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不是那种人。”
水舟见谢傅已经收回刑礼牌符,原形毕露,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开。
谢傅见她害怕自己又拿出牌符的样子,故意说道:“大师慢走。”没想到封天白给他的东西这么好使。
水舟走出门口却是步伐匆匆,脸露喜色,好事啊,好事啊,赶紧通知师傅。
手握刑礼牌符,就是我雷渊宗的刑礼长老,这回你不认也得认,也没逼你拜师,看你还有什么说辞拒绝……
对于宿宇却是一个多事之秋。
大师兄新丧,一众殉宗弟子的丧事,宗内倒塌房屋的重建,还要抽出一部分弟子来照料数十位宗主的日常起居。
此次强敌来犯,几位师弟又身受重伤,需要好生修养,大大小小的事,都压在他这个掌门身上。
丧礼是一件大事,流程非常繁琐,而宿星道人作为封天白的大师兄,在儒门是德高望重,很具威望。
雷渊宗是儒门龙头,道星道人的丧事,非但儒门大小百宗,就是与雷渊宗交好的名门望阀也要给通知到。
昨日奔奔走走就没有停下来,总算把丧事事宜给基本定了下来。
宿宇刚回屋就又忙着书写讣告,这也是不小的工作量。
好是儒门大小百宗的宗主刚好就在雷渊宗,无需另行派人通知,只是派弟子口头奔丧即可。
漏报是为大忌,宿宇不敢疏忽,再三确认奔丧人员,以免遗漏。
正书写着讣告,水字辈弟子水辰前来通报:“师伯,心水宗宗主拜见。”
宿宇自然明白心水宗宗水来意,却是为了打探拔出雷神剑是何方神圣,雷神剑是儒门古宝之一,能够拔出对整个儒门来说意义非凡。
加之此次谢傅以一人之力击退异域武道势力,为雷渊宗解难的同时也救了儒门大小近百宗。
所以对此事十分重视,急于知晓内情也是可以理解。
本来宿宇开个口就能让这些宗主心里有底,免得他们胡乱猜测,只是这事他却根本不知如何圆之。
会他雷渊宗绝学悟武宝典,拔出雷渊宗镇宗雷神剑,居然与雷渊宗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叫他如何说出口。
沉吟一会之后说道:“水辰,你跟心水宗宗主说,我正忙于师兄丧事,抽不出身来,不便接见深感抱歉。”
水辰道:“胡宗主说了,知道师伯你繁忙,不敢过多唠扰,说上几句话就走,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宿宇心中暗忖,这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啊,罢了,遮也遮不住,迟早都要说个清楚,虽然令人遗憾失望。
就在这时水舟的声音传来:“师傅。”
“水舟,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讣告写了,名单我已经列在上面,你照抄就好。”
宿宇说着就要跟着水辰离开。
水舟急问:“师傅,你要去哪里?”
水辰解释:“大师姐,心水宗宗主拜见,就在大厅等待。”
宿宇道:“为了那件事,遮也遮不住,为师打算如实相告,省的他们一直惦记着。”
水舟喜悦说道:“师傅,我正为此事而来。”
宿宇惊讶问道:“水舟,他答应了吗?”
“没!”
听到水舟的回答,宿宇不由大失所望。
“师傅,三言二语一时也跟你说不清楚,你另择时间与心水宗宗主见面。”
宿宇说道:“水辰,你去与胡宗主说,我实在抽不出身来,傍晚时候会亲自前去拜访。”
水辰离开,水舟刚坐下来就问:“师傅,大师伯的刑礼符牌呢?”
宿宇道:“你大师伯走的突然,未有付托,应该放在他的居处,我已经吩咐水寅去整理你大师伯的遗物,还未来得及细问。”
水舟却道:“水寅应是没找到刑礼符牌,所以才没来跟你说。”
“水舟,你什么意思?”
“师傅,你猜刑礼符牌现在何人手上?”
“水舟,你就别卖关子了,此物是刑礼长老身份证明,你大师伯自然会收藏妥当。”
“师傅,刑礼符牌此时在谢傅手中。”
宿宇啊的一声:“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回想前日悟武广场情景,大师兄与他都没有接触过,如果说先前就接触过,却又不太可能,因为这些年大师兄连房门都不曾踏出一步。
又或是偷来的,他偷这东西干什么?
水舟直接解开宿宇的疑惑:“是封师伯给他的。”
宿宇恍然大悟:“刑礼符牌在封师兄的手上,我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