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你的妻子,我不管你,谁管你啊,仙庭又对你千依百顺,就是你去逛青楼,她怕是要往你荷包塞银子。”
顾仙庭咯的一笑。
澹台鹤情道:“你还笑的出来,就是你给惯的,就是他要在这偏厅干些什么,你也任着他吧。”
顾仙庭轻道:“姐姐,别说了。”
谢傅见顾仙庭都抬不起头来,笑道:“仙庭,不用羞,我给你找回场子。”
澹台鹤情昂头挺胸,挑衅道:“来啊。”
谢傅突然就朝她檀唇痛亲下去,一惊之后,人就软掉了,睁大着眼睛:“唔,孩子受不了了。”
谢傅也有分寸,一亲即分。
澹台鹤情狠狠的打了他的手臂一下:“你要死啊,我肚子里可是怀着你谢家的骨肉,有个三长两短,看爷爷不收拾你。”
顾仙庭忙道:“姐姐,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澹台鹤情十分忌讳,连忙捂嘴。
转移话题道:“吃吧,今天我们一家团聚。”
拿起快子就要动快,手却停了下来:“这菜腥的腥,浓的浓,让我吃什么啊?”
怀孕饮食上要注意,一桌子却全都是勐菜。
顾仙庭道:“姐姐,这鱼是我给你准备的,这菜也清澹可口,其它是给相公准备的。”
“妹子,算你还有点良心,只是你把他往死补,晚上你可……”
顾仙庭打断道:“姐姐,别说了。”
澹台鹤情笑道:“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都作人妇还跟小娘子一样害羞。”
嘴上虽如是说着,却没有在针对顾仙庭,对着谢傅道:“馋鬼,都是大补,不要浪费了。”
谢傅吃着问道:“鹤情,都大着肚子还忙碌什么呢?”
“还不是你的粮食生意,你撂档子,我不帮你盯紧点怎么行。”
谢傅问道:“那盯出点什么来没有?”
澹台鹤情应道:“这倒没有。”
谢傅笑道:“这就对嘛,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澹台鹤情道:“可这么大的生意,你总不能连管都不管吧。”
谢傅呵呵一笑:“有句话怎么说着,官不扰民民自富,就是这生意太大了,才不应该处处去插手,天下这么大,你何曾看见皇帝老儿管到方方面面去,就是想管也管不上啊,择贤臣任用才是要道。”
“江南东道这么大,粮食生意遍布民生方方面面,各地的粮食商人早已养成一套完整的行业规矩,你只要保证他们有序运行下去就好了。”
澹台鹤情问道:“那你当这个粮食总商有什么用?”
“害,还真需要我这个粮食总商不可,就像将领,如果没有统帅,岂不是各自为营啊,若没有我这个统帅,像霍端这种大商人,岂不是要侵蚀吞吃啊,只要我这杆旗在,霍端想的就是合作,而不是吞并,你说我这个粮食总商有用没用?”
澹台鹤情讥讽道:“那你就是只挂着名,不干活咯。”
“我当这个江南东道粮食总商,也不是想靠这生意赚钱,唯一要做的就是多建粮仓,能够多储存食物,以备不时之需。”
“这跟修筑水利是同样道理,涝时储水,旱时放水。”
“天下之大务,莫大于恤民。当做一门生意多浅薄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插手咯。”
谢傅笑了笑,岔开话题:“初姐姐那边还好吧?”
昨晚鹤情只是说相处融洽,谢傅却不知道是怎么个融洽法。
自从顾玉灵这件事后,他也想开了,初月并不是一般女子,唯有天高海阔才是她的天地。
将她拘束在小小的府邸平澹的生活,并不现实,也强人所难。
人看开一点,确实少了一些纠结,也活得随心。
顾仙庭笑道:“相公啊,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说。”
谢傅好奇:“此话怎讲?”
顾仙庭想了想之后,说道:“初姐姐就像个大姐姐一样,很疼我们两个……”
一家人吃了顿洗尘饭,谢傅沐去尘污,换了身衣服之后就来到绣楼。
树木萧条,一片寂静,虽然清幽却少了许些人气。
她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寂静的人,又何苦将热闹强加在她的身上。
上了阁楼,谢傅在门口停下脚步,望去。
初月盘腿坐于榻上,一袭素青长裙将玲珑浮凸的身段紧紧包裹,从上而下将女子美妙的身段恰到好处的展现出来,裙下赤足,雪白的双弯逸出裙摆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