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卧雪冷道:“我不想去看这些。”
“我傅叔在那里,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当然不会在这种路边。”
陈清澜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污蔑谢公子,难道要让云卧雪对谢公子产生坏印象,主动离开吗?
可是若不亲眼目睹,云卧雪又如何会相信谢公子是这样的人。
云卧雪道:“那走吧。”
走过热闹的集市,一座规模巨大的建筑群出现在眼前,门面富丽堂皇宛如皇宫一般。
进入其中,方知里面大有乾坤,钟亭、路道、楼宇重重,就像一个城镇,其华丽又像皇宫一样。
云卧雪忍不住问:“这是谁的地方?”
张凌萝淡道:“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不过我知道像这样的地方,大观国多得是,苏州只是其中一处。”
不多时,张凌萝带着云卧雪来到一处楼宇,建筑布局像青楼一样,不过比青楼要高调得多,云卧雪问道:“他在里面吗?”
张凌萝笑道:“是啊,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那带路吧。”
张凌萝笑道:“不用着急,到了哪个地方都要守规矩。”
这时有两个戴着黑色面具的汉子迎接过来,身上衣服在襟头处绣有特别的标志。
两个男子手上分别捧着方案,案上有面具,左边方案上是银色面具,右边方案上是金色面具,漆面显然是真金真银。
张凌萝对着云卧雪笑道:“云仙子,挑一个吧。”
云卧雪不屑沦为其中一员,冷冷道:“不用了。”
张凌萝笑着就挑了个银色面具戴上,陈清澜也跟着挑了个银色面具带上。
进入楼宇,大堂恰好在举行什么拍卖什么。
台下也坐着不少人,脸上均戴着金银面具,看不清模样。
下面不时有人比划着手势,云卧雪根本看不懂这些手势代表着什么意思。
这些手势不是行内人根本看不懂,更别说入世求知的云卧雪了。
张凌萝手指抬上那些美貌女子,笑问:“云仙子,我傅叔说你肌肤如雪,白璧无瑕,你说台上那些女子比你如何?”
云卧雪心中不悦,冷冷说道:“我不是来看这些的。”
张凌萝笑道:“着急什么,我不得先找找傅叔在哪里,说不定他就在台下。”
云卧雪闻言朝台下那些戴着面具的人巡视过去,一个人可以戴上面具遮住脸容,但是一个人的身姿气昂是改变不了。
张凌萝笑道:“你是找不到他的。”
“为什么?”
张凌萝反问:“难道你没听说过易容换形大法。”
这时云卧雪发现有不少目光朝她投射过来,失去武道没有防御的云卧雪被这些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干脆闭上眼睛,不见为净。
张凌萝笑道:“早叫你戴上面具了,你如此绝色出尘,那些男人见了早就流口水了。”
云卧雪面无表情,张凌萝问道:“云仙子,如果你武道还在,看见今日这场面会不会大杀四方,拯救这些奴隶?”
云卧雪没有回答,但是她知道她会置之不理,就像当皇帝的残害忠臣,你看不惯,却也没办法将皇帝给杀了,便是有此念头也是谋逆大罪,这就是君臣之道。
同样的,在这个地方,也有这个地方的理,你再看不惯也师出无名。
这时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女子走了过来,身段窈窕,纤细适度,丰美有余,便是这份身姿也称得上美人。
“二小姐。”
女子跟张凌萝打了声招呼之后,目光落在云卧雪身上,眼神聚焦在她眉心处的朱砂,能在眉心处点上朱砂,不是道门道子就是仙门仙姝,绝非寻常人物。
张凌萝介绍道:“这是蓬莱仙门入世传人云卧雪云仙子。”
这名声确实够响亮,洛楚妆咦的一声,然后问道:“谢大人知道吗?”
张凌萝嫣笑:“当然。”
“那走吧。”
洛楚妆带三人上楼,云卧雪一直感觉有不少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透着打量品鉴,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就像被人当做猎物一般,此时有点后悔没有像张凌萝一样戴上面具,遮住那绝色天容。
直到进入一条长长的走廊,落在身上的目光方才消失。
伸长的信道左右两旁被隔成一模一样的房间,花木扶疏,雕栏缭绕,便是地板也是楠木所铺,装饰布局十分富丽。
半密封的空气充斥着各种异香,异香之中又隐藏着腐臭,这让云卧雪警惕起来。
可她武道尽失,今非昔比,就算警惕又怎如何,既然上了张凌萝这艘船就只能一路走到黑。
张凌萝敏锐的察觉到云卧雪的迟疑,轻笑:“怎么了?”
云卧雪不应,张凌萝笑着又道:“这种未知忐忑的感觉怎么样?没经历过总要经历的。”
大不了一死,云卧雪淡笑:“我已经经历过了。”
“哦,刚刚吗?”
“不是。”
洛楚妆对这里似乎十分熟悉,轻车熟路,领着三人到达目的地,一间案列古玩炉瓶,壁悬书画,奕代物华的房间。
云卧雪见屋内除了她们四人,并不见谢傅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