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反而让对方得到了赏识,更进一步了,库梅尔更是重量级,招惹了一次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
还不如不回来的好,这破活谁爱干谁干吧。
“也就是说,闪存卡现在还在案件凶手手里,想要拿回或者销毁它,我们必须等到警察解决这个案件,或者先一步找出凶手。”琴酒总结道。
“恐怕没有别的路径了。”对琴酒本就不会有好脸色的爱尔兰,如今更是满脸冷淡,“要不然你把波本和库梅尔也叫过来。他们不是侦探吗?赶在警察找到凶手之前先找出这个人解决掉,也行。”
琴酒对他破罐子破摔的意见回以了一声冷笑。
你以为朗姆没尝试吗?问题是正在和他作对的波本压根不听。
问就是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有任务,自己也很忙的,这又不是他的活,那是另外的价钱。
几番讨价还价之后,波本最后仅仅是吝啬地把库梅尔抛了出来,并且没有让他本人直接参与任务的意思,只是借助库梅尔现在伪装的身份,合情合理地把一个与组织有关的前警察带到了东京。
一想到这个问题,琴酒就感觉烦躁不已。
这份闪存卡上存的不是别的,正是组织在警方从高层到低层安插进去的人手。
库梅尔带回东京的这个人,本来就是为了解决唐泽昭而调动起来的棋子之一,也就是说,他的名字也在卡里,找回这张卡对他本人而言完全是利益相关的东西。
意思就是,他和波本交涉了老半天,最后波本挑挑拣拣,选了个本来就应该接受动用的小卒子,稍微安排了一下身份,就把皮球踢回来了。
这两个挥霍无度又偷奸耍滑的蛀虫……!
不可能把这些想法告诉爱尔兰的琴酒捏了捏眉心,没有再评价爱尔兰调查情况的意思,冷漠地扔出了最后的通知。
“那帮警察准备启动联合专案组,贝尔摩德马上就会去和伱接洽。好好使用这个身份,不要浪费掉。”
这个改名叫足立透的小警察,是参与了抓捕唐泽昭的计划的家伙,可不是什么一次性的消耗品。
“知道了。”同样没心情和他多废话的爱尔兰冷冷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要不是潜入在即,他还需要琴酒提供一定的行动支援,他压根不可能和琴酒多说一句话。
向琴酒复仇依旧是他当前主要的想法和心愿。
还有库梅尔,这个杀害了皮斯科全家的鹰犬,他也绝不可能放过。
想到这里,爱尔兰动了动面前的鼠标,与连环凶杀案有关的资料窗口被他一一最小化,露出了下方他本来正在检视查看的文件。
关于江户川柯南的档案。
他看着文档当中自己在跟踪库梅尔时拍摄下的那些照片,露出了一个阴狠的表情。
他有一种预感,一口气将这两个敌人都解决掉的机会,近在眼前了。
————
猛地惊醒,柯南一个猛子从沙发上翻身而起,捂住剧烈跳动的心口喘息起来。
周围的环境一片黑暗,毛利家的客厅灯光全数关闭着,属于夜晚的静谧依旧笼罩在周围,一切安静祥和。
柯南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大口喘着气,手脚发软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刚才的梦境实在是太逼真了,哪怕已经知道了那都是梦,琴酒那冷冽冰凉的危险注视,充满恶意的呢喃,甚至是一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带着硝烟味道的手掌,都还是那么清晰,不断在他脑中回放。
那个梦仿佛在明晃晃地提醒他,一旦暴露在组织的注视当中,危险与死亡就将如影随形……
“该死,都怪足立透……”柯南暗暗咒骂了一声,推开身上的被子爬起身。
一定是他因为毛利小五郎的话,一整晚都在思考足立透和组织的关系,足立透出现的目的,唐泽与他的联系,脑子里充斥着的全都是那些纷乱思绪的原因。
否则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突然梦到自己的身份被琴酒发现,然后被对方杀害的场景?
苦恼地抓了抓汗湿的头发,他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准备给自己找点水喝,顺便压压惊。
走过窗口的时候,他的眼角注意到不远处的窗户下方,有什么正在发着光,不禁看了挂在边上的时钟一眼。
凌晨01:30。
这个点了,楼下都应该一片漆黑了才对,哪里来的灯光……
刚刚从一场自己被琴酒堵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当中的噩梦中惊醒的柯南,意识本能地警觉了起来,悄悄贴近窗边,扒住窗口朝下张望。
正在闪烁的,却不是某处招牌或者灯光。
咖啡馆门口的户外座椅上,一盏明亮的落地灯开着,清晰地照出了唐泽那颗蓬松的棕色脑袋。
这个点了,唐泽这家伙怎么不睡觉,还坐在外头开着大灯干什么呢……
蹑手蹑脚的柯南开门下楼,走出楼梯的时候,就看见抱着膝盖,蜷缩在椅子上的唐泽,目光毫无焦距地注视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桌子。
他蓝色的眼睛完全放空着,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柯南的出现。
柯南拧着眉慢慢靠近,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抬起手,试图遮蔽那过分明亮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