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他的武艺自然也是绝妙,所以比平常人更看出这史阿剑术之精妙,但现在有点下不来台了,他辩解了几句:
“这个嘛,史阿,你的确是好剑术。但这战阵之事靠的不是武艺,而是胆量。这万人大阵排开,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只是一齐拥进。你就是有十分武艺也发挥不得二分。但一夫贾勇,十人用命。所以呀,武艺好不够,还要够勇!”
其实到这里吕翔也有点胡搅蛮缠了。其实他也眼馋这史阿的好武艺,现在落他手上要当他的兵,他早就乐死了。但这不是被架在这了吗,下意识就要争个对错。
但史阿听了这话,直接说明白了。
这反把吕翔弄糊涂了,你弄明白啥了,我都没讲明白呢。
之后就见这个史阿突然拔出一扈兵的环首刀,然后递给了刚才用刀鞘的甲兵,示意他用这个再比一场。
那甲兵疑惑道:
“你确定用真刀?”
史阿摇头,将木梃一扔,淡淡道:
“不,我要空手夺白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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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八月的太阳照得城上让人昏昏欲睡。
密县尉侯凤扒在城头上,望着城下连绵的军帐,满脸愁容。他小声对边上军吏道:
“向京县、荥阳要救兵的人出发了吗?”
军吏点头,说是缒城下去,已经北上了。
但军吏还是道:
“县尉,这城下的泰山贼只是前部啊,后面还有大部队。咱们到时候如何防得住呀。”
侯凤没话说了,只是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就在这时,一骑从敌营奔来,手持一竹竿,上面挂着个人头,也看不清面目,但这敌骑就持着竹竿在城下飞驰大喊:
“索贼授首,还不开门投降。”
喊了几遍,门楼上的汉兵们都听得真切。
虽然城上多是侯凤家的部曲,但猝听得密县令死了,还是议论纷纷。
侯凤听了几句下面的话,不是说弃城而逃就是贼人残杀,总之没一个长心气的。为了不使得恐慌传播,侯凤直着身子对众兵道:
“密县令以身殉国拉。他为了不让我们密县百姓遭刀兵,和我说要御敌于县境之外,所以毅然决然带着兵马出城驻守在五里外的五指岭。但蛾贼可恨,以诡计人海扑向我军,后县君寡不敌众,力尽被俘。但县君不甘受辱,趁敌不备,夺刃手杀三贼。最后跳下悬崖,壮烈殉国。”
在场人听得心潮澎湃,真没想到自家县君竟然有此壮气的一面。他们不会去怀疑为何密县令会去五里外阻敌,也不会怀疑密县兵都在这,县君是哪来的兵狙敌的。甚至更不会怀疑,县君英勇殉国的场景,为何城内的县尉却好像亲历。
总之,在几个骨干一烘托,又造谣了几句:
“黄巾贼,抢你屋,抢你田,还要抢你媳妇,抢你钱。”
虽然有不少汉兵嘟哝了几句:
“我也没田、没钱、没宅、没媳妇啊。他们抢我干啥。”
但立马就被伍长等低级军吏训斥:
“你没有,县尉有啊。你不拿起刀枪保卫侯氏,等以后交税,你和谁借钱。”
被训斥的汉兵立马醒悟,是啊,伍长说得对。
于是,他再次拿起长戈仇恨得看着下面那些包着黄头巾的蛾贼,就是他们,要让他借不了钱!
侯凤见士气恢复不少,终于舒缓了几句,他望着北方那边的京县和东方那边的苑陵,是望眼欲穿。
你们的援兵到底在哪里?
侯凤不知道的是,二县的援兵已经出发了。但这会,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刚被黄巾贼杀了。
原来,张冲在派吕氏兄弟兵围密县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围点打援的准备。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调动北面京县的兵力。
从地理上,密县已经处在了嵩山南麓,而它北面的京县就正好处在嵩山入荥阳外的河外平原之山道口。换句话说,泰山军要想最快挺入荥阳,最快的就是走密京之间的山道。
但正常攻打京县,山路崎岖不说,还派不了多少兵。于是就只能佯攻密县,调动北面的京县自己出来,然后打伏击。
一般来说,围点打援这种战术第一次用效果最好。敌军没有意识到贼军的战术水准这么高,就很容易中计。而泰山军自入河南郡,还未使用过什么超出贼军水平的战术,是以京县方便没有多想就发兵了。
随后京县来的八百援兵便被何仪带着本兵两千人伏杀在了山道内。
何仪是自告奋勇求得这个任务的,他见一路北上,自己麾下汝南黄巾都没立什么功,他担心后面不好在军中立足,就抢下了伏击的任务。
张冲想了想同意了,毕竟这个任务确实也不是多难,既然何仪不安,就安他的心。
何仪这边打扫完战场,将汉兵尸首都抛入山坳内,然后换上汉兵的衣甲军衣,就向着北面的京县而去,显然是要赚开京县城。
但可惜,他们下面刚喊一声,败了,败了,要上面开城门。上面就射来一顿箭雨。
并不意外,何仪显然忽略了自己麾下都是汝南人,那汝南口音如何骗得过上面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