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子,我最清楚。”
“唔?”
海东青看向他,“你以前经常帮人治病看伤的?”
“我没这本事。”
任七淡然道:“但我经常把人打的奄奄一息,内伤外伤遍体,所以我能看出一个人身上有没有伤口,伤势如何,死期何日。”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海东青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往林子里走去。
坐了一会儿,马小玉也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尹秀问道。
“你是不是变态啊?问我这种问题?”马小玉脸色不善。
“我怎么了?”
尽管感觉莫名其妙,尹秀还是没有追问,只是摆摆手,示意马小玉随意。
在她的身影隐没在林子里以后,他便继续和刘半仙喝酒,聊天。
“尹哥仔,确实是你不对了,女孩子嘛,总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你这样直接,搞得大家多尴尬啊?”
“怎么就尴尬了?”
尹秀颇为不屑,“也许有些事情我可以帮忙呢。”
刘半仙扒下一截墨镜看他,顿了顿冲他竖起大拇指,“佩服!”
……
马小玉走进林子里,踩断一截树枝的响声在这寒冷的夜里清晰可闻。
海东青也被这声响吸引,转过头来盯着马小玉。
“有什么问题吗?”
海东青冷着脸,“是怕我死了还是搞什么小动作?所以别人叫你来监视我?”
马小玉并不生气,只是将双手抱在胸前,“一个女孩子需要伪装自己,长时间混在男人堆里,这样的谨慎是必需的,然而我又觉得你过分谨慎了,起码对我,你不需要这样。”
“不需要?”
海东青斜她一眼,“我跟你并没有那么熟,总不能因为你救过我的命,我就无条件地相信你。”
“我明白。”
马小玉将一缕头发拨到耳后,“所以我不打算来探查,提问什么,只是想问问,你怎么了?”
“我?”
海东青抽抽鼻子,“大概是有些伤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往年这大冷的天我都在柴房,牛棚,或者库房里窝冬,少有出来的时候。”
马小玉听到这,心里不由紧了一下。
因为海东青说了几个地方,却没有一个地方是跟“家”有关联的。
顿了顿,马小玉说道:“然而我看你的脸色,似乎越来越差了。”
海东青没有回答,而是执拗地转过头去。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还是不情愿地将头扭转过来,不情不愿道:“我近来感到有些奇怪。”
马小玉点头,示意海东青继续说下去。
“这在以往是没有的,我一年里从雪化冻到深秋,一年几乎有大半年都在长白山里摸爬滚打,对我来说,那里才是叫我自在的地方,简直就像回家一样。
可这一次,我仅仅只是远远望一眼长白山脉的轮廓,心里便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这种不安随着我越走近它,就越发的明显,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一样。
然而与其说是有什么人或者东西在那里,我更感觉或许那是某个陷阱,某个深渊。”
马小玉皱眉,“这就是你看起来不太好的原因?”
“或许吧。”
海东青从树上揪下一根树枝,捏在手里,“离得越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也不止是内心的感觉,这种不安似乎还表现在了我的身体上,叫我的身体连带着也难受起来。”
“也许是有人在长白山布下了什么结界。”
马小玉摸着耳环,思考着。
然而尽管这样推论,但队伍里的其他人似乎都没出现这样的反应。
毕竟海东青是比队列里那些脚夫要强横的多的,要是连她都有事,那这里的脚夫也早应该倒下了。
而且,如果真有人能在长白山布下叫所有人靠近都难免受到影响的结界,那这人得有通天的本事,恐怕就是集钦天监所有灵官和天师的力量,都做不到这一步。
所以,也许海东青的问题来自于自身。
感觉到马小玉的疑惑,海东青又继续说道:“其实不止是这些,近年我还一直做同一个梦。
你知道我白天靠在车辕上睡觉,晚上则是靠在火堆边上,这两处地方虽然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不足以叫我感觉冷。
因为在过去,我还在更奇怪,严寒的地方休息过,对于寒冷我一向只有麻木,而且有火焰的地方一向是不会冷到哪里去的,这些脚夫也懂得怎么取暖,御寒,不至于受了冷风的折磨。
然而每当我做那个梦的时候,就感觉浑身如坠冰窟,好像是在码头的冰库里一样,寒冷彻骨,叫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想,这或许也是某种叫我越发虚弱的原因之一,而且我说了是做梦,必然也是有内容的。
在梦里,我站在一处冰湖之上,每往前走一步,脚下的冰便裂开一道微小的缝隙,我想回头,然而内心里却有一股声音在催促着我继续往前走,不要停下。
于是我便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个声音的指引往前走,一步不停,终于在走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