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了自己力量的一部分。
至于青帝子,它本来就是无主的,自然也被尹秀轻易地降服。
随着两色烟雾进入尹秀的灵台,尹秀的灵智重新恢复,四周的一切再次映入他的眼中。
这一刻,他的气血充足,浑身经络空灵舒畅,已跟从前好像换了两个人一样。
这一点马小玉是最清楚的,她看着尹秀,只感觉尹秀此时给她一种极为可怕的感觉。
或者说,他们两人之间,如今好像隔着一座山,尹秀在山的那头,马小玉在山的这头,无比的远,又无比的近,朦朦胧胧,模模糊糊。
她仍站在地上,然而尹秀却好像身处云雾之中,时而近,时而远,时而大,又时而小,叫她捉摸不透。
她已隐隐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然而并不确定。
就在这时,尹秀吐出一口气,紧接着又吸入一口,再次吐出。
呼吸吞吐之间,他的胸膛鼓动,四肢微微舒张。
在尹秀的脚下,尘土随着他的吐气向四周扩散出去,又随着他的吸气逐渐聚拢过来,他的呼吸与万物产生联系,万物影响着他,他也影响着尘埃之中的万千世界。
马小玉当即明白,也确定了,为什么她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那是因为,尹秀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之中,一个在他这个年纪近乎不可能达到的境界。
狄威和任七皆是一愣,不由地停下了动作。
凭着大内高手的直觉,他们感觉这里出现了一股可怕的气息,好像某一头封印在牢笼里的野兽苏醒了,挣脱了束缚,重回人间,正待人而噬。
拓跋文武一拳逼退白礼,微微转动脖子,向后侧目,发出一声感叹。
“自古后浪推前浪,白礼,我们这些武林神话,差不多该退下了,时代是新人的舞台,而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后花园。”
白礼却是不屑,嗤之以鼻道:“拓跋文武,他能成就此番境界,也是托了你的福啊。
要不是你一直拦着,任由他收取了龙脉,他早已不知道死几次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如今想要杀了他,必须得费一番功夫,不像之前那样轻松了。”
拓跋文武皱起眉头。
“白礼,你还不知道顺应天下大势吗?他已摆明了将承接天命,你现在竟还想着跟他动手?
你已不年轻了,留个几年光阴在世上逍遥不好吗?”
“唔?你是说我杀不了他?”
白礼眼神狠辣,“拓跋文武,你不要小看了我,我还未到打不动拳的时候,即便我要死了,也还有余力将这危害天下的因素按死在这里
要知道,黄忠老了,照样能在定军山阵斩夏侯渊。”
拓跋文武叹了口气,似乎对白礼的执迷不悟感到失望。
“可在演义里,黄忠却是被一个无名小卒一箭射死的,英雄迟暮,不过于此。
而且尹秀,绝不是无名小卒,你尽管回乡下待个几年看看好了,几年之后,他必定名震九州。”
“几年以后?”
白礼摇头,“我不会放任这个祸害多活几年的,现在便是将他杀死的最好机会了,再叫他活几年,以他功力进步的速度之快,到时候怕是我就真的有心无力了。”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拓跋文武,“你还要拦我?你要拦我的话,我便将你一起杀了。”
岂料,拓跋文武并没有打算阻拦的意思,他让出一条路,叫白礼通过。
这叫白礼感到惊讶。
“怎么,你这时候又退开了?”
“因为,我不觉得你能对付得了他,白礼,不管是为了你的一世英名也好,为了你的性命也罢,我觉得眼下你都应该走,而不是留在这里,甚至是挑战他,这样你会死的很快。”
拓跋文武还在试图劝住白礼。
然而白礼只是瞥了他一眼,“拓跋文武,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且我白某人一生要强,怎么可能在这里被你三言两语吓退了?
不管那小子是龙是虎,今日我都要在这里绞杀他!赌上白莲左贤王之名!”
说着,白礼将一边的袖子扯下,同样丢在拓跋文武的脚下。
拓跋文武眼神黯然,只是将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看着这位昔日老友离开。
白礼绕过了拓跋文武,往尹秀走去。
最开始他脚步缓慢,好像一个年近百岁,颤颤巍巍的老头。
然后他慢慢小跑起来,东倒西歪,晃晃悠悠,好似一个醉汉。
等到他接近尹秀时,脚步已变得轻快,迅捷起来。
白礼的余光瞥见马小玉,尹秀最坚实的同伴,此时却是站在一边,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是知道拦不住,还是……
白礼将脑海里对马小玉产生的疑惑,来自拓跋文武的告诫统统抛到脑后,逐渐进入一种空明的境界。
他双腿并在一起,往前跃了一步,蹦跳到尹秀的身前,与他四目相对。
“怎么做到的?”白礼问道。
尹秀微微一笑,“我也正想向你求教呢,通感境,三大秘藏原来是这样的东西吗?”
白礼瞪大眼睛,“我怎么知道?我当初是一步步脚踏实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