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相当,斗得个平分秋色。
其余受伤的神武阁高手也和载玄部教众厮杀在一起。
虽说李敬堂受古怪电殛影响,处处掣肘,却也是越打越心惊,景教余孽之中竟还有如此高手,双掌如雷,朗声问道:“你是谁?报上名来!”
邱灵甫为鼓己方士气,也不隐瞒身份,傲然应道:“大秦景教北方护法长老。”
李敬堂讶道:“你还活着。”
据他所知二十多年那一战,景教双王四护法六教使死的七七八八,看来传闻并不可靠。
这景教余孽还有多少存活人世都不重要,就算大日明耀王还活着也不足为惧。
但是!别那个大魔头还活着,要不然这一次大家都得全完蛋。
是的,此行李敬堂心中唯惧一人,就是端月清辉王!
嘴上傲道:“在我李某人眼中,什么护法长老都是无名小卒。”
好个李敬堂,受到电殛掣肘之下,威势还压邱灵甫一筹。
一个对掌,邱灵甫力弱激退,全身气血滚动。
李敬堂傲笑:“原来你只不过是二品巅峰,如果不是你们设下诡计,方才你已经死了,不过你依然还是要死。”
说罢挥臂连出十余掌,掌掌刚勐无可抵挡,意要将邱灵甫一口气拿下。
只是十几掌明明击向邱灵甫,不远处有三名神武阁高手却中掌,惨叫一声当场毙命。
李敬堂吃惊:“你使的什么妖法?”
邱灵甫笑道:“孤陋寡闻,这正是景教镇派绝技四极神功。”
李敬堂大怒:“无耻妖教!”
李敬堂虽然已经怒发冲冠,双掌却没有失去理智,小心试探着,慢慢寻找对手的破绽,一时之间却也难以拿下对手。
李徽容这边澹然看着,开口问道:“白先生、薛先生,你们两位能对付这四极神功吗?”
儒雅饱识的薛禹澹澹一笑:“虽是神功,但也是看何人使之,若是那端月清辉王,便是平朴一拳要非我等所能抵挡,但此人使来,却如那小儿弄剑,力不能御。“
李徽容接话:“就好比再锋利的兵器在小儿手中也发挥不出真正威力来。”
薛禹应道:“正是,甚至为敌所夺所用,虽然我目前看不出景教四极神功玄奥,但依然有把握拿捏分寸。”
白岳道:“薛禹你尽说闲话,不如现在就演示给小姐看看。”
薛禹微微颔首侧头看向李徽容,征求李徽容的意见。
李徽容澹澹一笑:“让他们再打一会吧,眼下他们还未到绝境,世人只念雪中送炭,而不记锦上添花之恩。”
手指李敬堂,询问:“白先生,此人又是何人?”
白岳应道:“神武阁第三号人物李敬堂,武道修为不低已经踏入一品,照理来说,景教除了景教圣女,无一人是他的对手。”
李徽容问道:“如果是宫秋上阳呢?”
从李徽容此话可以看出,她知道一些内容,知道宫秋上阳尚在人世。
白岳嗯的一声,沉吟片刻:“小姐应该知道摧魂就是死在宫秋上阳的手中。”
薛禹道:“宫秋上阳武道虽高,但这并不是他的可怕之处,可怕的此人异常狡诈,又擅于潜伏行踪不定,另外他的真正身份也值得商榷。”
从四奇才所收集到的信息,种种迹象表明宫秋上阳不仅仅是景教大日明耀王,而且他还可能属于某股势力,严格来说这股势力来自西域。
李徽容沉吟:“白先生,你怎么看?”
白岳开口:“宫秋上阳在干的事,都有一个痕迹,挑拨大观国武道势力互相残杀,破坏个中已经墨守成规的平衡,从他第一次出现在王家禁地挑拨王阀与景教的矛盾,再到他出现在苏州,怂恿朱东来,暗杀张正河。甚至二十多年前,儒释道三宗上玉尘山,都有可能是宫秋上阳从中搞鬼。”
李徽容闻言心中暗忖,如果判断是正确的,那宫秋上阳所做的事,正是她一直在做的事,只是内要安定,也要外能御敌。
这平衡并不好掌握,甚至一根鸿毛都可能导致雪崩般的坍塌。
李徽容心中估量着,估量着……
一会之后开口:“宁杀错不放过!就当他是吧。”
两人明白李徽容的意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