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瑞,三十一岁,原首都市政厅处级干部,如今下调家乡青阳市任职副厅级,妻子裴莎年轻时曾出国留学,并获得硕士学位海归回国,如今则是在青阳市本土的凯伦集团大楼当前台小姐。
两人育有一女。
平时夫妻俩忙于工作或是社交,对孩子可能疏忽了些,女儿还小的时候尚且看不出来,等到夫妻俩发现女儿不太正常的时候已经晚了。
性格偏激,自闭,有轻微自虐倾向。
夫妻俩一个比一个忙,平常根本没空带娃,就连给娃去医院看病还是小叔子帮忙带去的,说到陈柏瑞的亲弟弟,陈柏华,他本身也就是个孩子而已,才不过二十一二岁的年纪,正是无法无天爱玩的时候。
放以前这烂人真的就只是个纨绔。
就连他大哥陈柏瑞都没想到,这纨绔居然有一天能改头换面,变成一个稍微有点责任心的人,而令陈柏华产生改变的就是他的小侄女,也就是陈柏瑞的女儿,小优优。
亲生父母没空,只能陈柏华这个做叔叔的去管侄女了,不光是陈柏瑞,就连陈柏华自己都没想过,自己这样的二世祖居然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小丫头片子的保姆。
飙车,喝酒,泡妞,打架,四大专业陈柏华是样样不落,唯一的一点就是以前只有他自己的时候行动方便一些,后来因为有小优优的存在,总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于是他开始教小优优开车、吹牛、泡妞、打架。
原本今天陈柏华是要开车带小优优去河边钓鱼的,虽然小优优始终坐在车后座不吭声,但他早已习惯了侄女闷葫芦一样的沉默,一直是用自言自语的方式跟小优优说着话。
直到被楚云天追车拦下。
“妈的,真晦气!”
挂完电话,陈柏华骂骂咧咧回到车上,回想起那少年可怕的身体素质,他心里一阵后怕,本来以为自己家庭背景够叼的了,没谁敢惹,没想到今天遇见个更狠的,对方就是把他弄死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
“那种恐怖的身体能力,根本不是正常人类能有的。”陈柏华关上车门,点着引擎,开始打方向盘调头,同时心里琢磨着:“不过有啥说啥,要是我也有那么牛逼的力量和速度,卧槽……简直不敢想!”
“优优,你看叔叔勇不勇敢,那么可怕的敌人叔叔都吓走了。”
“我跟你讲啊,优优,等会儿回家以后,我们会遇到一只大老虎,刚才叔叔勇敢的保护了你,等会儿大老虎要是拿皮带抽我,你也要保护我哦。”
“唉,可怜的小优优,这么大了还不会说话。”
“天杀的陈柏瑞,那破官有啥好当的,整天上山下乡简直成瘾了,自己闺女都不管。”
“他找的那老妖婆也不是啥好东西,自己亲生闺女不管,整天撺掇那帮子奸商给陈柏瑞那货搞政绩,草,一个个都是不负责的混球。”
“两个伪君子,竟然还有脸整天说叫我……”
“啊!小优优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爸你妈都不是好东西……emmm,不对,我是说,你爸你妈都不是好人……emmm,算了我还是闭嘴吧。”
陈柏华开着奔驰一路回到市区,有一搭没一搭的兀自在车里说着话,时而骂骂咧咧的在背后埋汰大哥大嫂,时不时的又在车里将其父亲的黑历史,讲到高兴处他也会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可惜等他把车开到自家大院门口以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父亲单薄的身影立在大院门口。
老爷子是专门从家跑到大院门口迎接小儿子回来的,为的就是亲眼确认宝贝孙女是否安好,见到儿子开车回来,老人黑着脸横跨一步拦在了大院门外,面无表情的看着奔驰车在面前缓缓停下。
这时门口保安亭的警卫走了过来,本来要给奔驰车开闸放行,结果老人只是朝着警卫瞪了一眼,警卫便是诚惶诚恐的敬了个军礼,赶紧退回岗位上,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咦,爸,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儿?”陈柏华嬉皮笑脸的摇下车窗抬头看向老人。
今天就是打死他都不会下车的。
真以为躲在车里不出来就没事了,老人哪还不知道陈柏华的小心思:“屁股粘车里了?自己滚下来!”
“……我不。”
眼看今天这事没法善了,陈柏华不争气的朝后面招了招手:“喂,优优,别忘了你答应过叔叔的事,大老虎要过来了,看在叔叔平时带你好吃好喝的份上,你要保护叔叔啊!”
就在陈柏华说话的同时他扭头以希冀的目光看向后座。
然后他的目光就定格在了空空如也的后座上。
人不见了。
霎时间。
一股热血涌向了陈柏华的大脑。
眼前所见产生的信息量当场压垮了陈柏华的心智,以至于他的大脑当即陷入了空白,父亲的呵斥与外界声音回荡在他耳边,陈柏华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有一阵刺耳的蜂鸣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没了。
刚刚还在车里老实坐着的小侄女,不知道去了哪里,以她自闭并且有自残倾向的状况,根本无法在陌生的环境中生存,一瞬间,无数拐卖人口虐待儿童致残的新闻涌入了陈柏华的大脑,他就像个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