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随着凉州各大寺庙的土地被张延礼趁剥夺嗢末土地之时一并剥夺,他们失去了最大的收入来源,而且张延礼断绝了僧寺继续侵占土地的可能,他们其实已经处于坐吃山空的状态。
虽然说还有信徒奉献等收入,但实话说,寺庙光靠这些收入,哪能供应如此多僧人不耕不织,更别提这些僧人都是锦衣玉食之辈,比普通人过得要好的多,所消耗的资源也极多。
而就在这几人密谋后的数日,慕容浑部西侧和南侧,果然分别都出现了敌军。
目前慕容浑率军屯驻在广武县一带,其西侧乃是鄯州,目前归属回鹘,而东侧则是会州,目前在吐蕃治下,南边则是兰州治所金城,同样属于吐蕃的另一个部族。
广武县乃战略要地,故而慕容浑从六谷部吐蕃水马波族手中夺下此地,就一直带重兵屯住在此地,提防这几个敌对势力。
“报慕容都头,西方出现回鹘兵马。”
“报慕容都头,南边出现吐蕃昑屈氏大军。”
听到手下先后来报,慕容浑略感讶异,广武县虽然处于四战之地,但无论是鄯州回鹘、会州吐蕃或者兰州吐蕃,相互之间互不统属,甚至彼此之间还有些仇怨,故而广武县虽然处于四战之地,但其实风险并没有那么大。
单纯守城,他手中兵马强过这三家任何一家,当然,若是三家合攻,他是绝对守不住的,但是三家怎么可能尽弃前嫌,一同联合攻打广武县,怕不是在一起先火拼一场。
但此刻,鄯州回鹘夜落纥与兰州吐蕃昑屈氏几乎在同一时间出兵,让慕容浑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但此刻的慕容浑倒也没发现太多问题,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两家有所窜连,有联合的迹象,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西边回鹘,夜落纥率领多少兵马前来。”
“南边兰州吐蕃昑屈氏,又有多少兵马来袭。”
慕容浑先后两次问道,好在其手下斥候都训练有素,且知道慕容浑性格,对此早有准备,故而几乎是脱口而出。
“回鹘那边约有兵马三千,离吾等尚有五十里,目前停驻不前。”
一名斥候仔细回答后,另一人才继续说道。
“兰州吐蕃昑屈氏有兵五千,距离吾等不过二十里。”
听到这個数字,慕容浑内心暗暗盘算,他这边有赤水军一千二百人,又有嗢末、六谷部四个千户共兵马四千,不逊于这三股势力中任何一支军队,加上其为守势,更是占据优势。
而鄯州回鹘这次明显是试探而来,对方如今占有鄯州之地,又吞并了六谷部几个部落,如今全部兵马加起来不说万人,七八千兵马绝对拉的出来,却只派三千,而且一直观望,看来对方没有全力攻打的意思,还在等待机会,就不知等待的是何机会。
而兰州金城的吐蕃昑屈氏,本为吐蕃一个万户,虽说是万户,但连年战乱,早就实力大不如前了,如今能有个六七千兵马就是极限了。此次对方却率五千兵马而来,看来是不想善了了。
简单判断之后,慕容浑自然能分得清主次,知道该如何行事,完全没把这两股敌人放在眼里。故而,他沉着应对,准备先击败眼前的昑屈氏吐蕃,再回身逼退鄯州回鹘部。
慕容浑这边整军备战,但却没有想到,广武县县令闫学渊居然先一步发了一份求援信件至凉州。
闫学渊本为翁郜僚属,被安排在广武县担任县令,广武县在战事前线,只有四个千户,全归赤水军统领,各项事务当然归慕容浑管辖,他这个县令说白了就是一个摆设,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闫学渊虽然没有任何实权,但参知军机,向凉州奏报的权利还是有的,而因为张延礼不想和翁郜闹僵,故而对他的这些僚属还算客气,故而张延礼的手下众将对他们也不敢过分轻视,如此一来,反而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当求援书信送往凉州之时,令狐兴晟等人出现争执,不敢自专,只得来禀报安怀淑。
此时的安怀淑,正在与院内的其她几女一起打马吊,她虽然在床笫之间对萨尔玛和鲁玉多加折辱,但本质上还是非常心善的,从来没有恶意为难几人,故而院内几女都相处的非常融洽,尤其张延礼不在的这段时间,平日里也一起玩乐。
当听到这个禀报,安怀淑不敢大意,连忙准备面见几人,临走之前,她想起了张延礼在床上对几女的评价,不加犹豫,直接说道。
“梵音妹妹,萨尔玛妹妹,汝和我一道吧。”
听闻此言,龙梵音和萨尔玛都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跟随着安怀淑一道前往大厅。
而厅内的令狐兴晟、张延绶、高加福、郭怀德四人,见到安怀淑后面跟着龙梵音和萨尔玛二女时,也有些奇怪。
但安怀淑带着她们二女一同前来,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主母不在意,他们也没必要平白树敌。
见到安怀淑后,令狐兴晟急忙说道。
“广武县发来急报,言吐蕃和回鹘联合来袭,慕容都头难以抵挡,特命人来报,请凉州发兵救援。”
听到这个情报,安怀淑也有些诧异,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夫君临走之前曾言,诸将中论枭勇善战,以安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