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找到一根棍子,老子今天不把他的腿打折了,老子就不姓向!
可向文森就是天生的犟种,他才不怕他老子的恐吓。
反正从小打到大,他也一身皮糙肉厚的。
“我为什么不能娶?人家孟婕都说了,宁愿跟我做一个没名没份的侍妾,也不跟你这老头子。”
这什么跟什么?怎么越说越离谱?
向敬宁没找到棍子,只能气急败坏的上手拍他几个大嘴巴子。
向文森倒也不躲,站得直挺挺的,任由他爹打。
等向敬宁打累了,坐在椅子上直喘气,他一手顺着胸口,一手指着自己的儿子。
“我告诉你,你为什么不能娶,她,是你妹妹,她是我向敬宁的女儿!!”
“什么?!”
向文森傻眼了,孟婕是他的妹妹?
他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孟婕,还别说,这鼻子和嘴巴真有点像。
可孟婕生在长乐村啊,他爹怎么到处留种?
“你撒谎!!”
孟真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向敬宁吼。
“你骗人!你既是我父亲,为何不认我?为何让我今日受辱?”
向敬宁闭上眼睛,带着深深的无奈。
“今日之事,并非我所愿,但我已经在极力挽救你了。”
渝北王还因此拂袖而去。
他却还不知道,如何跟渝北王坦白。
“文森,你过来。”向敬宁招招手。
向文森还处在震惊中,他缓缓走来。
向敬宁不打一声招呼,就脱去他上身的衣物,露出一块雪白透亮的月牙印记。
就连位置和大小,都跟孟婕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块印记,是他们家族做亲子鉴定的手段。
再往上,家族里出生的孩子,若是缺了这块印记,则被定为非亲生子,其母也要被处理。
所以,他们向家,一直人丁单薄。
到了向文森这一代,还有兄弟俩,向敬宁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你相信了吧?”
向敬宁替儿子拉好衣物。
“父亲!”
孟婕忍着恶心,违心说了一句,“我也有父亲了。”
泪水夺眶而去。
正值晌午,今日有些小太阳,人们受这寒气侵蚀了几个月,终于见了阳光。
大街小巷,站满了出来晒太阳的老人和追逐打闹的孩童。
小贩子的叫卖声更加卖力了。
许明泽站在一家药膳门口,与店里的伙计发生了争执。
两人推搡时,许明泽跌坐在地上。
他原本就清瘦的脸庞,此刻却是憔悴不堪。
他抓的小伙计的裤腿,恳求。
“小哥,救人一命胜造七天浮屠。你今日就行我方便,先赊我两副药材吧,我母亲万万不能断了这药啊。”
以前许明泽没和离的时候,店家到点就往许府送药,包括些名贵的珍稀补品。
掌柜的见了许老太和许明泽,就仿佛见到了再生父母一样。
从来都是点头哈腰,嘘寒问暖的。
以前的账,也都是按月结的,到了每个月的账单日,老董都会及时差人送钱过来。
扣去药膳的本钱,店家还能拿到多余的。
孟真开玩笑说,这是给他们的利息和跑腿费。
可自打许明泽和孟真和离之后,老董就书信说,今后许老夫人的药膳钱,不归他们出了。
然而生活上的拮据和家族的没落,加剧了许老夫人的顽疾,她日日咳嗽不止。
昨夜里,还咳出了血。
掌柜的念旧情,先前还赊了几天药材。
奈何许明泽光知道讨药,不知道给钱。
所以,掌柜的下令,断供许老夫人的药。
小伙计掰开许明泽的手。
“我们卖药膳的,又不是做善事的,我给你行行好,谁给我行行好啊,你之前欠的账还没清呢。
你与其在这儿偷奸耍滑的,不如找点实事做,为你老母亲挣点保命的钱。”
伙计嫌恶的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里。
前些时候送到许府的药材,若是收不回钱,掌柜的肯定要从他工资里面扣。
就他那点工钱,还不知道得扣到什么时候。
所以,他对许明泽真是又恨,又下不了手。
就怕把人打伤了,他劳作不得,药钱更是拿不回来了。
许明泽妄议朝廷大臣之事,被孟弘联手几个同僚,参了一本。
第二天,许明泽就被革职了。
从此,世间再没有许夫子。
就连往日被许明泽揪着耳朵责骂的学生,见了都要往他身上吐两口,以示尊敬。
而许府,由于库房空虚,总是入不敷出,伙食也是一天比一天差劲。
甚至连下人们的那点月钱,都发不出去。
下人们是走的,逃的逃,整个许府如今就剩一个荣婆婆。
只是府上的杂货,没一个人搭把手,荣婆婆做事不得劲。
偏偏许老夫人整日病恹恹的,脾气臭不说,这咳嗽就露尿。
整个屋里,腥臭难闻。
荣婆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