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荡扬,映着漫天剑光凌厉。
林定波等人识相,纷纷撤离撤远,现在受伤,一剑砍过来,他们可抵挡不住,然后静静看着这场剧情多变的好戏。
谢傅施展莲行如意身法游走于剑光之中,嘴上责问:“二弟妹,你连我要也杀!”
“是,你这狼心狗肺的臭男人,这个贱人陷害鹤情,你竟与她勾搭在一起,我就替鹤情杀了你。”
谢傅感觉被污蔑冤枉,可陈玲珑从字面上又说的句句没错,冷喝一声:“再不罢休,别怪我无情了。”
陈玲珑充耳不闻,出手更加犀利,
谢傅知道若不将她击败,依陈玲珑的脾气必定不死不休,他也不知道接触日子也不算多,何以对她如此了解,就是这样感觉。
手中昆吾从密集剑光之中,穿隙来到陈玲珑面前,轻轻一剑刺中她的手臂,手中七尺青锋脱手飞落雪地。
陈玲珑低头看着自己衣袖染红一片,表情一呆,然后身体便僵化了一般动也不动,只是双眼微红透着哀怨悲伤。
谢傅嘴巴张开,本想问伤的重吗?又觉得这一剑拜他所赐,这么问来,岂不可笑,终究没说出口来。
这时王玉涡火烧浇油:“伯伯,杀了她,要不我们的事就让鹤情知道了。”
这次谢傅是真的生气了,将王玉涡往雪地狠狠一扔。
陈玲珑眼神骤现杀气,一掌朝王玉涡脑门拍去,却见王玉涡身形骤如娇龙来到七尺青锋掉落之处,捉住剑,反手一剑,青锋划向陈玲珑雪白脖颈,欲取陈玲珑项上人头。
陈玲珑地位在神武阁的地位是比林定波还要高的【人上】,岂会被王玉涡轻易杀死,抬臂衣袖一鼓便如重器击向剑面,将剑锋挑开。
“贱人,我就让你一把剑,让你死的瞑目。”
说着招招杀手,毫不留情。
王玉涡虽是李阀四天赋之一,她的厉害之处在其天赋挽歌,刀剑拳脚并不是其专长,兼之刚才为了拿下葛巴拉,耗费不少真气。
此时虽有青锋在手,却被陈玲珑全面压制,只有全力防守之功,没有丝毫进攻之机,局面一片大劣。
趁着一个空隙朝谢傅看去,见谢傅冷漠坐视旁观,坏了,伯伯生气了,不管我的死活。
谢傅此时也是为难,帮谁都不是,制止又制住不了,两人的恩怨不见血是消不了的,再者说了,总得让陈玲珑占点便宜消消气吧。
干脆就让她们两个打上一架,把气先给出了,反正王玉涡此刻有剑,一时半会没有问题。
最好让王玉涡挨上一剑或者一掌,又不至于毙命,也算陈玲珑把仇给报了。
他这个人最公平了,两个都是他的弟妹,一个有赠剑赠送念珠祝福的情谊,一个专门抚琴一曲报答情义,他不会偏袒任何一个。
若是谁有生命之危,他都会出手相救。
就在这时候,呆若木鸡的葛巴拉从那现实与梦境分不清楚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哇的一声,人瘫软在地上,悲伤欲绝的痛哭起来。
一双苍老的眼睛滚滚流出泪水,悔恨的喊着妻子的名字:“尼玛得陛,尼玛得陛……”
众人一时被葛巴拉的哭喊声给吸引,谢傅也是望去,葛巴拉怎么突然间哭着骂人。
人来到葛巴拉身边,问道:“葛巴拉,你犯浑了?”
葛巴拉置之不理,只顾伤心悔恨哭着,却是被王玉涡这挽歌一曲搞心神崩溃了,想着当年冷漠无情弃妻子离去,让妻子美好年华却成孤老,越想越是心痛后悔,自责不已。
陈玲珑见谢傅分神别处,如此良机岂容错过,抬手之间就从王玉涡手中夺回七尺青锋,眼神透着滔天恨意——贱人,我看现在谁救的了你。
此时失剑,王玉涡岂会傻到与陈玲珑继续缠斗,扬起一团雪花遮住陈玲珑视线,转身就逃。
陈玲珑掠剑追去。
林定波嗳的一声;“人上!”
眨眼之间,两女却如流电消失在视线中,他与人上还有大事要商量,好不容易见面却连一句话都没能说上。
谢傅回神,见两女消失,啊的一声。
“葛巴拉,你老实原地呆着,等我回来处理。”
吩咐一句之后就循着空气中残留的真气追了上去,此话却是特地说给林定波等人,在他回来之前,谁也不准动葛巴拉。
王玉涡在对付葛巴拉时耗费太多气力,本就是强弩之末,没逃多久就真气不继,被陈玲珑追了上来,从背后隔空一剑刺中背脊。
面对陈玲珑此等级别高手,王玉涡身上护体真气就像虚设一般,剑气破体而入,鲜血顿时将后背染红一团,人惨嚎一声,从空中坠落在地。
也幸好是剑气,若是实锋,此时王玉涡已被穿胸,顺势被陈玲珑大卸八块。
看见王玉涡受了重伤倒在地上,已成瓮中之鳖,陈玲珑倒也不急,徐步走近,忍不住冷笑讥讽:“王玉涡,你也有今天。”
王玉涡抬头看向陈玲珑,轻轻说了一声:“二妹。”
王玉涡此时面色异常苍白,一副柔弱欲折让人恻隐,陈玲珑却是冷笑:“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可不是伯伯。”
王玉涡问道:“二妹,你为什么非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