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春雨绵绵的春季。
此刻她正情绪高涨,生怕这妙不可言一去悠悠,应道:“不是说一口气通过吗?继续。”
“好。”谢傅也没有丝毫磨叽,立即前行踏进焰火之地。
再行焰火之地,卢夜华却感觉如同的春雨绵绵走到了炎炎夏日,眼前一片火红的海好似娇阳正盛倒映在大地的热光,好热好热,热的熏化心中潮湿的忧伤,好热好热,热的融化心中冰冷的悲痛。
焰眼迸射出来的熔浆就像盛夏下一朵朵娇艳绽放的红花,好美如夏日烂漫张狂。
卢夜华情感奔放,竞向谢傅聊起了她的少女时光,她华裙罗裳,青春美貌惹人心驰神往。
聊起范阳的风土人情,街长灯沸,纸醉金迷,也聊起了范阳的青砖古墙,诗韵画香。
谢傅感觉似乎伴着一个少女一同走光她最青春耀眼的光华,感受她的青春、美丽、喜悦。
礼而不往非礼也,作为回礼,谢傅也讲起了自己鲜衣怒马少年儿,虽未得志内心张狂不屈,讲着他在月光高悬的墙角下捧卷读书。那借来的书,捡来的书,晒干的书……
这样的男人真的很让人心疼也很让人喜爱,卢夜华总算明白他为何出口就能成章,一肚子讲不完的故事。
你看到的只是他表面上的谈笑风生,多少人又知道他背后的勤读好学。
你看到的只是他游走于小娘子当中的得心应手,谁又知道在你贪慕美色年华的时候,这个少年人却一个人孤独的沉浸书海。
不知道为何,卢夜华竞感到异常骄傲,就像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亲光芒四射,她的身上也沾光泛光。
既是回礼自要礼至,谢傅不加掩饰,自嘲的讲他受到家人轻视冷落的伤心诗章。
听得卢夜华心疼不已,恨不得飞身到他的少年时光去,好好的保护着他,慈爱的双手将他搂住,嘴上愤愤不平道:“好个谢广德,真不是个东西,竟是如此偏袒。”说来顾权与谢广德同辈,卢夜华这般直骂也不算不敬长。
谢傅见卢夜华骂起爷爷来,笑道:“岳母大人,我可不是在向你告状。”
卢夜华却道:“我就当你就是在告状,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他再敢欺负你试试,我一定杀到扬州谢府去。”
受人如此关心重视,像有个如此强大的靠山,谢傅内心也感到很受用的,嘴上笑道:“今非昔比了。”
卢夜华却道:“那倒不一定,就算你爬的再高,他终究是你爷爷,就你那尿性,在他面前肯定怂的跟孙子一样。”
谢傅哈哈大笑:“我本来就是他孙子。”
“我可就不一样了,欺负你就是得罪我,我可不会跟他客气。”
卢夜华说着冷哼一声:“为老不尊,对待晚辈要一视同仁,怎么能区别对待,也就是你,换做别人肯定要记恨一辈子。”
谢傅呵呵一笑:“其实爷爷也有他的难处。”
卢夜华凶巴巴道:“你也是的,吃了亏却往肚子咽,谁准你这样,以后再这样,别告诉你是我女婿,我丢不起这个人。”
谢傅呵呵笑道:“揭过……揭过……”
“揭什么过,我咽不下这口气,揭不过去了!”
说实话,谢傅心里挺感动的:“岳母大人。”
“谢傅,没人疼你,我疼你。”
“岳母大人,那小婿就领你这份疼爱。”
说着不知不觉已经经过这焰火之地,谢傅稍加停顿,卢夜华直言道:“继续走。”
涉足阵雷之地,好像来到冬天,冬雷震震……
卢夜华说名山矗立,苍劲不屈,说百川争流,河海不息……
谢傅说黄河长江,历史流淌,人文篇章,古今传奇……
两个精神世界高度丰富的人,既和谐融合着又激烈碰撞着。
当谢傅双足踏过最后的阵雷之地,均感意犹未尽,可他们已经一起走过春夏秋冬,说完了古今,说完了过去现在。
“岳母大人……如果……如果……”
“谢傅,你说。”
“如果你不是我的岳母,肯定是我的知音。”只感两人相识一年有余,却不及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