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两个字,我却觉得像是发自灵魂的诘问,就好似在生死关头让对方说‘你发誓’。可阎留香做不到,她不敢让对方发誓,甚至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怀揣着恐惧和期待猜测对方所说的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沉默许久之后,我点了点头,认真说道:“真的。”
“那你可以娶我吗?”阎留香问道。
我有些愕然,但转念一想,或许这位涉世未深的少女,还不知道嫁娶意味着什么。我笑着问道:“不是还有一位大老板对你有意思嘛,怎么会选我?”
阎留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说道:“你是好人。他……他很像我爸,我不想和他在一起。”
啊?
这算是什么理由?
正当我琢磨着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客厅里传出一阵喧闹声,我听到有人在喊我名字。于是我说道:“放心吧,我先考虑考虑,在此之前,没人能动你。”
说完,我就离开了房间。
此刻,客厅里多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个‘老板’,梳着大背头,拿着bb机,身上穿着紧巴巴的皮衣,脑门上戴着个墨镜。
估计这位就是另一个看上阎留香的老板了。
此刻他正在质问媒婆,唾沫横飞,态度嚣张:“什么意思嗷?我先来相的,你让人横插一脚?有你这么办事的么?”
媒婆支支吾吾,不敢回话,只顾着喊我的名字。
我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这又不是做卖卖,哪有先到先得的道理?得看别人姑娘愿不愿意。”
这老板斜睨着看了我一眼,正准备说话,赵德柱丢下筷子,站了起来,叉着腰盯着他。
“咳,我姓段,叫我段九爷就好。”他昂着头,看向赵德柱,问道:“兄弟,混哪条道上的?”
赵德柱对着我努了努嘴,说道:“跟着这位做事的。”
自称段九爷的中年男人这才正眼看向我,上下打量,说道:“咋的,干土方的啊?”
我还没开口,赵德柱就冷笑一声,替我说道:“没见识的东西。腾龙集团的叶廖凡你知道不?”
“知道啊,他亲戚啊?”段九爷神色颇为怀疑。
赵德柱继续说道:“大前天我大哥和腾龙集团干了一仗,弄死了三四十号人,昨天叶廖凡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今早刚来和我大哥吃餐饭……”
听着他嘴上没个把门的,越说越没边了,我打断道:“停停停,没有的事儿。什么叫我弄死了三四十号人?你说这话你有证据吗你?人家叶廖凡都没说过这事,你编什么瞎话?而且我啥时候收你做小弟了?”
赵德柱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段九爷却露出嗤笑的表情,说道:“你俩跟我在这捧哏呢?说的一板一眼,一唱一和的,牛皮吹得没边了啊!你咋不说腾龙集团是你家开的呢?”
我没搭理他,而是将赵德柱拉到一边,小声问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啥事啊?”赵德柱一脸茫然。
“就是我在腾龙大厦弄死人这事。”我说道。
赵德柱一脸‘你看我像傻比吗’的表情,说道:“大哥,你之前是当着我的面走进腾龙大厦的,去前还说要干仗。隔天叶廖凡就开始请清道夫抛尸埋尸,你觉得这事我会不知道吗?再说了,这事刘毅都跟我说了啊。”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吗?”我问道。
“多了去了,道上都传遍了。”
见我瞪大眼睛,赵德柱连忙补救道:“但没人知道具体是谁,只知道有个人让叶廖凡吃了个大亏,单枪匹马挑翻上百人,现在道上都在猜这号猛人是谁。”
“那就好那就好,”我长吁一口气,“我可不想日子过得好好的,被请到局子里喝茶。”
赵德柱不屑的说道:“怕什么?到时候你就说是自卫的不就行了。那么多人围殴你一个,打死多少人都算自卫吧。”
我批评道:“什么叫‘都算’?我本来就是自卫!是叶廖凡先给老子下药……算了,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正和赵德柱聊着,身后的段九爷也等得不耐烦了,嚷嚷道:“你俩几个意思啊?要是打肿脸充胖子,我劝你们早点走了算了,也别留下来蹭饭了!”
刘姐又拿起筷子,一边吃饭,一边用眼睛滴溜溜的打量我和段九爷,一副稳坐钓鱼台的看戏架势。
媒婆小声说道:“段爷,他是真惹不起……”
段九爷也不是傻子,看我的目光半信半疑,估计是有几分怀疑媒婆和我是一伙的,但又有些担心我说的是真的……毕竟我虽然穿的朴素,但赵德柱脖子上可是戴着大金链子的,手腕上戴着的也是金表。
于是他转过头,问媒婆道:“怎么就惹不起了?你把话说清楚了,要是敢诓我,回头我就让你知道,我也是你惹不起的。”
媒婆说道:“本来,这门亲事确实是我先给段爷你说好了,这事你也知道。但你想想,我是那么没有眼力见的人吗?就为了一点钱,会让别人横插一手,坏我这么多年的口碑吗?那个姓王的要是个孬的,我能分不清好坏?”
“行行行,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