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回到章台之后,赵高忍不住道,“大王,这个缭为什么要在大王攻打赵国之后才献上计策啊。如果他早早用这样的话劝告大王,大王也不会遭遇战败了,也就不会被其他臣子用这件事来暗暗讥讽大王的不是。”
战败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那可是大事中的大事。
君王在遇到这种事后,在臣子面前会不自觉地感到矮了一头。
嬴政也是被赵高这么一问,这才想开。
“他是为了让寡人务必听从他的计策。如果是在过去,寡人未必肯用他的计谋。只有在寡人最无助的时候,才会去用他的计谋。”
“那这么说来,这個人真是攻于心算啊。”赵高在侧低声说着,这个缭这么有才华,竟然解决了大王心头的顽疾,如今又一直这样住在宫里,只怕有一天,他将取代自己在大王心目中的地位。
“缭这样的人,千里迢迢来到秦国,苦心等待一年,就为了给寡人献上这样的计策。可见他是早就想好了,你说的确实对,此人素有谋略,竟然将寡人玩弄在他鼓掌之中。”
嬴政皱着眉,他是王,天下都是他的。
缭身为臣子,竟然把自己给算的这么清楚。
虽然是大才,可是未免太过小觑寡人了,想到他过去的所为,真是让寡人恨不得对他鞭笞一番泄恨。
二人正说着,王后又一声不吭地走了进来。
这一回,赵高见到王后,仿佛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般,只是一如往常的低头对王后作揖。
“高拜见王后。”
嬴政见到王后来了,就打发赵高下去。
“王后来了啊。”
嬴政终于得到了缭的计策,这就准备实施。
他一统天下的大业终于有了着落,这时正乐得心田开花。
他今天确实想和王后分享这个喜悦。
“大王,今日何事这般高兴啊?”今天是王后在这一年里见到大王为数不多这样高兴的时候。
“王后啊——”嬴政揽着王后纤软的腰肢一起坐下,“寡人今日终于得到了尉缭的计策。”
“那妾真的要恭喜大王了。”说着,王后就拿起案上的酒爵,向嬴政敬酒。
这是很反常的举动,嬴政第一反应是,王后有事要求他。因为她从来都不会用这种方式向自己庆祝。
“寡人终于知道,原来成大事,不拘小节。为了达成千古霸业,就不要在意是用什么方式。”
嬴政得意地说着。
王后听了,眉头微蹙。这件事,她说不出是好还是坏,只觉得嬴政的状态已经变了,越发狂傲。
王后低眉说着,“看来大王在成就霸业的路上,又前进了一步。”
嬴政狭长的双眼俯视着王后低头间美丽的脸颊,夫妻相处的时间久了,只需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王后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王后放下酒爵,站起身来到嬴政的面前,对着嬴政作揖。
王后拿出王后的符印,对着嬴政一脸严肃的道,“妾想向大王上谏。”
王后说罢,嬴政先是一愣,随后拍腿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王后,你怎么了?”嬴政走到王后跟前,拉着她的手只觉得王后可爱。
“大王,您还是坐回去,妾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王。”
嬴政只好兜兜转转坐了回去,想看王后到底要做什么乐子。
“妾来是想请大王听一个故事。”
“王后请讲。”嬴政根本没把王后的严肃放在心上,在他的眼里,王后从始至终都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楚国公主。
王后皱着眉,“大王,妾想问大王,是否知道,庆父不死,鲁难不已的故事?”
“庆父?寡人自然知道。”
“妾想听大王说上一二。”
“王后这是跑来考验寡人了吗?”
“请大王说说看。”王后有些声嘶力竭了。
“早年鲁庄公突然病重。躺在病床上的鲁庄公开始考虑继承人。遵循旧制,本该是嫡长子继承君位,但由于夫人哀姜没有生子,只能立哀姜的妹妹叔姜之子公子启为太子。”
“可鲁庄公却不喜欢公子启,便想到了宠妃孟任之子公子斑和另一妾成凤之子公子申。”
“但他们不是长子不能继承王位。既然无长子继承,王位就可以传位君主的弟弟。于是鲁庄公找他的弟弟们来商量并试探。”
“鲁庄公的大弟庆父凶残专横,而且鲁庄公知道知道庆父和他的夫人哀姜关系暧昧,不愿见他,就叫来二弟叔牙商议后事。”
“但是叔牙早被庆父收买,便极力推荐庆父,庄公没说什么。又叫来三弟季友,季友明白庄公的心意,盛赞公子斑的仁德,愿竭力拥戴公子斑继承王位。”
“后来庄公驾崩,季友设计毒死了叔牙,孤立了庆父,宣布遗诏,让公子斑登上了王位。”
“庆父心怀恨意,便与夫人哀姜暗暗谋划起来,一致的意见是除掉新君。哀姜极力怂恿庆父登基,庆父认为时机尚未成熟,先让八岁的启当个傀儡,再伺机而动。”
“而启是哀姜的亲外甥,她也就同意了。恰巧斑的外公去世,趁斑去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