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面对手榴弹的爆炸,宫羽平修懵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
因为安室透用自己的身体把他护住了,所以除了被手榴弹的冲击波炸得有点头脑发懵之外,并没有受什么伤。
倒是安室透……
宫羽平修一手扶着身上的人,另一只手撑着地面,想要赶紧起来看看情况。
就安室透现在压在他身上的这个力道,明显是失去意识了。
而且刚才他还听到了安室透因为疼痛而不由自主发出来的声音……
宫羽平修小心避开怀里的人的后背,扶着人坐起。安室透那头金色的头发蒙上了的灰尘,看起来有些暗淡。
被宫羽平修扶起来以后,脑袋轻轻地歪在宫羽平修的颈边,无力地低垂着。
之前为了方便活动,安室透把身上的外套丢掉了,只穿了一件白衬衣,但是现在这衣服也被弄得脏兮兮的,沾了不少污渍和血迹。
背上更是洇开了数朵血色的红花。
看着如此狼狈的安室透,宫羽平修的脸色无比阴沉。
不管是在现在这条时间线,还是等他回到未来,普拉米亚那个家伙最好都不要让他抓住他的尾巴!
否则他绝对会好·好地招待一下他的!
也许是因为听觉暂时丧失,宫羽平修其他的感觉就变得更加敏感,所以普拉米亚刚一冒头,他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
宫羽平修看向那个戴着鸟嘴面具的家伙,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个灰发金眸的青年生气了!
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气!
宫羽平修轻轻放下怀里金发的青年,站起身来,眼睛却是一直死死盯着仿佛是中世纪死亡医生一样的普拉米亚。
那个家伙稍稍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安室透,又转向站在那里的宫羽平修。
只见那个家伙歪歪头,耸了耸肩,动作间的嘲讽之意,简直不言而喻!
宫羽平修那双金蜜色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沉,就仿佛干净剔透的琥珀,被蒙上了一层灰一样。
从来没有过的,宫羽平修这么想要杀死一个人。
普拉米亚甚至没看清宫羽平修是如何动作的,就发现自己脚下滚来了一枚葡萄大小的珠子。
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普拉米亚瞬间后撤。
那珠子爆炸的速度却更快,瞬间一股浓厚的烟雾弥漫开来。
普拉米亚的警惕心瞬间拉满。
他脸上的鸟嘴面具和中世纪的鸟嘴医生的面具一样,里面都是有过滤装置的,一般的毒气完全奈何不了他。
而且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灰发人的同伴还在那里,想来这烟雾应该不会是什么剧烈的毒气。
但他脑海中的报警雷达却在一直疯狂作响!
不把别人的命当命的疯子,反倒会更在乎自己的命。
一见事不可为,普拉米亚立刻就想逃走。
但,不等他转身,那浓烟之中一点寒光直直向他刺来!
普拉米亚脚步连撤,这才堪堪躲开了突然冒出来的一刀。
离得近了,普拉米亚才发现一刀向他刺来的,竟是一个穿着奇怪白色衣服的家伙。
这人上身是一件很长的白袍,下面是黑色裤子和软底靴,头上的兜帽几乎遮住了这人大半的面庞。
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普拉米亚还是立刻认出,这就是刚刚那个灰发的怪人!
这人难道还是魔术师吗?!
连着接了这个奇怪家伙两招,普拉米亚顿时就明白了这人为什么要换衣服。
这人的这身白色袍子简直就像是有通往异次元的口袋一样,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兵器和道具一个接着一个。
就算那些全都是冷兵器,也足够压的普拉米亚连枪都举不起来。
这人手中的两把弯刀,更是刀刀狠厉,令人应接不暇。
这是宫羽平修第一次开无双。
摒弃了脑海中一切情绪,只剩下怒火的宫羽平修刀刀都是奔着致命去的。
阿萨辛这个皮肤,从宫羽平修得到开始,一直都是当做易容工具,或是跑酷追踪时爬个墙用的。
安室透一直把宫羽平修保护的很好,根本没有需要宫羽平修用阿萨辛的皮肤开无双的时候。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阿萨辛和普拉米亚就已经是过了几十招。
阿萨辛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上的损伤,所有的招式只有进攻,没有丝毫的防守。
但普拉米亚还是惜命的,他虽然喜欢刺激,但也没想让自己英年早逝,顿时退意萌发。
就在宫羽平修即将一刀斩向普拉米亚那讨厌的鸟嘴脑袋的时候——
枪,响了。
突如其来的一枪打断了宫羽平修手中的弯刀,普拉米亚总算是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
但紧接着的一枪,也打中了普拉米亚的肩膀。
那差点就要射向宫羽平修心脏的手枪,啪地一声,跌落在地。
看着已经醒来的安室透,还有从楼梯赶上来的诸伏景光,宫羽平修和普拉米亚竟是默契地各选一个方向,几个起落间,飞快地跑掉了。
虽然这种默契,让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