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男人说了些什么,只见厉慎眉头拢起,面色也不太好看。
淡淡应了句,便打算关门送客。
男人迅速抵住木门,一着急,声音也不由大了两分:“厉少,这事您必须深思熟虑,厉总已经很不开心了。”
厉慎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男人闭嘴。
他冷了脸:“他开不开心,不是我该关心的。”
男人满脸愁苦,就快要哭出来了:“您必须得把人送走,厉总若是误会了,伤害到她怎么办?!”
这话倒是不假,厉慎犹豫了。
他家那个老头子,雷厉风行,对他的掌控欲极强,前几日逼婚未能成功,若是听到他收留了个女人,一定会暴跳如雷。
这对她来说,不是件好事情。
厉慎默了片刻:“我会好好考虑。”
他说着,又扭头瞥了眼乔今安,生怕说话的声音将她吵醒。
乔今安闭紧了眼睛,也怕被他发现,她根本就没睡着。
男人不放心,又反复恳求厉慎三思,在厉慎逐渐不耐烦的眼神下,才讪讪离开。
厉慎将门合上,屋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他没回到地铺,反而是靠在门柱旁,陷入了沉思...
几经周折,云景尧驱车一百多公里,终于找到了厉家的主宅。
对于这里,他并不陌生,年幼时,曾来过几次。
但时间太久,久到了他快要忘却这里的存在。
梁维望着眼前高大的建筑,诱惑的看向云景尧:“云总,您怎么会找到这里?”
“这是厉家祖上留下来的房子。”云景尧冷冷的笑了笑,他怎么就没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老太太说不定,就把乔今安藏在了这里。
梁维脑筋转了又转,才消化出来这句话的含义,意思这儿是老太太娘家留下来的宅子?
深山远郊,人迹罕至,汽车的引擎声,打破了后半夜的宁静。
院子里的看门狗,听见响动,狂吠不止。
吴妈也听见了声响,起身打开灯,从窗户往外观望。
看见那辆熟悉的车时,心中大惊,少爷不是在医院,昏迷不醒?
她感觉到情况不对,马上就要给老太太打电话。
但现在是午夜时分,老太太早就关了机,如何打的通?
狂躁的拍门声传来,吓得她一个哆嗦,手机滑落到了地上。
云景尧耐性被消磨了不少,眼见没人开门,抬脚直直的踹开了铁门。
院子里的狗没有拴,以为进了贼,迎面就向他扑来,咬住他的裤腿便开始撕咬。
保镖和佣人纷纷被吵醒,赶紧出来查看情况。
常年跟在老太太身边资历较老的保镖,一眼就认出来云景尧,拿了绳子,马上跑过来将狗拴住。
吴妈从楼上下来,笑着问道:“云少,这么晚了,您怎么还过来了?”
云景尧站在院落中央,车子的灯光打在他黑色的西服上,笔挺的身影给人种无形的压迫。
他眼皮一掀,扫向了吴妈:“这话,不该我问您才对?”
吴妈心底打了个咯噔,狂跳不止。
她佯装镇静,想起老太太教她的话:“我年龄越来越大了,身体不好,老太太关心我,让我到这儿来养养身体。”
云景尧直勾勾的盯着她,不发一言,眼神却是带有很强的威慑力,逼的吴妈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他。
保镖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杀意,也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又退。
良久,他勾了勾唇:“是吗?那这些人,也需要养身体?!”
他指尖随意的指向了几名保镖,都是之前跟在老太太身边的人。
吴妈没想到,他记忆力竟然这样好,没想好应对的话语,忽然变得结巴。
“这儿...民风彪悍,老太太...担心我...就多派了点人来。”这样的说辞,吴妈自己也不信。
但她实在是没辙,只能破罐子破摔。
云景尧浑身散着肃杀,声音冰到了极致:“她人在哪里?”
饶是冬月的寒风也没能让吴妈打过抖,这会儿却是觉得冰冷入骨,止不住的发抖。
“谁?”吴妈强扯着笑意:“您...说的是谁?”
云景尧耐心彻底消失,猛然伸手,扯住了身旁保镖的领口,一把将其拎起,抵在了墙上。
他眼尾猩红,咬着牙问:“我最后问一次,她人在哪里!”
“云少,我真的不知道,您...”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卡住他脖子的手,猛然收紧了。
他喉咙被遏制住,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云景尧五指紧握,捏起拳头,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脸上:“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保镖牙齿被打的松动了,唇角流出来不少血,还是不松口。
云景尧手上的力道,愈发大了:“不说是吧?有骨气!”
他一拳接一拳,就好像在打沙包,半点也不歇息。
梁维担心他扯到头上的伤口,想要劝两句,然而还没开口,就受到了他锋利的眸光。
“云少...求您...”保镖两个眼眶都被揍得变了色,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