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关!”
孟真就要他们母女俩看不到彼此,让她们胡思乱想,让她们为了对方彼此担惊受怕。
时间一长,她们肯定会精神崩溃,到时候再挨个审问。
“是!”
母女嗯嗯啊啊的被人压走了。
待两人一走,孟弘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他斜眼看了一旁的向文深,对着门外喊一声。
“来人!”
“大少爷。”一名小厮从门外进来。
“给向公子备好马车,护送侍郎府。”孟弘下了逐客令。
今晚向文深回去,定会将刚才发生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向敬宁。
如果孟婕入孟府一事,向敬宁也有参与,那么他一定有所行动。
“那、我告辞了。”
向文深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说道。
待向文深走后,二爷才从屋檐上跳下来。
他盯着向文深离去的方向,语气闷闷地问道,“确定是冲着孟婕来的?”
今日,孟婕搞出这么大的事,他一个少不经事的少年,怎么那么冷静?
难道,他喜欢的不是孟婕?
“你们怎么过来了?”
孟弘不答反问,他已经没有闲情去管旁人的事了。
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若不是预知他出事,那就是真儿有急事。
就如当初,二爷追到临汾县一样。
他的妹妹,莫不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哥,我担心你,就过来了,在这附近遇到了向文深。”
为此,二爷才不得不将自己隐藏。
当时,向文深从家里出来,无处可去,就在孟府附近游荡。
他听说了孟真和离的事,只是不知道孟真身在何处。
只好在她家蹲守。
没想到,真让他蹲到了。
他远远的看到孟真骑着马奔来,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样子。
烦闷了一天的心情,瞬间舒朗起来。
“你怎么回来那么晚?”
孟真下马后没回答他,只说,“跟上,孟婕出事了。”
两人朝着芳菲亭一路狂奔。
孟真看着紧闭的房门,唤了两声,没听到回应。
于是,她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屋内,香味四溢。
孟弘已经晕倒的地上,床榻下,孟婕衣衫不整的正往孟弘的方向爬。
向文深惊呆了,他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还发什么呆,赶紧把她打晕了。”
“哦……”
孟弘苦笑,“幸好你赶得及时,不然真有你担心的。”
是啊,幸亏安安及时提醒,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傍晚,孟真和二爷正在给安安洗澡,因为天冷,浴盆旁烧了一炉子的碳。
映得安安的小脸蛋红彤彤的。
小家伙玩的不亦乐乎,孟真几次想将他抱起来了,可他却憋足了劲,双手牢牢抓住木盆地边缘。
二爷伸出一根手指,挠他腋下。
小家伙一生气,双手拍打在水面上,盆里的热水溅了老远。
旁边的碳火也被水花熄灭了,碳灰扬起,小安安伸手揉搓眼睛。
没一会,就放声哭了出来。
二爷用毯子将安安包起来,孟真在一旁着急掰开安安的手,想尽办法给他吹掉眼睛里的灰尘。
奈何小家伙就知道扯着嗓子嚎,半点不配合。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二爷随手从床上拿起一只拨浪鼓,摇得叮咚响。
“安安,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安安听到声音,睁开微红的双眼,却只是看着孟真说道,“舅舅,舅舅。”
“舅舅,怎么了?”孟真严肃的看着安安问。
“舅舅睡觉!睡觉啦!”
二爷还没弄懂安安的婴语,却听孟真火急火燎的对着门外喊。
“桃红!桃红!”
“来了来了,小姐你找我?”
孟真将安安塞到桃红怀里,“带好小少爷!”
然后拉着二爷就往马庵方向跑。
第二天清晨,孟弘和父亲各骑着一匹马,后面跟着两辆马车。
马车上,都是他和父亲精心挑选的聘礼。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孟弘对着送行的人热情招手,老管家挽起袖子擦擦眼泪。
十几年来,孟家的男儿一个个英年早逝,孟府隔三差五的就办丧事。
这么多年,孟府几乎没办过喜事。
即便是三年前小姐出嫁,整个孟府也是死气沉沉的。
别人都说孟家被诅咒了。
如今看来,这魔咒是破解了。
先是小姐成功和离,接着到大少爷喜迎新人。
照这趋势不出两年,孟家就可以添丁了。
“老爷,少爷,你们一路顺风!”
“行了,老管家,这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还哭了?”
孟老将军故作责备的口吻。
“没哭,我这是喜极而泣。”
“哈哈哈哈……好一个喜极而泣!”
孟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