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把黄同学带来?”邢宜茹鼻头红红的打开门,葛玥童拎着大包小包的进来,一进门换了鞋放下东西就摸邢宜的额头。
突如其来的一场强冷空气,邢宜茹伤风感冒了,昨天下午开始发低烧,夜里吃了退烧药降下来点,但是今天还是不太舒服,在家休息着,葛玥童一听小茹姐感冒发烧,下课了就赶紧来了,邢宜茹家马路对面就有中药铺,葛玥童去抓了感冒茶,又去菜市场买了一些食材,准备给邢宜茹做顿好吃的。
“他最近还挺忙的,”不提黄玮铭葛玥童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最近黄玮铭很少有时间聊天什么的,“况且你生病了,我叫他来也怕多少有点不方便,小茹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其实我感觉我也还好吧,吃了药退了烧就没那么难受了,”邢宜茹穿着睡衣外面套着个珊瑚绒的家居外套,整个人活像一个毛绒玩具,“谁知道这天气一下就这么冷了,气温跟跳崖一样往下掉。”
“这波是强冷空气嘛,”葛玥童把大包小包拎进厨房,赶紧找出玻璃壶准备先把感冒茶给煮上,“你这是伤风了,冻的,你也该注意点了小茹姐,这个季节出门要带件衣服什么的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个来探病的妈妈之类的,”邢宜茹抽了一张纸巾擦鼻涕,“特别是一进门就唠唠叨叨然后开始煮感冒茶。”
“按你这么说,”葛玥童从净水机里接水,“上次我回去我奶奶家探亲,你帮我收拾行李找这个找那个的,也挺像个女儿要出门的妈妈的。”
“是吗?”邢宜茹拉开一把椅子坐在餐桌边上,吸溜着鼻涕,“咱们俩这算是互为母女抱团取暖吗?”
“小茹姐你感冒的事情告诉大师兄了吗?我感觉你起码在家休息个两三天吧,”葛玥童把感冒茶的药材塞进布袋,“你整个鼻子全都红了,流鼻涕很厉害吗?”
“年底他也很忙,”邢宜茹果然是流鼻涕很厉害,又抽出一张纸擦鼻涕,“就不打扰他了,黄同学他们那个专访,约在明天下午了,所以我明天下午肯定是要去工作的了,不过没关系,你这不是都来了吗,你一来我感觉我都差不多好了,就是鼻涕多点,我感觉鼻子都被擦的好痛啊。”
“是不是这个纸巾太粗糙啊?”葛玥童把玻璃壶放上底座调整好烹煮模式,拿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从自己买的一堆东西里找出来一提抽纸,“我给你买了一提乳霜纸,你试试看会不会好一点。”
晚饭葛玥童做的清炖羊肉汤面,羊肉是在菜市场一家专营新疆牛羊肉的摊位买的,虽然是冻品,但是价格较本地羊肉还是贵,不过这肉确实好,一点都不腥膻,油脂细嫩自带一股浓郁的奶香和坚果香,无需多余调味料,一撮食盐一点黑胡椒粉,就能成就一锅清亮好汤,下入细细的龙须面,出锅在碗底配上一把香菜末,热汤下去,鲜香四起,两个鼻孔都被堵瓷实了的邢宜茹都闻到了香味,七寸的大汤碗痛快吃了两碗,吃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才心满意足的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看着都精神了不少。
“你这个汤面可真是太好吃了,”邢宜茹靠在椅背上拍着肚子,“这才是真正的病号饭呢,我以前生病他们都叫我吃粥,可我看着那粥就感觉胃在反酸,根本就吃不下去,你这手艺跟谁学的啊?”
“是看一个旅行up主的视频学的,他说在新疆旅游的时候当地少数民族会这么做饭,他吃了几次以后每次一生病就特别想念这一口,我就跟着他的视频学的,其实特别简单,主要就是一定要是真正的新疆羊肉,”葛玥童在厨房正从电压力锅里把剩余的汤也都倒出来放在汤盆里,这样邢宜茹要是还想再吃就可以继续拿来煮面,“其他地方的羊没有这股坚果仁的香味,真的很奇怪,我试过其他几个地方的羊肉,这种吃法我还是觉得新疆羊最好,汤也好喝,面也好吃,挺适合病号的。”
“你还给谁做过啊?”邢宜茹这个找重点的能力和孙羽萌应该是一个路数,“我以为这是我个人的特殊待遇呢?”
“给我叔叔做过几次,”葛玥童也没想到邢宜茹感冒的整个人声音都像是被堵在了胸腔里,还有心思关心自己给谁做过病号饭,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圆,毕竟病号饭葛玥童之前就只给陈言做过,可她和陈言的过去并不好和外人解释,她也不想和任何人说,突然灵光一闪就这么接了一句,“他也是说适合病号。”
“你妈真是何德何能生了你啊,”邢宜茹拿起刚拆封的乳霜纸擦了擦鼻涕,“学习这么好,自理能力又强,性格也好,她新老公生病了她不去做饭你去做饭,你妈上辈子拯救银河系了啊?”
葛玥童听完才反应过来邢宜茹着是把自己说的叔叔理解成了自己那个不存在继父,不过这样也好,倒不用怎么费心思去解释,居然也很合理,于是就笑了笑,假装自己也不是很想提起自己的妈,以邢宜茹的情商,肯定会瞬间明白,果然,小茹姐马上就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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