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中还有数千赤水军和几千胡兵,虽然张延礼照旧发下赏赐,每人有两匹绢,除此以外,今日还有酒肉的赏赐。
但张延礼在这种场合,都会出面亲自巡视一二,刷一下存在感。军队作为自己的根基,张延礼从来不敢与士卒距离太远,不管是现实上的距离,还是心理上的距离。
张延礼亲自带着酒食,巡视着军营,而守军见张延礼到来,连忙起身行礼。
“今日,与众人同乐,众人免礼。”
而张延礼连忙朝众人是说道,见众人有些拘束,他又朝其中一人问道。
“毛四,汝那五十亩地如何,汝不在,可有人打理。”
毛四是张延礼在肃州扩张的时候新招的士卒,其本是回鹘人,被张延礼赐名毛四。
而毛四之前按军制授予了五十亩地,田地都不错,而他虽然之前娶了龙家族的女人,如今孩子都有了,但家里只有妻儿,又没有成年男丁,根本不可能有人耕这五十亩地。
不过,毛四却没有丝毫焦虑,看起来颇为轻松,朝张延礼说道。
“禀大帅,吾家里人来信,那五十亩地已经由当地邻长安排,租给别人耕种,所得的田租足够吾妻儿生存,更别提平日里还有大帅的赏赐。”
听到毛四所言,张延礼也放松了不少,看来这些士卒家里都过得还行,他那些制度都能得到执行,这样士卒才有战力。
满饷兵和不满饷兵是两种状态。
“打完明年这场仗,汝也回去当个党长里长。”
张延礼顺口许诺道,但毛四却颇为认真,连忙说道。
“大帅,吾也不懂这些,只懂打仗,大帅还是让吾继续在军中吧。”
听到这句话,张延礼颇有些感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接下来,张延礼继续巡视,又询问了数人家里的情况,几人都表示家里都过的不错。
听到这里,张延礼才放下心来,有时候不能光在府邸内听高加福的情报,与这些底层士卒多交流,亲自走访下底层百姓的生活状况,才能真正了解到自己治下是什么情况。
张延礼一直忙到半夜,才打道回府。
今天他心情非常不错,回府后,他正常情况下应该去安怀淑的房内,但安怀淑如今有孕,张延礼想了想,最后去了萨尔玛的房内。
等到张延礼到来后,萨尔玛连忙让侍女将熟睡的女儿抱走。
等女儿张玉被抱走后,萨尔玛连忙上前替张延礼宽衣解带,开始侍奉起来。
之前两人已经缠绵过,回鹘都成为历史,回鹘可敦的身份已经对张延礼没有很新鲜的吸引力,此时他也没有之前那么粗暴,温柔了很多,而萨尔玛也非常温顺。
“听闻之前张文彻之乱,是汝提醒夫人需提防翁郜党羽,此事亏的靠汝,才勘破此乱。”
“此事汝立大功,该赏,说吧,汝需要什么赏赐。”
床笫之间,张延礼向萨尔玛问道。
而萨尔玛倒没有任何居功的意思,连忙说道。
“此事为妾当为之事,夫人未知人心险恶,妾不过稍作提醒,夫人自然明白该如何行事。”
“若是国公真的要赏妾,还是赏妾一个孩儿吧。”
听到萨尔玛此言,张延礼再次将她抱了起来,把玩起她浑圆起伏的翘臀,寻幽探密了起来。
良久之后,云散雨歇。
但此刻的张延礼脑袋却极为空明,将曾经的回鹘可敦收入房中,日夜把玩,是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却不知吐蕃的王后是不是另有一番风味了。
而如今,陇右这边,却有一個吐蕃太后,据说年岁也不大,等攻下渭州,也要把这个太后收入房中把玩调教了。
张延礼内心如是想到,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张延礼没有流连于温柔乡中,今日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张延礼来到大厅之内,除了曹进玉、皮日休、高加福和郭怀德之外,之前被俘的吐蕃的各部酋长也都被带了上来。
他们之前作为战俘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但很快张延礼就对他们礼遇了起来,虽说还没有被奉为上宾,但也没有锁链加身,而是软禁起来,甚至还有人服侍,虽然和他们在各地地方上土皇帝的日子不能相比,但作为战俘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
“吾听闻伏弗陵氏趁机攻占宕、武二州,甚至准备出兵叠、洮二州。”
“汝等与伏弗陵氏合兵攻吾,被吾所败,但伏弗陵氏损伤不多,竟然趁汝等兵败之际,趁机吞并尔等部落。”
“与此等狼子野心之辈合谋,尔等如今是何感触。”
就在张延礼攻打鄯、廓二州回鹘之时,岷、渭二州的伏弗陵氏也趁机吞并了宕、武二州,由伏弗陵嗣亲自领兵,仅用千人,先是以增援为名,骗得了宕州,吞并了在宕州的拔藏氏部落,然后驱使拔藏氏攻打武州的养嘱氏、样丹族,武州的二部群龙无首,正是内部混乱之时,被伏弗陵嗣轻易攻克。
伏弗陵嗣杀掉了三部的嫡系族人,将归属于他们的部族和人口吞并,再招降依附于这个三部的小地主们。如此一来,伏弗陵氏竟然拥有了超过此战之前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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