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做此试探。
而一但这个试探没有反制,立马就会有下一步试探。就和切香肠一样,越切越小,然后张冲的底线也越来越低。
说实话,张冲也是普通人。他不知道多少次想过,咱直接撤了得了,凭啥是他顾全大局,凭啥总是他吃亏。
但理智告诉他,这一切一切的排挤,根本原因在于他张冲有了足以影响大局的实力,但还不具备相应的威望。所以这些人只会控制他,防他,而不是尊重他,追随他。
此情此景正如日后一九三五年前后的历史分野。
所以张冲正确解开此结的关键不是什么撂摊子,反而得做得更多,并在一个关键时期力挽狂澜,告诉所有人,跟着他张冲才能走到最后!
所以纵然是憋屈,但也只是憋屈。既然是憋屈,那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就好了。而很不巧,张旦就成了无伤大雅的发泄口。
这边何夔一逗趣,张冲骂完了,很快就布置了下阶段任务。
“张旦部继续在衍氏小城多造营垒,与主力大军胜利会师。”
之后张冲就带着近两万的大军继续北上,一点不耽搁。因为张冲深知,此时张旦部确实兵力不足,也很担心汉军会大胆包围吃掉张旦这部偏师。
八月二十六日,李大目和典韦两部共计两千人组成前军率先出发,先北上打通这一路的交通线。
八月二十七日,张冲、马元义都主力黄巾绕过管城直接北上,一路车马粼粼,军容鼎盛。
但张冲这边刚北上,从开封开来的一只千人汉兵就打算趁机截击泰山军后军。
这只开封兵的主将叫陶魏,是前汉时期开封侯陶舍后人,现在为开封尉。
自何苗任河南尹,就陆续开始调动豫东一片县卒救援管城,而开封令就命陶魏带着千人兵坐船沿着汴水北上了。
但陶魏胆怯,出发没两日后又带兵返回了。他不敢去管城下冒险,那是鸡蛋碰石头,智者所不取。他向开封令借口说,军士闹饷不愿离开本境去外乡作战。
但这开封令就是从基层升上来的,自然知道底下道道,他训斥陶魏:
“贼匪定是要北上荥阳的,到时管城能留得几多兵?现在逡巡不前,不说我这里交代不过去,到时候又如何向河南尹交代?”
很显然,陶魏听懂了县君的潜台词,既然上面的军令是要支援管城,那定然是要完成的。但至于其他的嘛,他们不会多管。
于是陶魏再次沿汴水北上,一路到了管城西二十里外下了船。他刚到没多久,就看到一只长蛇大军蜿蜒向着北面而去,他也不追击,反等到泰山军全部撤出管城,他才率军开进了管城。
就这样管城被陶魏就这样“收复”了。
捡了一次便宜,陶魏打算再接再厉,于是他继续追击,只是见泰山军后军后便又继续顿兵观望。
但殊不知此时陶魏所部的情形正收入一只骑军的眼下。
当陶魏见泰山军后军继续北上时,忙要带着所部继续跟上。这时候,从东南处响起一阵马蹄声,陶魏大惊。
只见一只千人左右的突骑直接从左后方的茂林中杀出,眨眼间就冲撞入开封兵的后队,一时间惨叫声不绝。
这只汉骑正是负责埋伏的田俊,在陶魏等人开入管县时,张冲就收到了城内信报送来的消息。立马就命田俊带千骑迂回到左后,对这只冒进的汉军实行致命一击。
三刻后,当“陶”字大旗被砍断,田俊收下了陶魏的首级,简单打扫了一下战场就率骑军北上了。
就这样,田俊小试牛刀,又一只汉兵折戟在这片平原上。这就是骑军在平原的优势,它就是王者。
但事情有意思在,当泰山军这边用骑军又一次歼灭一只汉军时,本该在荥阳驻扎的三千幽州突骑这时候也突入到衍氏,也打算对驻扎在此的张旦部予以毁灭打击。
一直很重视战场侦查的张旦很快就侦查到这一情况。他和主簿范常商量后,与其苦苦坚守不如直接半道伏击。
他们将伏击地点放在了荥阳到衍氏的一处险地,荥泽。
荥泽实际上是济水泛滥后停留在深凹的一处水泊。衍氏是濮水和济水的汇流处,每当夏汛时,济水泛滥溢出,就会在荥泽这里停留,然后水一退,荥泽水就这样被留下了。
荥泽是大泊,芦苇茂密,张旦就打算带兵两千于此地伏击路过的汉军骑兵。
为了保证伏击,张旦还令潘璋选善水者两百在周遭做诱饵,引诱汉骑追击。
果然,没多久奔行而至的幽州突骑就发现了在道边歇息的潘璋部。汉骑军主力并未停留,继续沿着官道奔行,只有一只百人骑从一边分了出来,显然是要歼灭潘璋等人。
看见幽州大马奔涌而过,潘璋等人是真的有点慌,他们是真没见过数千骑军横塞道野的场景,根本没有勇气反击,各个亡命向着荥泽边奔。
追击潘璋的百人骑打着“鲜于”旗帜,为首的骑将轻蔑地看着抱头鼠窜的贼军,摇手下令,然后一阵箭羽就向潘璋等人射去。
奔的慢地二十多人直接被射成了刺猬,但更多的已经随潘璋游到了泽内,消失不见。
那个鲜于骑将,暗骂了声“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