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王,此战我军杀敌三千,俘虏近九千,大约有三四千人马逃了出去。”
“至于我军,此次伤亡千余。”
大战结束,他迅速调遣部分士卒列阵防备,剩余人马则开始打扫战场。
整个清理过程井然有序,并未遇到波折。
令人不解的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葛逻禄的踏实力和谋落二部都没有出现在战场之上。
而等打扫完战场,这两部依旧没有出现。
这一战,终究是张延礼胜了,近万的斩获,不但将炽俟部近乎全歼,三部葛逻禄也去其一,剩下的两部已经不足为虑了。
虽然喀喇汗国还能召集两万五千人马,人数上与我军相当,但他们的士气已大不如前。经历此次大败,幸存者的战斗意志已不复当初。踏实力和谋落二部暂且不论,那炽俟部的溃兵若再遇我军,恐怕连应战的勇气都无,只会四散奔逃,这便是士气的力量。
“可有斩杀巴兹尔可汗和炽俟仁美。”
尽管斩获颇丰,但张延礼还是询问起了是否有他们二人的下落。
“禀大王,喀喇汗国巴兹尔可汗在会战之前就已经离开,如今恐怕早就不知道逃往何处了。”
“至于葛逻禄炽俟部族长,在大战最后,也带人逃了出去。”
听到这里,张延礼也不意外,这种乱军之下,死于乱箭之下或者逃了出去都不奇怪。
“大王,我愿意率领三千兵马追击,必为大王带回炽俟仁美的人头。”
听到这个结果后,曹进玉连忙请战,这一战虽然大胜,但是曹进玉感觉自己没立下什么功劳,此刻他战意一点没减。
听到了曹进玉的请战,张延礼没有正面回复,而是直接反问道。
“若是你当面遇上了,你能认得出炽俟仁美吗?”
听到这句话,曹进玉略有迟疑,但还是直接说道。
“刚刚交战,这炽俟仁美身上的甲胄我是熟悉的。”
“若是对方换了甲胄呢?”
张延礼却是继续反问,被这么一问,曹进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葛从周也赶了过来,朝着张延礼躬身行礼。
“见过大王。”
“从周,你来的正好,此战你及时出现,快速击败喀喇汗国留守的军队,此战,你功劳最大。”
这一战,确实惊险,若不是葛从周带兵及时杀到喀喇汗国大军后方,他最多能维持一個不胜不败的局面,哪有现在这样的大胜。
而他事先派出了葛从周和霍存二人迂回,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不过现在,他赌赢了,虽然霍存那一部兵马还不知下落,但是葛从周及时出现,给了喀喇汗国中军致命一击。
只是,葛从周前来,倒是从俘虏中打探出了一个消息,特意前来请罪。
“禀大王,审问俘虏得知,原先喀喇汗国巴兹尔可汗亲自带兵阻击,已被我军击败,只是我等皆不识巴兹尔可汗,这才被他逃脱,未能斩杀敌酋。”
葛从周其实没必要主动前来请罪,只是赤水军众将,都非常清楚情报司的厉害。
加上张延礼多次要求将领们坦诚相告,从不因为战场上的意外而责罚过任何人,反而有一些人故意隐藏,最后被情报司发现,才被处罚。
所以,现在赤水军中的风气还算不错,很多事情,将领都会主动说出来,并不会藏着掖着。
“无妨,谁也没有见过巴兹尔可汗,此战大胜,这些事情都不足为虑。”
“至于进玉,既然巴兹尔可汗和炽俟仁美都逃了出去,那就不用追了,我倒要看看,元气大伤的炽俟部,如今与巴兹尔可汗和其余二部相处。”
“若是我等杀了炽俟仁美,说不得还替喀喇汗国解决了内患。”
这个时候,张延礼也否决了曹进玉的请战,不过一切确实如他所言,是真的没必要。终究还是需要战场上见真章,只要他继续在战场上连谋落部和踏实力部的精锐一同歼灭,那他们说不得还会被部下杀了前来献礼。
晚些时候,左右二军的阴信成和石秀林都先后带兵赶了回来。
阴信成那里还好,整体上属于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他与谋落部一直僵持,没有给对方一个主动决战的机会,而是一直袭扰,最后,他不知是何缘故,谋落部主动退了回去。阴信成这里,继续追击袭扰了一阵,到了夜里,他不敢继续追击,只得回来与中军汇合。
至于石秀林的右军,他那里就不是那么顺利了。
他一开始也和阴信成一样,以袭扰为主,但一不小心就被葛逻禄踏实力部死死咬住,双方交战数个回合,他差点被踏实力弘福围攻。不过,他坚持住了,同样趁着夜色从缺口逃了出来。
石秀林部损伤千余,算的上伤筋动骨了。
“末将大意之下,不敌踏实力部,还请大王责罚。”
不过,面对的石秀林的主动请罪,现在的张延礼倒是不太在意,而是直接说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你以五千人马袭扰葛逻禄万余大军。袭扰任务已经完成,些许损伤,下次继续找回场子就行。”
见张延礼没有责罚,一向了解他的石秀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