要猪血印一下。”
牙将纳闷了:
“为啥要猪血印呢?”
曹操还要说,就被边上那长八尺余,腰大十围的牙将打断了,只听这人道:
“人家当然是要抓你的罪证啊。这谯郡曹氏的子弟果然一派作风,在本地就巧取豪夺,仗着宦官的关系,吞并良家田产。现在还要以计害我这位弟兄,可恨。”
曹操一愣,看了这位异常雄壮的牙将,问道:
“你认识我?敢问兄弟何名?”
本来在知道自己被耍的那个牙将,正要抽曹操,听曹操问起他弟兄,他反倒自豪道:
“你也是谯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