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这么快传到你耳朵里了？”
张毅微微诧异，心想老沈自从总监上岸后，对职业资格考试关注甚少，连个二建都要二进宫的家伙，怎么可能操心一建泄题案的事情。
再说了，以当下的网络环境，消息传播应该没有这么快才对。
沈烨呵呵笑着说：“其实我昨天就知道了，公司那些群里传的沸沸扬扬，有几个人给我打电话咨询，想不知道都难。”
一旁的汪莉也猛点头附和道：“没错，公司的百十个群里都炸锅了，前阵子咱们不是踢了一个打小广告的人吗，虽然咱们动作很快，不过还是有些人加了他。”
“然后呢？”张毅好奇的问道。
前面的部分他知道，当初徐嘉曾专门跑去邀功来着。
看得出来，一级建造师作为延续各大建筑企业资质、提升资质的核心证书，如今已经成为大热门之一了。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汪莉摆着手指说：“一是价格太高，对方一开口要四万块，而且需要先缴纳一万的定金！”
“二是面授的地方在江城，比较远，面授结束后无法及时返回本省参加考试。”
“最关键的一点，大家感觉对方不靠谱，所以几个想要报名的人私下沟通后，都没有交钱。”
没上当就好！
张毅点点头。
其实他很理解对方选择面授的做法，谁让面授相对来说安全一点。
面对面交易，卖家放心，好歹是花大价钱搞来的真题，如果发电子版的话，万一追不回来成本咋整？
何况也保密不是？
面对面的话，买家心里踏实。
如果把钱打过去，对方不给卷子的话，岂不是把攒好几年的钱打了水漂。
一旁的沈烨闻言，心里腹诽不已。
好家伙，一建真题卷竟然能搞到四万块，特么这帮人够黑的！
想当年，他和张毅鼓捣监理工程师押题卷，最贵的时候也不过两万块。
取消“押题班”的时候，沈烨还感觉非常惋惜。
如今看来，张毅的做法是非常明智的。
押题虽说一时爽，但只能在中午干，因为早晚要出事。
而且一出事就是进去踩好几年缝纫机。
哪有搞培训班来的细水长流啊！
“老板，这个事会不会对我们公司有影响啊？”宁岁安凑过来问道。
张毅皱了下眉头，说：“你们几个想啥呢，我们是正经的教培机构，怎么可能受到影响呢！”
“没有影响就好！”宁岁安哦了一声，跑回自己工位加班去了。
“走，去我办公室里聊。”张毅看到沈烨似乎还有话要说。
快到办公室的时候，徐嘉端着杯咖啡往录播间走，见面后忙打了个招呼。
“咦，姐夫，你回来了，考的不错吧！”
“稳如泰山。”张毅笑着说：“你这是干什么去？”
“我姐在录课呢，让我送咖啡过去。”徐嘉撅着嘴巴很不爽说：“都嫁人了还使唤我！”
哦，徐颖今天开始录造价工程师的课程了。
进了张毅的办公室后，沈烨顺手把门关好。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老沈烧水准备沏茶，开口说：“泄题案跟你的亲戚没有关系吧？”
“没有任何关系！”张毅摇摇头说：“江城这件事办的太明目张胆，哪有直接从运卷司机入手的，还在各大机构里打广告拉人……”
张毅话还没说完，沈烨喊了句“卧槽”，惊讶道：“你小子果然了解内幕，()
快说说，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张毅说：“他们的时间太仓促，而且肯花钱买卷子的考生本身基础太差，无法记住答案，只能带着答案去参加考试，人多嘴杂，被抓的风险太大了。”
“嗯。”沈烨闻言点了点头。
他们做监理押题卷的时候，只做熟人的生意，而且都是信得过的选手，提前将题发给熟人，让他们必须记住答案采取考试。
这种小范围的捞钱，隐秘性比较好，只要不作死，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
第一桶金之后，张毅逐渐取消了押题卷交易，索性当做“人情”送，只给熟人或者关系户。
人情这东西可比钱值钱太多了！！！
不说洪四海等受益者，你看朱明晟和梁曙光两人的态度就知道。
相识快三年了，老沈也大概明白了一件事，张毅所谓的亲戚只是个借口。
张毅不说，沈烨也不主动点破，毕竟大家合作的非常愉快，谁还没有点小秘密啊。
反正老张的关系绝对很牛逼就是了，远在江城发生的事情，很多人还没有搞明白情况呢，老张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跟你没有关系就好！”沈烨叨叨了半天，看了眼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你那车后来咋搞的？”张毅问。
“还能咋搞，好歹也是六七十万的车，泡水而已，又不是不能开了！”沈烨叹了一口气，语气酸溜溜的说：“我要是有你这资本的话，再去提一辆新的！”
张毅没理他，这孙子结婚后生活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