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颜堇琛还算低调,关于他的新闻层出不穷,各式各样,但一般人仅限于知道他的身份,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这些所谓的老同学自然也就不知道,眼前这个自带压迫感,气场危险的男人就是传闻中的颜家少爷,誉汇老大。
嵇黎初见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就知道他气得不轻。
轻轻揽住嵇黎初的腰,狠戾一秒变宠溺,“气着了?”
嵇黎初摇头,“还不至于多生气。”
“没事,老公给你报仇。”
“是证明。”
嵇黎初纠正,她不想在这风口浪尖上再留下仗势欺人的把柄。
至于最后怎么做可以私下说,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
颜堇琛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在她头上轻揉了两下,没反驳。
重新看向满是诧异畏惧的众人,“刚才是谁骂她是被有钱人玩弄又踹了?”
冷到结冰的质问碾碎了充斥在空气里的吃瓜念头。
所有人默契地看向快吓尿的廖迪,给了颜堇琛答案。
孙雅舒的脸上跟装了百八十个跑马灯,岂是一个精彩纷呈能形容的。
她旁边的老公在颜堇琛出现的一秒就被他的气场震慑住,刚才嘴巴有多嚼,现在就有多孙子。
“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颜堇琛,京州颜家那个颜堇琛,嵇黎初是我老婆,受法律保护的那种,从她十七岁开始我就喜欢她,一直想着给她娶回家,我追了她六年,但她今年才点头跟我在一起,你们关心的她被包养的事,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各位是无稽之谈,包养嘛,无非就是钱和权,这两样我都不缺,别说在你们云州,就是京州,全国,有我给她兜底她都能横着走,至于温励寒...”
颜堇琛在众人惊掉下巴的呆滞目光中顿了顿,发出一声极具嘲讽轻蔑的嗤笑,“听说你们中间有人认识他,那就劳烦认识他的那位去问问他,别说我老婆看不上他,就是看得上,他有什么资格底气跟我争?我颜堇琛的老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看得上的。”
“不知道我这样的解释能不能让各位收回泼在我老婆身上的脏水?”
话听起来是挺有礼貌那味,但从颜堇琛嘴里说出来,总有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威胁在里面。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早在颜堇琛自报家门的一刻,岩应富就知道今天自己惹上什么事了。
这可不是踢到铁板,这完全是他妈的钢筋水泥头盖骨,全世界硬度最高的东西加起来,都没他今晚踢到的东西硬。
颜堇琛!
这三个字随便放在哪儿都是让人胆怯的存在。
所以他都干了些什么!
“没人说话,那我就当你们都听懂了我的解释。”
颜堇琛如墨的眸子快速裹上一层骇人的杀意,“我老婆说做人要有礼貌,你们都是她同学,所以我先礼后兵,既然各位听懂了我的解释,就算证明了我老婆没被包养,接下来,咱们来谈谈你们骂她这件事。”
“我这人护短,特别是我老婆,我女人在你们这儿受了委屈,我现在要一个说法,你们谁来给?”
郝湉鑫已经忍了半天才把想鼓掌的冲动压了下去。
看着面色惨白的众人,她心底简直爽翻天了。
从来不知道颜二狗骂人不带脏能这么带劲,就该让他来收拾收拾这群狗眼看人低的损货。
刚才一个个的还巴不得整个云州明天就知道嵇黎初被包养的事,现在全成哑巴了?
“敢做不敢认?”颜堇琛最后的耐心湮灭在安静中,“我不想给我老婆树敌,谁骂的我找谁,所以别等到我迁怒你们所有人才发挥你们的语言功能。”
话罢,空气里飘散着各种‘妈’,看得出来,那些看向廖迪跟岩应富的眼神骂得还挺脏。
特别是廖迪,抱大腿的时候不是挺能的吗?
这会儿装你妈的哑巴啊!
看着始终默不作声的众人,嵇黎初不愿场面更尴尬,“廖迪留下,其他人先走吧。”
闻言,廖迪蹭地一下抬头,用种死到临头还妄想搏一线生机的眼神望向嵇黎初。
嵇黎初不看他,转头对死咬唇瓣的孙雅舒说道:“我说过我没想找你的麻烦,你老公的事你们可以自己找温励寒求情,我这边不会再继续追究,虽然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我今天来也不是想赶着找你麻烦的,但我还是跟你说声抱歉。”
颜堇琛很不满嵇黎初的态度,他在这儿,她用得着跟谁道歉?
不过他还是没阻拦,算是默认。
其他人听了嵇黎初的话,也顾不上什么情谊热闹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像有鬼追似的,不到两分钟就又消失的干干净净。
除了廖迪。
岩应富不敢看颜堇琛,也不敢就这么走了,干咽了好几下,“嵇小姐,对不起,是我无礼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嵇黎初暗叹口气,“岩先生,你的道歉有几分是形势所迫几分真心我相信你心里最清楚,我多一句嘴,人可以有优越感,但不能盲目自负,身份地位是靠能力自己争取的,不是随便放几句大话,拉踩拉踩别人就能得到,社会很现实。”
四十好几的岩应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