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醒来?”
司承看着床上的人问道。
今天上午做的手术,路教授说她体质好,临近晚上就差不多醒来了。
可是,这都大晚上了,人怎么还没醒?
路教授喝着茶坐在一边,没有丁点担心的神色。
听了司承的问话,斜了一眼床上的人,虽然只能看到半张脸,但并不影响他接下来的说话内容。
“她累了,不想醒,你们俩也别围着她看了,没事就回去睡觉,她休息好了自然会醒。”
说完,起身自己走了。
司承和张航站在原地,直到门被关上都没缓过来。
“有这说法?”司承不信的问,他是真没听过。
张航含糊的说了句好像有,搪塞了司承。
因为他也没听过这说法,说白了,今天头一回听说。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但同时也都选择不离开。
实在是司诺不醒,他们放心不下。
后半夜,正当所有人都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卫给司承打来了电话,说是一位姓季的先生来找小姐。
司承揉揉太阳穴,心中全是不满,一天天的都给你们处理事情了,烦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洗了脸让自己清醒一点,毕竟是和季北伐打交道,可不能让他糊弄。
随后换好衣服,才慢悠悠的来到会客厅。
他总是这样,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清,却……又常常搅和在一起。
“半夜好,季先生。”司承诚心膈应的说道。
季北伐没说话,瞟了旁边一眼。
这时司承才注意到,来的不止季北伐一人。
还有一个……季南征。
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季北伐就够他麻烦的了,这下好了,来了两个。
现在诺诺还没有醒,这兄弟俩也不知道要干嘛这是。
“又见面了,司先生。”季南征明显比季北伐温和一丢丢,但话里的陷阱也比季北伐多一丢丢。
司承不想和他们绕弯子,“叫我司承就好,都是老熟人了,整的那么见外。”
大家开门见山,赶紧说完赶紧的走。
“司诺呢?我们想和她了解一些事情。”季南征很上道,不再弯弯绕绕,有事直接说。
“……”
拒绝回答。
司承装死的看着地上那一点都看不到的灰尘,彻底沉默。
他是有原则的,尤其是对司诺。
等待不过几分钟而已。
季家两兄弟心照不宣的看了彼此一眼。
“只谈公事,不谈私事。”季南征在又过了几分钟后缓缓说道。
谈正经事时,有他在,季北伐很少说话。
“早说啊!”司承极快的接了一句。
“不过现在不行,诺诺上午做了手术,现在还没醒。”
手术?
季北伐一下子站了起来,“为什么手术?她受伤了?”
是啊,为什么手术?
季南征也拧眉看着司承。
他们都在等答案。
然而,司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既然谈公事,就得有谈公事的态度。
“取出身体里的摄像头了,既然身份改变了,那么过去的痕迹也该消除。”司承说的轻松,但心里一点不轻松,“而前段时间受了伤,虽说都是皮外伤,可是女孩子家家的,总得好好处理一下,免得留下疤。”
司诺不在乎留不留疤,但他在乎。
季北伐听了司承的话,没来由的变得烦躁,倒是季南征,一副无事人一般坐着不动。
司诺不醒,他们来的意义就没有了,可没关系,他们可以等她醒。
“我能去看看她吗?”
季北伐问。
不能。
司承在心里拒绝,却还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能走进她心里的,定然是很重要的。
虽然她不曾好好说过,可表现得……还真的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