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是周末,长至的私教老师请了假,林照夏想着儿子平日学习刻苦,课业繁多,难得有闲,也放下工作,陪着长至去游乐园玩了一天。
母子俩在外头玩了一天,三餐都在外头吃的。
直到城市霓虹灯闪烁,母子二人才回到家里。
各自洗漱,两人歪在沙发上看电视。林照夏不由地叮嘱他:“今天你玩了一天,你长伯伯那边因要陪你弟弟,你也没去那边上课,明日定要把功课补回来的。不然你爹回来考校你,要是落了课业,你爹要生气的。”
长至点头,“娘,你放心吧,儿子知道的。不会落下功课的。”
林照夏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知道儿子懂事,她也是白嘱咐一声。
看着儿子懂事的模样,不免又发起愁来。她没养过孩子,孩子不听话,她担心。孩子太听话懂事,她又担心孩子是不是不能释放天性,不能表达自我。
这孩子到现在就没半点叛逆迹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书上说的孩子叛逆期,需重点关注期。
她总感觉长至这孩子懂事得让她担忧,养得松一点她担忧,养得紧一点她也担忧。有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养孩子。
转眼孩子就要小学毕业,要上初中了,她一个做母亲的,更深层次的教育似乎跟不上了。
都说养儿子少不了父亲的陪伴和教导,可自家这样,这赵广渊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看儿子一眼。
林照夏这几年一路摸索着养儿子,宠了怕把他养娇了,散养又怕把他养坏了,是这不是,那也不是。
就恨不得把赵广渊拎出来暴打一顿。
这儿子的教育,她一个人也搞不来啊。孩子都快进入青春期了,不能少了父亲的陪伴啊,愁人。
目光愣愣地一会盯着长至看,一会盯着电视,一会又想赵广渊。不知他回了京城,是否一切顺利,脑子里乱乱的,眼神也没个焦距。
直到,身边起了异样。
林照夏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周围。
长至吓了一跳,见娘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把上来拽她,“娘?”
林照夏的直觉向来很准。这异样,很像每次赵广渊到来和离去时周围空气起的波动。她盯着周围,感受着空气的波动,是的,就是这个感觉!
长至一拽她,她立刻就把长至拉到怀里,“娘?”长至一脸疑惑,盯着她看。
“好像你爹要来了。”林照夏没看儿子,感受着周遭空气的变化。
“爹?爹要来了吗!”长至一张小脸立刻惊喜不已,朝空气中喊了一声:“爹!”
他随爹来去无数次,可他竟没有娘的直觉来得准。
可林照夏也说不清这波动,似乎与赵广渊来去时一样,又似乎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
“你爹这个时间该在京城,怎的能回来了?”
“兴许爹和上次一样,回皇陵看地,就顺便回来看我们了!”长至兴奋地等着爹的出现。
“也有可能。”
母子俩激动地等了半天,赵广渊却没有出现。林照夏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明所以。与儿子对视了一眼,“娘,会不会是……”
林照夏眼神一瞪,难道这是什么征兆,是要长至回去?难道是赵广渊出了事?
“快,你爹可能出事了!娘给你换上衣裳,看看是不是要你回去。”
林照夏急忙拉着长至去换衣裳,等长至换好,又想了想,把耿氏给自己做的衣裳也换上了。
长至一个人回去,她不放心。
也许她能跟着长至回去也不一定。一会她定要紧紧拉着长至的手,一定不放开。
母子俩换好衣裳,都是一身大齐打扮,很快又回到客厅,空气中的波动未变,林照夏有些激动,还带点兴奋。她能去大齐了?
“一会紧紧拉着娘的手,别放开。”
长至重重点头:“嗯。娘,一会你也拽着儿子的手别松开,还有,娘你不要害怕。”
已随父亲来回大齐和现代无数次的长至细心地安慰着母亲。林照夏点头,紧紧牵着儿子的手。母子二人往空气波动里走了进去……
“长至!”
“娘!”
林照夏才一靠近空气波动处,就被一个漩涡卷了进去,还弹飞了长至,眼看着和长至越分越远,林照夏焦急万分,长至!
好像一瞬间,又好像过去了很久,林照夏被一股看不见的气重重地弹了出来。
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才站稳,好悬,差点重重扑到地上。
这是哪里?
举目四望,周遭漆黑一片,寂静得可怕,只有远处有隐隐光亮。
林照夏掏出怀里揣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扫了一眼周围的景象,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废宫景阳宫!
她这是掉到宫里来了?
还是大齐。只是,这是哪一年?是赵广渊在的年代吗?
“有人吗?”
曹厝送走蒋文涛和德阳郡主,留在水榭善后,把首尾打扫干净后,看着整个皇宫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共庆皇后千秋,可是一个月前的今天,是先皇后的寿诞。
若先皇后还在,今日这样的千秋之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