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江闻言,这才气呼呼的坐回椅子上。
情绪都呈现在脸上。
王宏脸色极难看。
但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毕竟就杨铁江那么虎的性子,估计他真敢把鞋塞他嘴里去,而皇上明显是偏心了,看看这个时候,竟还让杨铁江坐下来。
“掳走你的可是杨家之人?”
文元帝亲自问妇人。
妇人被问话时很是紧张,但声音却没有刚刚结巴了:“不是的皇上,民妇并不是被杨家的人给掳走,而是……”妇人磕了下头道:“是被兵部侍郎徐家的管事派人给掳走的。”
啥?
众臣都一愣。
连徐煊都懵了一下。
文元帝也眉头一蹙。
“兵部侍郎徐家?”
“是的皇上,就是兵部侍郎徐家。”妇人很肯定的回答完后,就缓缓地抬起了头。
嘶。
不少人都微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妇人抬起了一张被半毁掉的容颜,那毁掉的一边眼珠子都不见了,眼眶深深凹陷了进去,还有那一条条狰狞可怖的刀痕,如蜈蚣的遍布了那半张脸上,而另一张完好的脸上,却能看出她那原本就有一张姣好的面容。
这应该是个长得美丽的姑娘。
如今却是半人半鬼的模样。
“皇上,民妇在贵人们眼里,就是低贱如草芥的存在,那些歹人把民妇给掳走后,根本就没打算再让民妇有机会活下来,所以他们所做所言都并没避讳着民妇。”
“民妇亲耳听到,那掳走我的歹人说,要把民妇送去兵部侍郎府的徐家,给家中那位……老太爷享用,说那徐老太爷就好我这种干净娇嫩的。”
嘶!
徐家的老太爷?
那不就是徐皇后的父亲??
可那个徐老太爷不是早年老得下不了床榻了么?如何行房事?
“胡说八道,我父亲早年病重后,就瘫痪在了床上了,如何可能与女子行房事……”徐煊怒声而起,上前就想踹那妇人。
可徐煊刚抬起脚,就被一只鞋给狠狠砸了脸。
杨铁江站起了身,转着手腕的凉飕飕看着他说:“陛下和满朝文武都在看着呢,你还想当场杀人灭口不成?再敢动一下证人,我揍死你。”
“你……”
“你什么你,皇上在上,事情的真相如何,都得由皇上来判断,你算哪根葱啊,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就想踹证人了,我看你是真没把皇上放眼里了。”
“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除了这一句,还会点别的没有?”
“你……”
“闭嘴吧你!”
“我一个大老粗,都懂得君在上,臣就得乖乖低头听服就是,谁也不能越过了君王去。你倒好,身为一个臣子,成日在皇上面前瞎比比一通就算了,刚刚皇上在问话,别人都乖乖听着,就你敢蹦出来找存在感。”
“咋地,这是显得你皇亲国戚的身份高贵,可以完全不用把皇上放眼里了,想骑皇上的头顶上去拉屎了?”杨铁江嘴皮子溜得,让满朝文武都不敢开口了。
他们以前怎不知道,这憨憨竟还有这口才?
“你……”
徐煊气得直捂胸膛,脸憋得如猪肝色似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杨铁江,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这还是他在朝堂上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