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床虽然是大床,却放不下三人,毕竟小孩子的睡姿完全遗传了司诺。
所以,顾不得征求季北伐的意见,秦子媛擅自将三人安排在了主卧。
果果和司承一起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等着秦子媛给糖糖洗完澡过来。
如果是之前,果果一定会和司承在浴室玩半天打水仗,可今天他没有这么做。
甚至催促着司承快点洗。
“伤的重吗?”
司承将孩子搂紧,悄声说道,“不重,就是毁容了,你可得守住这个秘密,别让其他人知道。”
“爸爸也不能知道?”果果不懂,凯瑟琳女士一直说,爸爸爱妈妈,所以才有爱的结晶,就是他和糖糖。
既然爸爸爱妈妈,应该不会介意她好不好看,美不美吧?
司承亲了亲他的额头,“尤其是爸爸,更不能让他知道。”
果果迷茫的点点头,不告诉就不告诉吧,只要妈妈开心就好。“那她能来看我们吗?”
司承叹了口气,当然不能来,否则不就让季北伐知道她活着了。
“果果是男子汉,男子汉要有担当,要责任心,还要守住秘密~”循循善诱之下,果果举起三根胖手指就要发誓。
吓得司承赶紧将他的小手摁下去,上次他发誓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今天,就免了吧。
他可不想自己死在这小子的誓言下。
“舅舅,那你帮我告诉妈妈我爱她,有时间我一定去看她。”果果认真的让人心疼。
小小年纪,好不容易爸爸了,这就又见不到妈妈。
“咚咚咚……”
秦子媛敲了敲门,直到里面的人说“进”,她才把门打开一点,三糖糖自己走进去。
然后迅速关门,离去。
从二楼下来,她回头看向楼上,司先生没有出来,应该是没有发现。
可她刚刚听到什么了?
难不成她没有死,还活着?
可如果活着,为什么不告诉季北伐呢?那现在她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纠结着回到季南征的别墅,地上的玩具已经被高岩收拾起来放好。
三个大男人还坐在餐厅,手里翻来翻去的几张纸。
“有了这些,蟒哥,佟叔和袁钟意都得判死刑了。”汤阳说着将一支烟咬在唇角,手里的火刚打着,就听对面咳了两声。
熄火,将烟拿下来放在桌子上。
秦子媛过来看了一眼汤阳手边的烟,笑着对季南征说,“我先去休息了,你们别太晚。”
上楼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餐厅,汤阳手边的烟已经重新被咬在唇边。
一直以为季南征是好男人的典范,不吸烟不喝酒,后来才知道,他只是顾及自己。
这种被人当宝贝一样捧着的感觉都消失好多年了,没想到再次有这样的感觉,会是季南征给的。
汤阳点了一支烟,随手给季南征和季北伐扔了一支,正要给高岩呢,来了一句,“你还是算了,小孩子抽烟不好!”
高岩……
北哥不让他吸烟,北哥的朋友也不让,果然是一门好兄弟。
“你是妻管严吧?”
“她有过敏性鼻炎,”季南征淡淡吐出一句。
哼!
汤阳没接这话,心里却在想,你就惯着她吧!
“去把人整合好,通知他们凌晨行动,”季北伐突然对着高岩说,“在司承离开前将所有人定罪。”
高岩点头,去联系队里。
汤阳调人打配合,凌晨时分,当人们睡得正香的时候,十几辆军用警车将袁钟意家团团围住。
被人从睡梦中拎起来的袁钟意一看到一身作战服的季北伐,瞬间睡意全无。
嘴里一直嚷嚷着,说什么都是同级,季北伐没权利动他。
季北伐确实没动他,而是“护送”他直接去了京城。
……
季南征回到卧室的时候是后半夜,身上有烟味,所以他先在客房洗了个澡。
掀开被子刚躺下,一团香软就滚进了他怀里。
“还没睡?”季南征惊讶的问,“特意等我的吧?”
秦子媛裹着被子,搂着季南征的腰身,轻声问,“如果司诺还活着,要不要告诉季总?”
“不用。”告诉他干嘛?再去打扰人家?既然护不了她周全,就不要打扰她。
如果有缘,还会遇到!
如果无缘,各自安好又何尝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