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斯虽然答应的爽快，但是他知道暂时没有多余的人手派下来。
堕天使教会的人手不足，目前还在低调发育阶段。
不过画饼倒是可以正常画饼，甚至可以从地方上吸纳一批成员。
市局局长虽然清楚巴克斯可能是在画饼，但是表情却很高兴。
能不能办要考虑现实因素，但是愿不愿意办就是态度问题了。
接下来问责也好，嘉奖也好，还是拉拢关系也好，对巴克斯来说都没有难事了。
等忙活了半个月，这件事引起的余波才渐渐消停。
巴克斯开始干正事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考察，他也对自己手底下的虾兵蟹将有了基础的了解。
不得不说，混子加关系户占了一大半，但是真心想做事的也有几个。
因为进化者受到异能强度的影响很大，所以想出头也更难。
这就是巴克斯的机会。
当然，直接拉人入教是最下乘的手段。
容易暴露不说，拉进来的教徒也难以说信任。
但是巴克斯有办法。
随着屁股底下位置坐稳，他开始刻意的在区分局增加个人的存在感。
比如说办公室内，就多了一些个性化的装饰品。
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就忽视过去了。
但是对有心人来说，却能发现个性化装饰品背后的统一逻辑。
再加上偶尔巴克斯会对着办公室内的小型神像祈祷，手链上的神灵雕刻，言语中偶尔露出的对信仰的认同。
点点滴滴汇聚到一起，对于某些人来说，显然就是真相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局长……这是哪位神灵？”
巴克斯心里笑了，钓鱼钓了这么久，终于有上钩的了。
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克莱恩，信仰虽然是自由的，但是我们管理局内部却不提倡信仰。”
这话就很官方，一边提倡自由，一边又为自由设置门槛。
当然，这是出于稳定考虑的，事实证明没有问题。
但是克莱恩听到耳中却不一样，他下意识的将所有事情串联到一起：“局长，您是因为信仰才被下放到我们这种小地方的吗？”
这种逻辑，非常符合克莱恩从各种小说影视之中看到的故事。
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像局长这样的高手，竟然会被下放到最基层。
阴谋论之所以流行，说明这符合人心的认知。
这就是巴克斯所需要的。
他面色一板，带着三分警告道：“克莱恩，这可不是你的救命良药，对你在管理局内部的晋升……他就是一杯毒药。”
但是克莱恩不在乎，自己没有背景没有实力，要不是运气好觉醒了异能，连管理局都混不进来。
尤其是异能强度低，让他的好运到此为止了。
克莱恩因此苦笑着说：“局长，您觉得我还有前途吗？”
想跟普通人一样往上爬，人家会忌惮你是进化者。
想靠着超能力往上爬，实力又不够。
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难以走出来。
要不是巴克斯出现了，克莱恩可能也就认命了。
但是他记得从总部下来的局长说过，异能强度是有办法增加的。
虽然他没有听过类似的办法，但是他相信局长见多识广，那就肯定有办法。
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就不想放过。
但是巴克斯局长凭什么帮自己？
克莱恩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做巴克斯局长的自己人。
在这个时代，显然共同的信仰是一个良好的切入点。
巴克斯也欣赏克莱恩的敏锐，这小子一直以来都表现的不错，是有上进心的人。
对于信仰，这种人可能不够纯粹，三但是自己难道纯粹吗？
如今的堕落教会成员，大多是因为实力诱惑加入的，敬畏大过虔诚。
说是教会，实际上更倾向于秘密结社的成分。
巴克斯装作犹豫了一会，又反复在克莱恩身上打量了半天，才用低沉的声音询问：“你确定想知道？这可没有回头路可言。
你应该听说过，某些宗教采取的是保密结社的方式，只有死亡没有退出。”
邪教的种类千奇百怪，因为各种原因，往往有各种奇葩的制度。
作为管理局的一员，克莱恩至少从内部报刊看到过各种科普。
只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轮到自己抉择。
想进步的心跟胆怯僵持着，最后他一咬牙告诉自己：“局长总不至于是那些极端邪教徒，而且我有的选吗？”
下定决心之后，克莱恩坚定的看着巴克斯：“局长，我想好了，我愿意了解您信仰的神灵。”
“好，我现在告诉你，我们信仰的是伟大真神堕落天使，当你知晓祂的伟大开始，祂就已经在注视着你了，所以……你没有退路了。”
随着巴克斯的声音落下，克莱恩似乎真的感觉到了有一道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他有些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巴克斯已经趁机拿出一个小型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