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卢夜华戳着他的胸膛:“你心里明白。”
“这可真是冤枉吧,浅浅姐已为人妻,且是我的金兰姐姐。”
卢夜华没好气道:“人妻算什么,金兰姐姐算什么,连我……你都!”
谢傅在她的股上狠狠啪了一下:“你竟敢把我想的如此龌蹉,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说着就将卢夜华抱上床榻,卢夜华呀的一声,手指大门口。
谢傅说道:“就不关门,最好让别人都看到。”
“不行……我错了……”
谢傅最终还是放过卢夜华,毕竟饭只做一半。
饭菜做好之后,三人坐下一起用餐,两女因为不熟悉,都显得有点拘谨。
谢傅给苏浅浅夹了块肉:“浅浅姐,你不是饿了吗?”
苏浅浅夹了肉,张口就要往嘴里送,突然发现有刚刚认识的弟妹在,就装模作样慢条斯理轻咬起来,品尝到美食,却啊的一声:“好吃。”
谢傅一笑:“好吃吧?”
“好吃好吃。”
这会也不用谢傅招呼,原形毕露,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苏浅浅这番形象大变让卢夜华有些错愕,就像看着一个不懂礼数的小孩子。
谢傅笑了笑,往卢夜华碗里夹菜:“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苏浅浅那边暴吃,似十分饥饿又似为了发泄心中积闷已久的情绪,抬头瞥见对面两人卿卿我我十分恩爱,顿时愣住。
卢夜华被看得不好意思,对着谢傅低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谢傅温柔说道:“那你多吃一点。”
卢夜华嗯的应了一声,苏浅浅却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卢夜华愣住了,疑惑的看向谢傅,谢傅低声解释一番,说他这位浅浅姐,丈夫新丧。
卢夜华这会才注意到苏浅浅一身缟素,又见苏浅浅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不由心生怜悯疼爱。
只是她与苏浅浅还不熟悉,有些事她做来显得有些突兀,便看向谢傅,谢傅脸上淡淡挂笑。
卢夜华知道谢傅是个温柔的男人,大概是因为自己在场,才不好对他这位浅浅姐施之安慰,桌子下的手就往谢傅身上蹭了蹭,表示她准许了。
谢傅也不知道是没领会还是没心没肺,竟趁机捉住卢夜华的手,在桌子下面一顿把玩。
卢夜华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闲情,眼角往哭得苏浅浅身上瞥了瞥,提醒谢傅还不赶紧安慰他这位浅浅姐。
谢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突兀笑声让苏浅浅突然停止哭声,呆愣的看向谢傅。
便是卢夜华也一脸错愕:“你笑什么!”
谢傅笑道:“我曾以为同然死去,足足伤心三年,今朝终于重逢,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紧接又道:“可恨的是,我竟是白白伤心三年。”
“浅浅姐,你难道不替为弟高兴吗?”
苏浅浅傻乎乎的点头。
“浅浅姐,你与我阔别多年,今日重聚高兴吗?”
苏浅浅又是点头。
“浅浅姐,今天的饭菜好吃吗?”
苏浅浅嗯的一声,谢傅笑道:“今日尽是喜事,那浅浅姐你哭什么?”
“我……”
“浅浅姐,人生苦长,大欢大喜不过几个刹那,现在好不容易盼得这一刻的欢喜,你却悲伤落泪,岂不暴殄天物。”
越是单纯的人越容易被点破,苏浅浅竟破涕为笑:“刚才我也不知怎地,想着曾经一家人欢欢喜喜,现在却……”
说着却是扼住,改口说道:“我今天要高兴开心。”
然后就又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嘴里还滋巴滋巴说道:“好吃,好吃……”
谢傅笑道:“今日这一顿是喜宴,只准提开心的事,不准说悲伤的事,我去拿些酒来助兴。”
府内无酒,小玉儿听谢傅要饮酒,就立即去买酒。
酒很快送到,三人一边饮酒一边说着开心往事,聊着聊着苏浅浅又提及伤心事,谢傅提议谁再说起伤心事就要罚酒。
这个提议让三人屡屡被罚酒,像谢傅这样念旧情的人自然容易说漏嘴,却也被罚了好几次。
不过伤心事一被提起就被打断,氛围一直保持欢乐。
从天长聊到地北,中途断酒,小玉儿连续去买了三次酒,最后干脆带上阿保,买了一坛酒回来,让三人喝个够。
一直到了三更半夜,屋内的灯火还一直亮着。
谢傅红颜虽多,因其重情却也多愁苦,好久没有这么高兴畅快过,不由多饮了几杯。
“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喝一杯。”
见没人回应,谢傅醉醺醺望去,见两女已经醉趴在桌子上,谢傅嘿的醉笑:“治服女人,多简单的事情啊。”
脚步摇晃着抱两人上榻休息,刚刚帮两女盖好被子,一阵困意袭上,人就倒下醉睡。
……
隔日,卢夜华最先醒过来,此时已经日上三竿,感觉有手臂压在自己胸圃之上,望去却是苏浅浅的手臂,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往三人身上看去,发现三人衣裳完整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酒后做出银乱之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