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赔笑:“怎么这般小气。”
初月笑道:“我也有一曲,你想听吗?”
谢傅讶道:“想不到姐姐还会抚琴,什么曲子?”
“鬼哭狼嚎。”
谢傅赔笑:“不愿意就不愿意,没变要变相威胁。”
说着转移话题:“对了,姐姐,这衣儿可还合身,我给看看。”
说着手上自然就要去解她披风,手上刚有动作,立即发出一声痛叫:“姐姐,你干什么?”
“弹奏一曲鬼哭狼嚎的曲子给你听啊。”
话音刚落,谢傅就嗷的痛叫一声:“不听了,不听了……”
初月好笑:“还老实不老实了?”
“老实了。”
“还动手动脚嘛。”
“不动手动脚了,我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
初月松手,笑道:“倒不必,这里睡下吧。”
见谢傅愣住,笑道:“还不宽衣上榻。”
谢傅回神,立即脱了外衣上榻。
初月轻道:“只准你抱着,若敢做其它事,休怪我不客气。”
被谢傅抱着,初月感觉很温馨满足,胜过其它事。
没一会儿竟发觉谢傅竟给睡着了。
初月嘴角莞尔,没想到他竟是这般老实。
对于谢傅来说同样也是,心灵的宁和胜过其它。
……
隔日谢傅就到了如东校场查阅张世义的操练效果。
看见节度使大人来了,一众兵士似打了鸡血一样,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彻整个如东校场。
谢傅感到很满意,他的本意是让想张世义控制住这支苏州府军,没想到张世义如此尽心尽职。
过了半响,倒是把顾玄吸引过来。
顾玄见到谢傅自然十分高兴,两人离开校场,移步厅堂叙话。
刚刚坐下,顾玄便道:“景教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能安然无恙归来,实在太好了,王夫人已经书信于我,不日即到苏州。”
谢傅闻言心中暗忖,果然不如自己所料,自己被留在景教,立即牵动多方有所行动,还好自己回来的及时,不然又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讨伐景教行动,闹僵了,自己所做的努力又白费了。
嘴上问道:“王夫人在信中说什么?”
顾玄笑道:“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表明她来苏州的行程,不过我也知道想干什么?却是想全力救你这未来女婿,傅啊,你这未来岳母对你倒是极好。”
小韵对他能不好吗?他与小韵身份敏感,并无多讲,只是笑了一笑。
顾玄眉头突然一皱:“想不到景教月王这个魔头竟还活着世上,我听说七大绝顶高手联手竟还不是她的对手,这魔头实在可怕,只怕除了三大入道高手再次出山,才能将她拿下。”
谢傅解释道:“我已经澄清景教与儒释道三宗的误会,全是北狄奸细挑拨离间,意图让我中原武道自相残杀,也承诺为景教正名,三爷不必过分担虑景教月王。”
顾玄笑道:“话虽如此,人心各异,又岂能个个与傅你一般心思,他们还不是畏惧景教月王神武才虚与委蛇,若无景教月王,你看他们还愿不愿意和谐态度。”
谢傅当初从中居调,正是利用双方,一方有所求,一方有所惧,才达成约定。
“三爷,我却认为是好事,有景教月王在,儒释道三宗有所顾忌,也不敢再轻起争杀,达到平衡。”
“就怕这魔头……”
顾玄话未说尽,谢傅却明白他的意思,笑道:“这事既是由我牵头,自然会全力以赴做到圆圆满满。”
“傅,你有何想法?”
谢傅将顾玄当做义父一般看待,倒没有隐瞒,就将自己想利用朝廷对景教忌惮,他想趁机掌握江南东道和淮南道军事大权的想法全盘托出。
顾玄听完点头:“如此说来,对你来说倒是好事,只是你能稳住景教吗?”
谢傅笑而不语,别人稳不住初姐姐,他还稳不住初姐姐。
顾玄见谢傅表情,说道:“傅,看你样子,似有对策。”
有些事,谢傅不方便明说,应道:“景教那边,三爷放心,我在玉尘山那几天也没闲着。”
顾玄听谢傅这话,想来谢傅应该是与景教打成某种暗盟,嘴上说道:“只是朝廷又是否会如你所愿,配合放权于你。”
谢傅哈的一笑:“我都愿意当棋子,天子岂有不行之理。”
顾玄道:“个中牵扯甚广,阻力甚大,可不是由天子一家言说。”
谢傅沉声道:“时势所迫,到时就由不得他们了。”
顾玄点头:“对了,陆大人回来了。”
“是吗?那我应该前去拜访一番。”
“择日不如撞日,走吧。”
……
谢傅这几日事务繁多,尽管忙的不可开交,却是一有空闲就往绣楼去。
抽出点带着初月逛了下苏州,又带着初月坐着画舫夜游苏州河,让一生孤寂的初月感觉人间繁华。
只是初月性子冷澹,也瞧不出她有多高兴,反倒将谢傅来武道调教的时候,时有嫣然。
快临近黄昏,谢傅忙完赶到绣楼来,这几日没有时刻陪伴,这黄昏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