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贝薛收到消息的时候,人正在国外的小岛上度假。
老爷子最近看他太紧,他只能躲国外去了。
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还没回家就先来警局,没想到还是迟了,老汤下手够重的,明知是北伐的人,还出手这么狠。
以后得离他远点。
当天大黑下来,警局门口只留下了安浩兄妹俩和汤阳。
安安,包里要放糖哦!
安安,如果有一天我向你求救,记得把你包里的糖给我吃哦,因为我会被甜醒的。
安安,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坏人的话,请远离我哦!
安安,记得有事发邮箱,别发信息哦!
安安,以后有人问起,记得你们不认识我。
因为两块糖,安然突然想起了好多东西,原来司诺之前都委婉的告诉过她。
是她没在意。
“回去吧。”安浩注意到安然情绪不好,提议先回去。
其实他心里也堵得慌,原本那么美好的一个人,竟然……
哎!不提了。
往后,各归各位吧,他们注定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没有告别,汤阳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从一开始北伐说不要太过,到后来安然说放了她,再到现在,南征亲自来接,蓝贝薛刻意讨好,甚至连北伐都赶来了,还有被一个莫名其妙却值得她信任的人抱走。
为什么?
每个人好像都不在乎她做错了什么?难道拍下安然那种视频不应该被谴责?
虽然动手确实是自己不对,可她不是也做了很多伤害人的事吗?
汤阳自我安慰。
可能他唯一错的,是拿走那两颗水果糖去化验,导致司诺低血糖晕倒。
坐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听着喧闹的夜生活,他不知道怎么办。
高速路上,迈巴赫一路疾驰。
从司诺上车开始,司机就没怎么踩过刹车,连闯几个红绿灯,奔向高速。
幸好,晕倒没多久后,司诺有了意识,朦朦胧胧半清醒着,否则司承也不敢这么跑,肯定先去医院。
现在她既然有了意识,那么回家才是她最好的修养之地。
刚刚已经打过电话,家庭医生差不多也到了,可口的饭菜也做好了,给她温着呢。
“糖吃完就及时补齐,今天吓死我了,好多年不见你这么脆弱了,还真不适应。”揽着司诺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怕了吧?”司诺声音弱弱的,像个小可怜,“不只是糖的问题,糖没了最多晕一下,我之所以这样,是那个警察,他饿了我三天,玛德,差点饿死我。”
司承一听,直接彪了一句粗话。
随即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先生,”地道的英语。
“做一些营养粥,小姐三天没吃饭,别一下子吃坏了。”司承用英语吩咐。
家里的佣人,以及家庭医生和司机都是他从澳洲带回来的。
这些人跟了他很久,他信得过,而且也不能因为他把公司搬回国内,就让这些人失业。
以后他们想回去,他也会同意,并尽力帮他们安排合适的工作。
“哥,还是你疼我。”说完司诺浅浅的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在审讯室,汤阳那家伙诚心整她,压根不让她睡。
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好人都得废,得亏她是坏人,最后还撑得住他一顿打不说,还有脑子和他顶嘴。
现在,可以放心睡了,天塌下来,有司承顶着,谁叫她都不要醒。
高速两个半小时的路程,加上市区里,怎么着也得四个小时才能到家,结果,硬是让司机两个半小时就到了。
荔城。
下了高速,在去郊外庄园的时候,司机突然说道,“先生,有辆车跟了我们一路,开始没注意,下高速的时候才发现,他是一直跟着我们的。”
这一条路可以说直通他的庄园,几乎不会有别的车,所以这辆车绝对是冲着司诺来的。
看了一眼怀里睡得正香的人,司承无奈摇头,真是个小麻烦。
“靠边停车,下去问问。”
司机熟练的靠边,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安保人员,不但耐打,还很能打。
后面的车见迈巴赫停下后,也跟着停了下来。
眼睁睁看着司机下了车走过来敲车窗。
随着几声“咚咚咚”,车窗下降,露出一张精致的五官。
“先生,您跟了我们一路了,请问所为何事?”司机的中文不是太标准。
说实话,他看到车里人的时候,稍稍惊讶了一下。
季北伐一脸严肃的回道,“你车里那女人,是我老婆。”
司机……
小姐结婚了?
他还不懂,国内谈恋爱期间,叫个老公老婆是很正常的。
说了一句稍等,司机回到自己车上,“先生,后面那位先生说,小姐是他老婆。”
嗯?
“而且,那位先生的眼睛严肃的时候和小小姐小少爷很像。”司机又补充道。
司承回头看了一眼通体黑色的越野车,没有牌照。
“让他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