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尝试。
谢傅轻声道:“婶,放心,死不了!”
这话还真不是说大话,他想护谁,别说这一群村民,就算天王老子也照样如此。
这话立即激起群人愤慨,纷纷指责辱骂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你还真当你是天王老子,跟你说今晚阿狗非死不可!
……
相比起众人的愤怒指责,村正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哪处冒出来主持正义的,冷声责问:“你是什么人?”
气势不知道比刚才强硬多少倍,村正的威严又回来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水井不是他挖的。”
——你说不是他挖的就不是他挖的,你有什么证据。
——我分明看见阿狗在水井偷偷挑水,他也承认了!
——不是阿狗挖的,难道是你挖的!
“水井是我挖的!”
此话一出,立即又把所有人都震麻痹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谢傅,这才发现他浑身沾满淤泥。
就在所有人震惊未消的时候,谢傅又补上一句:“我不止挖了一口井,这村子里近十来口水井,我都给挖了!”
因为这山村没有溪流经过,平时日常生活用水量大,所以水井的数量要一般村子多的多。
所有人又被震麻了,有种完蛋要全村遭殃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声急喊声打破了此刻的诡异的寂静:“村正,我又看见一口水井了。”
正如谢傅刚才所说,这口水井不是个例,虽然没有特别去确认,却已经信了他把村里十几口水井都挖了的事实。
一把年纪的村正气急败坏,暴跳如雷:“你谁啊!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们。”
“杀了他!”
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所有人跟着喊了起来,一时之间杀人之声,震耳欲聋。
所有人目光如炬,怒不可遏的盯着谢傅,一时间谢傅千夫所指。
顾玉灵眉头微微一皱,只感觉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有种帮错人的感觉。
正要有所表示,谢傅却轻轻按了她的手背,示意她无需激动。
他能理解这些人的心里,这种愤怒正是由于恐惧衍生,不能因为对方的愤怒表现就来认定他们本来充满恶意。
至少从进入这村子,遇到的几个人,都给他一种较为淳朴的感觉。
只要他们不恐惧了,自然就没有愤怒。
秋槿棠看了镇定自若的谢傅一眼,哥跟顾姐姐都是仙士,这里谁也伤害不了他,先救狗叔再说。
连忙去解被人扔在地上狗叔身上的绳索,一边解一边发现狗叔已经奄奄一息,急呼道:“狗婶!狗婶!”
狗婶反应过来,连忙扑近,唤了几声,却发现自己的丈夫眼睛紧闭,嘴唇动也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又哭了:“小棠,怎么办啊?”
秋槿棠道:“先给狗叔喝点水。”
说着就朝旁边水井望去,从井里打了点水上来,一人往阿狗脸上洒水,一人用浸湿手指,抹到阿狗嘴里去。
狗婶看见谢傅被人千夫所指,脸上露出愧疚之色,她也想帮忙说句话,可她一个妇人,人卑言微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秋槿棠察觉到狗婶的情绪,轻声安慰:“狗婶,谁也伤害不了我哥,先救狗叔再说。”
狗婶表情一讶。
到了这种地步,事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村正气愤,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谢傅清音朗道:“我挖了水井不正如你们所愿吗?”
在喊杀声,有两个年富力强的汉子朝谢傅冲了过去,要将谢傅拿下问刑:“玛的,让你哔哔。”
两人扬起手来,谢傅只是轻轻拂袖一扫,两人便向后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一下之后,吼道:“大家一起上!”
话音刚落便有十几个汉子围了上来,谢傅只是抬手一扫,十几个人还未近身,就悉数被谢傅扫倒在地。
露的这一手,又把这些只有蛮力的村民给震慑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谢傅,一时傻住了。
谢傅哈哈一笑:“你们畏惧了这么多年,难道不想找个人跟你们撑腰吗?”
此话虽然有点故作姿态的嫌疑,但是谢傅就是要起到这个效果。
找个人给他们撑腰!
此话在所有人心中嗡嗡作响,谁不想啊,他们都不知道盼了多少年了,可面对的是豫东郡王府,他们就如蝼蚁一般渺小。
谁又会为了他们这群蝼蚁却得罪甚至冒犯豫东郡王府。
犹记得近二十年前封井的时候,有个好官想替他们主持公道,可隔天却暴毙而亡。
从此之后,他们就不敢再有此奢想。
村正终究较为眼界,换了称呼:“请问公子如此称呼?”
“村正,别跟他哔哔,这事天王老子来了都兜不住,拿下他主动请罪,我们才能免于一死!”
趁着声音稍静,秋槿棠朗声道:“哥和顾姐姐是来自神华峰的仙士!”
此话一出,又是寂静,在这些村民眼前神华峰的仙士,可是神通广大的人物,也流传着很多神奇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