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
直到找到封俊的魂,白无常都是懵逼的,他怎么就答应了时安安,还越想越觉得理所当然了呢?
时安安说:封俊是被改命格致死,他们收了封俊的魂,其实是他们疏忽。
时安安说:这人瞒天过海,四舍五入就是挑衅冥府,冥王知道了得更怒。
时安安还说:要是他现在补救都还来得及。
他想半天都没想明白,他到底错哪了,他不是要去把时安安带到冥王面前吗?
……
季沉很快就到了时安安家里。
他注意到了网上的消息,以为时安安出了什么事,直到看到时安安还懒洋洋地躺沙发上打游戏,才松了口气。
“被吓着了?”
他瞧着时安安,墨眸温柔。
时安安摇了摇头,本来她想继续玩游戏,但瞧到有网友扒出她的号后,还在游戏中骂她,她就没玩的兴致了。
影响游戏体验。
她拿出一瓶酸奶酒,说:“陪我喝一个晚上吧。”
她倒不是不开心,就是她要等舆论发酵,但是不做点儿啥也太无聊了。
她能算出来,封俊的魂只是刚被勾到冥府,他只是被改了命格并不是阳寿尽了,现在让白无常把他的魂送回去,还是能活的。
只是命格没恢复前,封俊不会醒。
现在也不是让他醒的时候。
他在停尸房,要通知家属签字才能被解剖,现在还算安全。
但这在季沉眼里,却是时安安不开心了。
就算是一个万事无所谓的小丫头,被这么多人骂是杀人凶手,应该都挺难受吧?
他直接打外卖叫了一瓶红酒,道:“喝这个,我陪你。”
时安安没喝过,喝了一口,眼睛亮亮的。
她还莫名有些好奇,“季沉,你不问我吗?”
她以为季沉起码会问一句,她是不是清白,毕竟封俊死得那么巧合,死前丢尽脸面,要说抑郁自杀也说得过去。
季沉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信你。”
时安安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波澜,嚷嚷道:“你是除了师尊外,无条件信我的人。但师尊信我,是因为懒。”
他懒得怀疑。
季沉有些好奇,“懒?”
时安安喝着酒,点了点头,“他早就退休了,每天不是睡觉就是钓鱼,我之前就特别向往他这种生活。但他告诉我,我有一劫,那一劫没过,我不可能退休。”
她那时候想算自己,但师尊告诉她,她什么都可以算,就那一劫不能算,算了就再也过不了了。
师尊毕竟是退休第一人,她听了这话,再也没算过。
之前想,可能这一劫是天劫,现在想,不能是时厌吧?但封俊的事,只要诈尸了就解决了呀?
她想不通,就又喝了一口酒,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酒量。
而红酒,度数还挺高。
没一会儿,她看着季沉,水眸怎么睁大都好像看到两个。
两个季沉?
她伸手戳了戳。
季沉感受到柔软的小手触到他的脸,墨眸幽深,低声道:“安安,你是不是喝醉了?”
“怎么可能?酸奶酒这度数也能醉?”
季沉默了默,“你喝的红酒。”
他有点儿后悔了,不知道时安安的酒量那么差,想伸手拿开,时安安却攥住了他的手。
她拧眉道:“你喝的酒红?”
季沉嗯了一声。
她脑子糊糊的,更不满了,“你偷喝红酒不分给我,我要抢回来。”
她忽然摁住季沉,抬头触到他柔软的唇。
季沉眼睛睁大,想推开时安安的手忽然攥紧。
时安安还真的尝到了淡淡的红酒味儿,舔了舔唇,探了进去。
季沉呼吸一滞,喉结滑动,忽地翻身将时安安按在沙发上。
时安安低呼一声,季沉反客为主,将她的手搭到他的腰上,开始攻城略地。
他从来没亲过人,第一次知道亲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柔软的唇像糯米糕儿,好像怎么样都不够。
过了许久,他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便听到了时安安的嘤咛声,“不喝了,喘不过气了。”
她这是把他当红酒了?
季沉幽暗的眸逐渐清明,但还是不想松开,他将时安安按到怀里,这似乎是他很久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
但才轻轻一按,时安安便蹙起眉头,道:“有铁顶到我了。”
她嘟囔着,很不满,还伸手下去想看看那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扰她睡觉。
季沉一把攥住她的手,嗓音极哑,“别动。”
……
三小时前,记者一直在楼下蹲时安安,很快就看到了季沉的身影。
他们疯狂拍照,并且继续蹲着,想看看季沉什么时候下楼。
但一晚上快要过去了,都没看到季沉的身影。
他们立刻就激动了。
然而季氏不是他们能惹起的,他们也没提季沉,只把模糊的照片发上网,并配文;【逼死封俊后,时安安深夜会情郎】
评论区立马谩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