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先生,那个长得很凶恶的人是谁啊?”
“那是警视厅的管理官松本清长警视……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挨揍啊。”
“原来长成这样也能当管理官的吗?那,那边那个人呢,也是东京的侦探?我看他和你挂的是一样的顾问牌子……”
“……你能当上警察,肯定笔试成绩好到出乎意料的地步吧。”
“诶?”
耳机一塞进耳朵,先传过来的就是压低了声音的毛利小五郎和山村操的这么一段对话。
柯南听懂了毛利小五郎的吐槽,嘴角好一阵抽搐。
要不是成绩足够优异,成功考进了职业组,别说一路升迁了,山村操能不能有警局要都是一个问题呢。
“这种只擅长考试的人,为什么没给他安排去做后勤文书工作?让他去做负责暴力犯罪的刑警,群马县的官员们心真大啊……”柯南拍了拍额头,情不自禁也吐槽起了山村操。
虽然毛利小五郎作为一个私家侦探能力有限,但作为刑警的时候,不谈破案能力问题,他的基本业务水平包括人情世故都是无可指摘的。
对比之下,山村操的为人处世和他现在的警衔就尤为扎眼了。
唐泽按了按嘴角的笑意,视线又不由飘向了警察厅那侧的玻璃门。
这個事,可能要从山村操下定决心要当警察开始说起了……
有一说一,光看山村操的做事风格以及他破案的状态,他确实是不太适合做刑警的,但也许是为了履行当初与诸伏景光的约定,山村操居然硬是顶着这样的劣势,靠卷成绩卷成了警界中游水平,不得不承认,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也许群马县的警局已经发现了。然而他是职业组的,要都要过来了,总不能退货。”唐泽中肯地猜测道。
“那只能祈祷群马县以后少发生点疑难案件了……”想到了山村操的身份,柯南不禁唏嘘。
他们两个感叹间,会议室里一阵桌椅的响动,一众警察们各自坐好,正式开始了关于案情的讨论。
“除了第六个被害人,前五起案件的受害者都是死于大型刀具的刺伤,从伤口状态判断,凶手为右手持刀,挥刀的力气极大。五次案件中的凶器,可以认定为同一把利器。前五起案件,凶手的作案方式也十分一致,被害人均先被凶手用电击器击倒后,挟持至死亡地点杀害……”
拿着手里档案文件的毛利小五郎一边听着白鸟的介绍,一边努力将他的描述与文件中的内容一一对应,表情比台下的警察们更加严肃拘谨。
这个做派倒不是说他因为案件的规模而格外重视这个案件,只是他的位置实在是安排的太诡异了。
坐在会议室内的其他警察们按照各自的属地,分列坐好,前排则是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自己的人手,安排和布局泾渭分明。
所以,毛利小五郎这样根本不是警察的家伙想要安排座位就会变得很尴尬。
道理他都懂,但是给他安排在白板前方是怎么一回事?
这简直好像座位被安排在了讲台隔壁似的,比起优待,感觉更像是公开处刑。
正襟危坐的毛利小五郎又调节了一下领带的位置,眼角余光看向了坐在右手边,拿着本笔记本写着什么的男人。
幸好,坐在这接受目光审视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同样被邀请为了特别顾问的前刑警与他一样,沐浴在所有人时不时投来的打量目光中,但状态却非常松弛,像是根本没拿一会议室的各地干警们当回事一般,脸上充满了不好说是镇定还是摆烂的平淡表情。
在来之前,他听女儿提过几句这个得到了和他同样待遇的顾问。
似乎不仅是个前刑警,还是涉及了唐泽身上那桩案子的警察。
在得知了唐泽的情况之后,毛利小五郎不是没有借着警察出身的人脉关系和越来越出名的身份带来的便利多方打听过。
不管怎么说,这个借住在楼下的小子和他们家的关系确实处的不错,自己和英理关系的变化,包括女儿这些天来渐渐改换的心态,都与他脱不开干系,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尽可能地帮一把的。
然而,反馈过来的消息不管哪一边都不容乐观。
这个案件的真相究竟怎样不好说,中间的水一定很深,毛利小五郎既为唐泽感到不安,也为很可能同样被波及的女儿感到焦虑。
现在,既然难得有机会接触到与他的案件相关的人员……
“……除了为什么要将绑架的受害人带去另一个地点杀害这个疑点外,还有一个更大的疑点,就是最终让我们决定将第六起案件与前五起进行并案的决定性证据,那就是出现在每一个死者身边的麻将牌。请各位翻到附录的第一页。”
坐在走廊上专心聆听的柯南不由皱了下眉头,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拿到完整的专案组调查资料了。
延续了好几个月、受害者打到六人之多,并且横跨了日本全国的案件,遗落在卷宗和现场照片当中的线索早已很难靠现场调查取证找到更具决定性的证据,而拿不到案件资料造成的劣势实在是太大了。
他正在沉思该如何搞到现场资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