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今安抿了口咖啡:“我想为我父母翻案。”她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问:“肇事逃逸致人死亡,至少判几年?”
“逃逸致人死亡,至少是七年。”刑事案件谢南晔接触的比较少,但专业知识却不缺乏。
乔今安点点头,又问:“如果是致多人死亡,并且买通他人顶罪,又该如何判?”
“情节特别恶劣者,可判处死刑,除非原告出具谅解书,可减轻追责,但基本上是无期。”谢南晔从她话语中,捕捉到了重点:“你说翻案?意思是对方故意隐瞒事实,如今仍然逍遥法外?”
听到死刑,乔今安眉头便不自觉的皱在一起。
她要翻案,为她父母平冤也是必要之举,石赤不夺。
可如果上了法庭,对簿公堂,商殷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毕竟,他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
如果谢南晔帮她打赢了这场官司,死刑可免,活罪难逃,她又该如何面对商殷?
乔今安垂眸,脑袋一时间有些混沌。
她唇角上扬,笑容有些苦涩,喃喃道:“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之。”
老天爷的这个玩笑,半点儿也不好笑。
谢南晔见她为难的神色,隐约也猜到了过错方对她而言,或许是很重要的人。
“那这个案子,你怎么想?”他从不打败仗,所以有些话,必须要说在前面:“一旦你交由我接手,就再没有退路。”
乔今安望着窗外,陷入沉思,眼眶微红。
对不起...商殷...
谢南晔不忍心催促,但他还约了人,抬手看了眼时间后,还是忍不住问:“乔小姐,你做好决定没有?”
“我抽空把资料整理好,发你邮箱。”乔今安擦净眼角的泪水,下定了决心。
谢南晔点头应下,将话题又扯回到离婚案上:“月底可以开庭,但你必须拿到一段录像。”
“录像?”乔今安的心微微一沉,该不会要让她设计云景尧?
谢南晔笑笑:“你不是想要孩子的抚养权?据我所知,云总有教训小朋友的习惯,一旦其中牵涉到了武力,性质就完全变了,这是唯一的切入点。”
乔今安身体微僵,不确信的反问:“故意设计他,给他贴上家暴的标签?”
“乔小姐,我说的已经够多了,再深入一点,便是知法犯法。”谢南晔的眼神里透着狡黠:“按我说的做,胜率百分之九十九。”
剩下的百分之一,要看她能不能狠下心。
谢南晔的意思,乔今安明白,他是想以家暴为出发点,控诉云景尧。
虽然胜算很大,可毕竟偏离了事实。
云景尧是打过言言,可最多也就是抽抽言言的小屁股,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她若是以此控诉云景尧,也相当于变相的利用了言言。
凭心而论,她觉得这样做,不妥当。
谢南晔知道她有所顾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是唯一的突破点,不然,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容我考虑考虑,之后给你回电话。”乔今安短时间之内没办法做出决定。
她这人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从不捏造事实,违背原则的事情,她也从不做。
谢南晔勾唇:“我从业这么多年以来,看尽了世间百态,有句话还是要说与你听——好人没好报。”
“可我只相信,天道有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乔今安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
刚刚转过身,迎面便撞见张熟悉的面孔。
“哟,巧了。”赵阙行低哑的嗓音里,夹着丝戏谑的腔调。
乔今安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尖酸刻薄:“我倒是觉得不太巧。”
她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从赵阙行身边绕开,显然是不想有过多的接触。
赵阙行却不如她的意,半偏过头问谢南晔:“南晔,我是个粗人,不懂法,你给讲讲绑架该怎么判?”
谢南晔早就听说了赵蕊的事情,也懂赵阙行是什么意思:“用强力手段实力控制人质,就算未造成实际性的伤害,少说也得五年以吧。”
这两人一唱一和,效果倒是立竿见影。
乔今安的确停止了脚步。
但她并不吃这套:“赵阙行,你的确不懂法,得空让谢律好好给你普及普及,杀人放火判多少年。”
赵阙行一本正经:“老子那叫正当防卫。”
“呵,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您也懂法,就懂这么几个字儿。”乔今安毫不留情的嘲笑,说完扭头就走。
赵阙行吃瘪,只能望着潇洒的背影暗骂:“艹,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跟阿尧一模一样,牙尖嘴利。”
“你也去找个能说会道的,中和中和不就完了?”谢南晔笑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赵阙行眼睛一眯:“我看你不就挺好?哪个律师的嘴巴不会说?!老子男女不忌。”
“我喜欢萝莉,你扮给我看看,再嗲嗲的叫我两声哥哥,我就可以考虑。”论贫嘴儿,谢南晔还没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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