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空,旗木卡卡西就不由得微微皱眉。
那个孩子,他是见过的,身上有一股和漩涡鸣人差不多的气质。
两人了的幼年经历有些相似,都不怎么幸福,而且很孤单。
不同的是,漩涡鸣人身上没有空那股几乎快要溢出来的苦大仇深的幽怨之感。
那个孩子,是个心里藏着不轻易让人触碰的黑暗的人,一旦“踩雷”,就会失控暴走。
“他……比较危险。他的朋友辰巳,更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利用他,是不是有些冒险?”
旗木卡卡西的迟疑,天藏也十分理解,不过……
“五代目特意将他送到我麾下,带到这里来,估计就是存着让他发挥作用的心思,否则……”
天藏郑重其事地说道,
“自来也大人都不好轻举妄动的地方,我们两个普通上忍过来,估计也无能为力。”
“‘普通’上忍么,也对。”
天藏和旗木卡卡西,其实都不普通,硬要给个特殊分级的话,勉强可以视作“称号上忍”,这是与其他上忍相比而言的。
可在“三忍”面前,也不够看。
不久之前的冲突,就让旗木卡卡西认识到,硬来是不行的,杂贺众能够在忍界屹立不倒,当真不是浪得虚名,背后还不知道藏着多少让人不寒而栗的秘密。
“你去和空聊聊,看能不能让他和辰巳搭上线,最好能缓和关系,然后打听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否则,我们在此地,可能要寸步难行了。”
当个匆匆过客,走马观花看一遍,然后回去报告任务失败,其实也无妨,只是,千里迢迢赶来,就这么灰溜溜回去,实在是太憋屈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任务失败的时候,但像现在这样,无从下手,找不到头绪的疑难,还是比较少见的。
计议已定,两人各自分工,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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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隐村中,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气氛越发怪异了。
绝大部分砂忍,其实并没有将名义上的砂忍我爱罗放在眼里,甚至大部分村民都不知道,他已经是五代目了。
时不时暴走杀人的一尾人柱力,让人惊惧敬畏;“改邪归正”的一尾人柱力,反而被认为是被战争吓傻了的笨蛋,被视作软弱之徒。
这样的结果,着实让人有些不能理解。
这两年,砂隐村发生的奇葩事,还不止如此。
就好比宇智波佐助、林檎雨由利和老紫三个叛忍“杀”上门来,无人接待,我爱罗和他们切磋一番,强势又不失礼节地将他们礼送出境,却被当做有辱砂隐村威名之举。
于是,好些个山头势力,派出了人手,想要去找三个叛忍比划比划,想要找回场子。
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不说,还是我爱罗去将狼狈不堪的他们接回来安置。
除了亲近的一批人,和忍者学校的孩子们,以及新晋忍者,依然没什么好言语,甚至有小道消息谣传,暗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私底下的勾结。
有口难辩,更何况我爱罗还是个沉默寡言的性格。
手鞠和勘九郎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却无力改变什么,无能为力的姐弟两人,能够接触到的大人物,就是老师马基了。
马基又能做什么?
他只是个一方势力的头目,曾经最大的靠山,就是风影四代目·罗砂,也就是姐弟三人的父亲。
现在的马基,也就偶尔去千代和海老藏隐居的地宫中去拜访,说点村子最近发生的事,并希冀着两人能提供一点帮助。
无可奈何的马基对手鞠说道:
“情况比较麻烦,现在的问题,不在于别人做得多好,而在于别人犯了错。”
“这是什么道理?”
年轻的女孩,虽然聪明,但对人情世故的认知,还是有些浅薄。
“到处都是蝇营狗苟,道德腐坏,信任不存,彼此猜忌,偏偏有一个人,行得端,坐得正,犹如正道的光一样,衬托得别人如此不堪,你觉得,他带给人的观感会怎么样?”
老师马基的几句话,说得手鞠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才十分不甘心地说道:
“难道做对了,反而是一件错事?”
“对与错,以道德标准为准绳,以立场来判断彼此。我爱罗的所作所为,我看在眼里。正因为知道他是个合格的风影,至少现在,村子里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五代目了。可问题是,只有我们这么认为还不够,得让大家了解他,认可他……”
“也有人支持……”
“你是说赤砂之蝎?我不知道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以他在村子里的形象,所谓的鼎力支持,不见得是好事。对与错还需要判断,立场的对立则一目了然。”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赤砂之蝎,而在于打消千代长老的疑虑,这才是最重要的。
普通砂忍和村民的倾向能够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但真正做决定,能够一锤定音的,是为数不多的几个长老顾问。
马基的作用,也只是在其中穿针引线,向各方势力推荐我爱罗,尽力为他铺路。
“那位传说中的傀儡师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