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先生体谅我身为人子的苦衷。”
正所谓亲亲相隐,尤其是父母血亲,即使他们有过失,也不忍苛刻追究,兴师问罪,这才是符合人之常情的恻隐之心。
大义灭亲说的容易,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做到,他谢傅也未必能够做到,嘴上淡道:“你继续说。”
“后来北狄在我马家暗植势力,很多事情连我父亲也无法做主,我这个在马家说话一点分量都没有的大公子更是无能为力,我也曾想过将此事公之于众,可未必有人信我,只怕会惹来更大灾祸,让北狄有所警觉。”
“警觉?”
马武仁点头:“我虽无能为力,却也没有无动于衷,暗中收集马家与北狄的人员交易往来,以及北狄安插在马家、剑城的势力。”
说着从衣怀内取出一本书簿:“这是北狄安插在剑城势力的地点和名单,还有将兵器铠甲运送回北狄的路线以及接洽人员,先生可以将其一网打尽,扫清剑城污浊,还剑城一片清朗。”
谢傅伸手接过书簿:“你想用这本名册换自己一条命?”
“武仁还想为国出力,弥补父亲兄弟罪过,如果该死,我也坦然受死。”
“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祸不及妻儿,罪不及父母,你既无作恶……”
谢傅说着扼住,扭头看向小玉儿,小玉儿点了点头,她没有理由杀马武仁,更何况马武仁还救过她。
谢傅这才继续说道:“我自然无杀你的道理。”
“先生,武仁还有一个请求。”
“说。”
“我想为父亲兄弟办丧置立灵牌。”
“准了。”
“先生,那打造兵器铠甲的事?”
“这个我不懂,你与小玉儿商量。”
谢傅说着,当场打开书薄,翻阅起来,越看越是心惊,这么多的地点,这么多的人员,还有从剑城到北狄一路上的接洽据点……
想来也是,北狄毕竟秘密在剑城经营多年,早就根深蒂固,既要连根拔起又避免打草惊蛇,只怕要大费周章。
他此次单人匆匆来剑城,根本没想到还要处理这样的事,凌萝要是在身边就好了……
“我自然无杀你的道理。”
“先生,武仁还有一个请求。”
“说。”
“我想为父亲兄弟办丧置立灵牌。”
“准了。”
“先生,那打造兵器铠甲的事?”
“这个我不懂,你与小玉儿商量。”
谢傅说着,当场打开书薄,翻阅起来,越看越是心惊,这么多的地点,这么多的人员,还有从剑城到北狄一路上的接洽据点……
想来也是,北狄毕竟秘密在剑城经营多年,早就根深蒂固,既要连根拔起又避免打草惊蛇,只怕要大费周章。
他此次单人匆匆来剑城,根本没想到还要处理这样的事,凌萝要是在身边就好了……
马武仁这边看向小玉儿,久久不知道怎么打开话茬,小玉儿却扭过头去,避开与马武仁目光对视,尽管他救过自己姓名,他姓马,终究是心头的一根刺。
马武仁轻轻说道:“林小姐,你可还记得,你十六岁那年春天泛舟烟霞湖,在湖中央有人与你隔船对诗?”
小玉儿吃惊的看向马武仁,许久之后方才轻轻开口:“倘问广寒忧乐事……”
马武仁应话:“三江春水亦衔悲。”
“你是春水公子?”
事隔十年,小玉儿一口就念出这个称呼,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情窦初开,十分思念一个人,这也是她少女时美丽的梦。
马武仁点了点头,小玉儿一脸责问:“当年你为何失约?”
马武仁黯然说道:“那时我已有妻室,当日对你一见钟情,爱慕你的才情,一时情动就答应了你,事后冷静下来,我有妻,你未嫁,且我年长两倍于你,你我之间没有可能,也就……也就失约。”
小玉儿十分气愤,大声责备:“你可知你毁了一个少女美丽的梦!我每日都在烟霞湖等你,从春天等到夏天,从夏天等到秋天,足足等了你半年。你这个骗子!”
马武仁低下头去:“已知结局,长痛不如短痛。”
“那时隔十年,你为何还旧事重提?”
“我知道你对马武仁心存芥蒂,但是你清楚春水公子为人,不是吗?”
“你……你……你们男人都是自私自利之徒,你此时说出来,至我于何境地。”
“林小姐,我的妻子已经病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娶你为妻。”
小玉儿一愣之后,大声说道:“你痴心妄想,我早已经不是曾经的林玉成。”
马武仁竟去紧紧捉住小玉儿的手:“我不在乎!”
“与我何干!”
小玉儿狠狠甩开马武仁的手,用力过猛竟啪的一声打到谢傅脸上。
正全神贯注翻阅书薄的谢傅被打的回过神来,看着两人纠纠缠缠,没好气道:“干什么你们?”
小玉儿小手连忙给谢傅揉起脸颊,柔声说道:“爷,我不是有心的。”
谢傅哦的一声,马武仁看见小玉儿对谢傅一副亲昵样子,表情有些古怪,小玉儿敏锐察觉到,柔声柔气说道:“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