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看不见的时候浑身的器官都开始变得敏感起来。我下意识的扭动着身体,同时惊慌的说着:“放开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不知道规矩吗?放开我…”
可见我的话根本没用,他们带我上了马车。此时方锦程他们在后面挣脱开来的打架声越来越远。
在这个时候我才清楚意识到,原来一切都不会像我想的如此简单。我心里安慰自己冷静下来,知道多说无益。就不再反抗,而是等着即将发生的事。我在脑子里快速的分析着,接下来见的估计不是城主,一定是个大人物,要不怎么可能不让我看呢?说明此人身份不低?难道是将军一类的?
我心下琢磨着,想着一会儿怎么说,才能表明我的诚意,让他放了我,达成这次合作。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我的眼前开始恍恍惚惚的出现了亮光。好像走到了一处房子里,能闻见有麝香的香味。看见几个人影晃动之后,就没人了。
“这就是节度使?”一个陌生的声音询问道。
前面那个人影动了一下,我猜是行礼呢:“回…是,这就是焱国派来的节度使。”说罢便递上官文。
片刻之后,那个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放开他吧。”
“是。”
“你们都退下吧。”陌生的声音继续说道。
“这…”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有能力暗杀我吗?”陌生的声音有点生气了。
刚把头套摘下之后,我的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这强烈的光,用手挡着,闭了一会儿。听见旁边的人都退下之后关上了门。
我缓缓的睁开眼,看清了前面坐着的人。懒散的靠在前方的坐榻上,手里正在擦着他的剑。宽大的宝剑,剑柄上镶嵌着宝石,闪烁着寒光。
他身材高大魁梧,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睡袍半敞开的,露出胸前的肌肉线条来,充满了力量。他的脸庞线条分明,轮廓坚毅,眉宇间透露出坚毅。他的眼睛明亮而锐利,仿佛能透过一切迷雾,洞察敌人的动向。
他的头发乌黑浓密,梳理得整齐而干净,扎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黑色的发带固定,他的胡须修剪得很整齐。
简单的装束,我无法分辨他的身份。也不好开口说话。
“说说吧。”他不看我,继续擦着宝剑。
我生怕自己犯一个错误,他就会冲过来,用手里的剑把我的脑袋砍下来。我琢磨着该行什么礼呢?微微笑一下,干脆不行礼好了。“我要见贵国国主。”
“哦?”他似乎来了兴趣,才看了我一眼。
“我说完之后,你能做主?”我回应着他投来的目光。
“倒是说说看,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他并没有吃我将军这一套,反倒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听说贵国的北方遭了雪灾,我大焱愿意出一万件过冬的衣服帮助贵国百姓度过此劫难。”我停止脊背,一只手背在身后,调好音调告诉他。
“条件。”他站起身来朝我走了过来。
如果这会儿我要说一个不平等的条件,他就会随时要了我的命。
我吞咽了一下,继续说道:“贵国冻死的牛羊不在少数,我们愿意要。贵国可以把皮毛退下做保暖用,留足够的肉够百姓过冬,剩余我们全部要了。”这个条件一出,他转身往回走了。
这完全都是为了他们着想的。
“没了?”他带有疑惑的询问着。
我看着眼前的形势他应该是心动了。只是不确定这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这好事能让他遇到?
“来年开春,我们愿意出农作的技术,教给贵国靠近南方的城市,去种粮食蔬菜。也愿意在两国边境建一个小城,作为两国贸易的地方。或者以后周围国家的生意人也可以来此,增加各国的货物流通。”我直接给他展望了未来。
“那我直接掠夺岂不来的更快?”他又踱步到我的面前。
“你敢保证你每次都赢?”我抬眼对上他的视线,直接反问他。听他说出直接掠夺,我猜测眼前的就是拓拔木,只是他为什么没有在王城,而是在焱国边境的潼关?难道他已经挥兵南下,驻扎在这里,准备开战了?幸好我来的及时?
片刻时间,我脑子飞快的揣测着各种可能性。我看到他眼神里透漏出的威严,一时间有点慌。我软下来接着道:“打仗或许可解一时困难,但并不是长久之计。建立江山容易,坐稳江山可难。”
这句话应该是说到了他的心里,他皱了皱眉,略有所思。
我接着说:“我们送衣物的车队已经快到雍国边境了。不管未来怎么样,你应该先保护百姓度过此难。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百姓们其实才不管谁做王,他们只想吃饱穿暖,谁能带他们安居乐业,他们就愿意跟着谁?对吗?现在他们正在遭受雪灾,哪还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去打仗?”
说完之后,我观察着他。如果全都是为他好,难免不会让他觉得这是个轩辕王的圈套。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国境内粮草充足,你硬碰胜算也只有三成。我只是不想让轩辕雄赢这场战争!”此话一出,他倒是认真打量起我来。
“哦?”
“轩辕王底下儿子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