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对至正帝心存最后一丝希翼,但到底失望了。
自传出皇上要给成年皇子封王后,京城暗潮汹涌。连京中普通百姓都在议论此事。皇宫内院中的各宫娘娘更是使出浑身解数。
三殿下、四殿下这日齐聚德妃娘娘的秀华宫,母子三人备了满满一桌皇上爱吃的饭菜候着。
结果太监来报,说皇上转道刘贵妃的锦华宫了。
德妃一听,一把抓起桌布,把一桌子的佳肴都掀翻在地,“贱人!”
恨得牙根紧咬。
当年吕氏是原配,她争不过,委屈地当了侧妃。皇上登基后,说她品行高洁,待人宽厚,赐封德妃。她还沾沾自喜。后来吕氏死了,她以为继后定是自己无疑,结果竟便宜了沈氏那个贱人。
当不上后宫第一人,她还是第二。结果皇上竟然又晋位刘氏为贵妃,死死压了她一头。
德妃心头对至正帝的情啊爱的,也就渐渐消磨掉了,只想替两个儿子好好筹谋一番。
“贱人,贱人!”
“母妃,息怒。”赵广津,赵广涵急忙上前安抚。又连连使眼色给宫人,让他们上来收拾,也谨防消息透出去。
“母妃,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万不可自乱阵脚,若传到父皇耳朵里,还以为我们母子三人对父皇不满。”
德妃厉目扫了宫人一眼,宫人吓得直打哆嗦,“奴才,奴婢,生是秀华宫的人,死是秀华宫的鬼。”纷纷跪下表忠心。
德妃对着宫人说了一番狠话,才道,“下去吧。”
“是。”宫娥太监顿时哗啦啦走了个干净。
“母妃,莫动气。排在我们前头的老二已经是太子了,接下来就是我们了,父皇不会越过我们兄弟的。”
“是啊,母妃,即便父皇不来,我们的位份也摆在那里,谁都越不过我们去。即便锦华宫再如何使劲,十三也不过十五岁,这回怕是还轮不到他。”
德妃一脸愤恨,“如何轮不到!只怕刘氏那个贱人一哭,皇上什么都会答应。”
正如德妃所说,刘贵妃一见到皇上就悲悲切切地哭上了,“爱妃这是怎么了,莫哭莫哭。”
至正帝抱着刘贵妃安抚。
刘贵妃倚在他怀里,哭得两眼通红,“可怜我们十三,晚生了几年。都怪皇上,让臣妾进宫晚了,白白少伺候皇上这么多年。”
至正帝就笑,“这也值得你哭?往后都由着你伺候还怕你喊累不依呢。”
“如何会不依,臣妾只怕皇上不来。”轻捶了至正帝的胸口。
至正帝拉着她坐下,他当然知道刘贵妃此番是为何,劝道:“十三也十五岁了,不过几年,就可以获封了,到时朕定为他拟个最好的封号。”
刘贵妃一听又哭上了,“可怜我们十三,还要再多等几年。这要是有个万一……”
至正帝目光一肃,“什么万一。”是怕等不来他的获封?
刘贵妃也知道说错话了,急忙跪下请罪,“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臣妾是怕十三有个万一,万一他等不到获封就……”
至正帝斥她,“胡说。我们十三壮得像头牛犊子,定会长命百岁。”
“是是,都是臣妾词不达意。”
至正帝看着心爱的女人,再想着心爱的儿子,也觉得不给十三个封号,他见着那些得了封号的兄长,岂不是见一回都要行一回大礼?
要不,给十岁以上的皇子都赐封号?
想清楚后,便问刘贵妃喜欢什么封号。
刘贵妃目光闪了闪,“皇上,晋亲王已经不在了,他那一脉也无人继承,那他的封号是不是该收回来了?”
至正帝愣了愣,看了刘贵妃一眼,“你倒是敢要。”
“皇上不是自己说的疼我们十三吗,难道都是玩笑话,哄我们母子玩的?”
“朕何时哄你们玩了。不过一个封号罢了,十三要是喜欢就给他。”
“多谢皇上!”刘贵妃喜不自禁,越发温柔小意,“臣妾伺候您沐身……”
没过两天,至正帝在御书房召见宗亲及各位大臣,对着拟定好的各皇子的封号,没有说话。
众人纷纷垂眸不说话,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蒋项出列,“皇上,此次拟定各殿下之封号,并无七殿下,臣恳请皇上驳回另议。”
至正帝淡淡撇了蒋项一眼。
几位大臣猜忖着皇上的心思,纷纷反驳蒋项:“此次封王,只加封成年且已婚配的殿下,七殿下目前尚未婚配……”
蒋项自然不会同意,“说到婚配,七殿下乃元后嫡子,今岁已二十有四,不知皇上对七殿下可有指婚的想法?十二殿下都儿女双全了,七殿下至今还是屋内空空。”
太子听完目光闪了闪。
当年指婚给七弟之人,现在还在他的东宫呢。
一旁的齐亲王看了一眼太子,又看向蒋项,又看了一眼皇上,心中思量。
做为至正帝信重的兄弟之一,齐亲王在一众赵室宗亲中算是说话比较有份量的。
思虑一番,齐亲王出列,“臣弟赞同蒋大人所言。广渊今岁,二十有四,给他皇祖父守陵也有六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一众兄弟皆有封号,独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