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小安安在桃红怀里嚎啕大哭,眼睛一直盯着门外。
桃红抱着他,焦虑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小少爷这是认床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呀?再这么哭下去,我,我……呜呜……”
桃红心疼的,忍不住也哭出声来。
柳娘站在门口一直往外张望。
“小少爷向来少闹人的,今夜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啊,哎呀,小姐也真是的,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书房内。
孟真正捧着一本有关渝北王的书籍。
书中字里行间,全都是赞颂渝北王如何拥国爱民。
包括他经常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开仓救灾。
国内上下,无人不识渝北王。
为了守住国土,维稳边疆。
渝北王六个儿子,两个战死沙场,一个终身残疾,一个镇守边关。
只有一个年岁尚浅的小儿,养在身边。
不管是渝北王的清正廉洁,还是他乐善行施的老好人形象,早已植入人心。
就连他们的父亲孟老将军,提到渝北王的时候,都是赞不绝口。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渝北王莫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谋权夺位不成?”
孟真的大胆言论,吓坏了孟弘。
他忙起身上前,用手捂住妹妹的嘴巴,眼神慌乱的四处查看。
“真儿,妄议朝廷重臣,可是死罪!”
孟弘小心的提醒。
“可是,哥,渝北王半年前确实去过长乐村。”孟真着急地解释。
“那又能证明什么?”孟弘说道。
渝北王早已封地为王,他的地位,如今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若非觊觎王位,这天下还真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了。
孟真气馁地背靠书架而立,孟弘从她手上拿过书籍,放回书架上。
“以后这种话,万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当心掉了脑袋。”
孟真乖巧的点头。
“小姐!小姐!”
门外响起了柳娘急切的声音。
孟真小跑过去开门,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小少爷他,大哭不止!”柳娘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安安不会这样子哭闹。
孟真拔腿就跑。
待她再见到安安时,小家伙正在抽泣,桃红也泪眼婆娑的样子。
宛若一对悲情的母子。
“安安……”
孟真从桃红手上将其抱过来,小安安窝进她的怀里,泣不成声。
“娘亲,那,那黄庙……出事了。”
“那黄庙?”
那黄庙可是孟真出资重建的,若真出了事,孟真肯定第一个被传唤。
孟弘随后也追了过来,人刚扑到门边,开口就问,“安安怎么样了?”
小安安听到舅舅的声音,委屈地瘪着嘴,闪着红彤彤的眼睛,流着清澈的鼻涕。
“安安乖,舅舅抱抱!”
孟弘伸手的同时,安安也伸长了双臂。
“听寒!”
安安刚从孟真怀里被抽走,孟真就朝门外张望着,寻找听寒。
“在!”
“你立即赶到府衙,找黄继程,快!”
孟真说完,听寒转身就跑了出去,福身行礼都免了。
看着妹妹一副如临大敌的的模样,孟弘忍不住问,“真儿,发生什么事了?”
孟真答,“那黄庙出事了,哥,你随我跑一趟。”
是夜。
那黄庙周边已经点亮了火把,远远地就能看到躁动的人头。
庙内,两袋酒囊随意的丢在地上。
酒囊旁边,一具年轻男子的尸体,正趴在血泊里,身上有乱刀扎破的痕迹。
周边的物件,散落一地,明显是打斗过的场景。
寺庙外的草地上,也围了一圈人。
草地上铺着一块白布,白布下盖着小杜的尸体。
黄继程带着仵作走了一圈。
孟真迎上去,便问,“黄大哥,人如何?”
“两个年轻点的,没了,致命伤都在脖子处,庙里的男人口吐白沫,嘴唇乌青。
外面那个下半身还光着,话说这小子死之前,还风流了一把,泄得挺干净的。”
黄继程顶着腮边,嘿嘿笑。
“还有个年长些的,人称虎哥,目前尚有一口气在,已经送医了。
具体情况,还得等人醒来后,再问问。”
黄继程轻轻摇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说着他抬起手,让人将尸体抬上担架。
“这么说,凶手有可能是女的?”孟真问。
“十有八九,依草地上的死者状态来看,他身上没有其他的抓痕,淤青之类的,想来那女子也不是被强迫的。”
“一女子放倒三名青壮年,多少有些不合情理。”
孟真看着地上的酒壶,正准备蹲下查看,被黄继程拉了一把。
“当心,有毒的。”
有毒就对了,孟真心想。
“黄大哥,我可不可以跟虎哥见一面?”
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