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必为吾等忧虑。”
“吾之丈夫、父亲俱在此战。”
“吾又岂能逃离。”
“吾已备好毒酒,城若破,吾必不活。”
“君可安心准备,勿忧妾。”
安怀淑一脸坚定地说道,语气虽然依旧柔弱,但言语间的坚定不容怀疑。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张延礼发现安怀淑虽然性子柔弱,但却是外柔内刚之辈,看起来非常怯懦,但遇到大事却非常有主见。
比如说,之前张延礼虽然一直想让她们三人同床,但却被安怀淑言辞拒绝,任凭如何哄劝,都不肯松口。
而她粟特人的出身,让其天生对商贾、算术非常精通,这段时日,甚至协助张延礼处理后勤的事务,她处理起来,也完全没有任何疏漏,让张延礼很是放心。
在要不要让安怀淑处理各项事务上,张延礼很是纠结,毕竟史书真不是白读的。但目前归义军高层内部汉人粟特人共同掌权,而底层又是胡汉杂居的状况下,最重要的是龙家目前在赤水军中人数也不少,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若过分压制安怀淑以及安家,对如今脆弱的统治并不有利。
故而,张延礼不再纠结,大胆的让安怀淑处理,甚至带她一起处理其余事务。
反正现阶段创业阶段,没那么多讲究,怎么有利怎么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而安怀淑又继续说道。
“至于龙家两位妹妹那边,吾等之前已经商议过了。”
“般若妹妹和吾一起,静待君得胜而归。”
“至于梵音妹妹,则带府兵守城,她愿战至最后。”
龙家两姐妹的性子,性格差别很大,姐姐龙般若与安怀淑完全一样,非常柔弱。
而且龙般若与安怀淑不同,她是外柔,内也柔,嗯,身体也很柔。
简单而言,就是被宠的太过,完全没什么主见,之前怕生,很多事情听龙梵音的,如今,与安怀淑相处了一段时间,关系非常好,很多事情又听安怀淑这个主母的。
这点上倒让张延礼非常放心,至少家宅和睦,不用担心内部出问题。
至于龙梵音吗,却是另外一种情况。
可能是从小喜欢舞刀弄剑的缘故,她的性格算的上刚烈了,虽然为家族考虑,陪姐姐龙般若一起,成为张延礼的妾室。
平时虽然礼数到位,姿态也很低,遇事也不反抗,但张延礼还是看到她那一丝无法掩饰的野性。
而张延礼偏偏就喜欢这一点,她越是下意识的反抗,张延礼反而越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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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礼甚至考虑,以后要不要在府内建立一支女兵部队,就由龙梵音指挥了。
此刻,龙梵音愿意守城,张延礼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龙家与回鹘亦是仇敌,比归义军与回鹘之间更深,她的父亲龙金刚亦死于回鹘之手。
“今晚,要不要妾喊龙家两位妹妹一起。”
安怀淑说出此话时,满脸通红,一脸娇羞,虽然夫妻多时,但如此主动,又是同意之前张延礼多次的要求时,还是第一次。
“夫人今日怎么同意了。”
虽然心中大动,但张延礼还是忍不住问道。
“夫君今有大战,吾等无可为之事,当让夫君尽兴,夫君勿忧吾等。”
张延礼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安怀淑。
不过一会儿,龙氏姐妹二人龙般若和龙梵音就纷纷到来,看来三人早有商议,在旁边等待,否则府邸虽然不大,也不是这会儿就能到的。
张延礼小腹一阵发热,心中大动,但压力也极大。
安怀淑此刻是寻常宫服,华裙彩衣,袒胸窄袖;龙般若则是比较大胆的胡服,大袖配纱罗长裙的装束,长裙束至胸上,透明的纱罗内未有内衣,胸部以上及肩部隐约暴露;而龙梵音则依旧是一身劲装。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装束,三种不同的风格。
张延礼关上房门,上去直间抱住一人,往床榻上而去。
后续之事,则不足为外人道了。
良久过后,张延礼恋恋不舍地离开府邸,往军营之后,此事虽让人沉迷,但当前根本战事,若是此战得胜,自己的府邸中说不定能多几名回鹘贵女、贵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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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张延礼这边准备战事时,沙州城内,张淮深那边也收到张延礼的书信。
此刻的张淮深颇为踌躇,此时肃州,不光有其亲子,还有张延礼的赤水军、安再晟的墨离军,这已经是归义军一半的军事力量。
当然他也知道赤水军扩军至六千,但在他心中,也明白诸胡居多,甲胄不足,实际战力都比不上墨离军。
故而此时他一时难以决断,这种关系到肃州的大战,若是可以,他一定全力以赴,但刚得伊州,伊州不稳,靠伊吾军未必能受得住,故而沙州军不可轻动,随时准备支援。
但若放任张延礼、安再晟与回鹘决战,他也没法下定决心。
“此事,汝有何良策。”
一时难以决策,张淮深问起了节度判官宋润盈。
“明公勿忧,二公子书信中已有说明,此时肃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