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躺着不省人事的身影。
后续追来的人一个个地将这些被放倒的人抓住,习惯性地试探鼻息,果然还活着,立马召集身后的人拿来麻绳,将倒下的人捆住,防止其醒后挣扎,旁边还有一位站着的文书官模样的人抬手在本子上记了一笔。
若有人凑近去看,就能瞧见那上头写了好些个名字,其中有个人名底下,已经快凑满两个正字。
又放倒一个放哨的,池梨不仅将其打晕,还点了这人穴道,即便他半途醒了,也无法动弹无法发声,只能等着后面的队伍赶过来将其抓住。
在接连放倒了十几个放哨的之后,就连池梨都不得不感叹,这伙贼匪也太过小心谨慎了些,居然只是放哨,就安排了这么老些人。
她这边还只是一部份,另外两边铁定还有不少人。
也不知道他们顺不顺利?
此念头刚起,池梨就看见漆黑天际突然划过一道亮光,紧接着一朵漂亮耀眼的烟花绽放开来。
她心下一突,暗道不好,再不管一路上还有没有放哨的存在,直接施展轻功全速赶路,直击贼匪腹地。
目标很明确,她要趁着贼匪头子看见信号还没来得及跑路之前,把他抓住。
刚刚的烟花信号明显不是他们这边放的,所以其只能是察觉到异常的贼匪所放。
信号一亮,表明有敌人入侵,池梨他们再这样悄无声息地潜伏进去已经没有意义,干脆直接正面杀上门去。
显然,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顿时,所有队伍都不隐藏踪迹了,他们大摇大摆地现身,燃起火把,口中喊着剿匪口号,直冲上山,这架势,居然已经将整座贼窝山头都给包围了,而贼匪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时候上来的。
“废物!一群废物!”
正如官府方所料,他们转暗为明,虽说失去了隐匿优势,但也一下子震慑住了那群贼匪们。
贼匪头子半夜被惊醒,得知自家老巢居然已经被围了之后,气到直接拿刀砍了那跑来报信的家伙,吓得周围众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生怕触了老大的眉头。
然而事已至此,他们能做的也只有两件事。
要么迎战,将官府兵打退,要么逃跑,等躲过了这场灾祸再说。
“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一位明显是贼匪头子亲信的人顶着压力站出来,满脸紧张地问。
“还能怎么办?”贼匪头子阴冷的眼里满是杀意,他举起染血的刀,怒喝道:“那县令小儿欺人太甚,我们不过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他却屡屡对我们纠缠不休,今日既然还敢派兵前来偷袭,那咱们就叫他们有来无回,看看没了兵,这县令小儿今后可还能坐得稳这县令之位?”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贼匪头子一伙盘踞此地许久,前头每一任县令无一不是本着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熬到任期结束就走人的态度,对他态度和煦,有些还会主动赠礼上供,只求他们不要在自己任期里太过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
偏生到了这一任县令,就是个榆木脑袋,不仅假装听不懂他的上供要求,还一直致力于想把他们剿灭。
他们又怎么可能就此就范,自然是极力反击,并且还在反击途中发现那些府衙衙役不过是群软脚虾,根本不禁打。
贼匪们既然敢当匪,自然也是有些功夫傍身的,其中就属贼匪头子武功最高,否则也震慑不住手下这几百号人,甚至他前段时间刚刚突破,实力达到一流高手级别,使得手下人更加畏惧,也让他的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胀。
以至于如今面对官府的又一次鸡蛋碰石头,他不仅没打算跑,还打算趁此机会干脆将官府的人都杀光算了,等灭了官府这伙兵,他再派人将这县城通往外界的所有道路全都堵死,此地可不就成了他的属地。
从此以后他就能在这里头称王称霸,过着皇帝般的生活,想想就快活。
“杀光,杀光他们,杀光杀光!”
“冲啊,杀光那群软脚虾!”
“大哥,切莫冲动……”
……
所有人都被他们老大的张狂言语调动起杀性,个个举着兵器高喊着就往外冲。
人群中只有一位幕僚模样的人还保持着冷静,他觉得此举不妥,且官府这回派那么多兵力,显然也不是毫无准备而来,担心他们可能会阴沟里翻船,他想劝阻老大别那么冲动,先探查清楚情况再做定夺,却根本拦不住这群已经热血上头的人们。
意外往往总是发生在出其不意的地方。
才刚提刀踏出房门的贼匪头子突然觉得太阳穴一痛,白眼一翻,整个人就作势要往下倒。
然而,倒到半途,他自己居然还能强行从昏迷中醒来,意识到自己被高手偷袭了,他本能地想要往后退走防御,可对方既然已经出了手,自然就没去再让他逃离的道理。
强横刀光闪过,庞大如汹涌浪潮的内力粗暴震开贼匪头子周围的所有人,那些人像是一下子被巨浪打翻了一样,全都沿着一个方向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而趁着这个空隙,贼匪头子已经与来人交手起来。
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