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好端端的玩什么股票,期货,安心买地产不好吗?
起码它不会一夜之间变成废纸一堆,地产再不行,房子还是在那里,塌不了的。”
刘半仙走在路上,一边跟任七嘟囔,抱怨着。
“这个交易所,那个公司,哪个不是吃人的地方?照我说,有那钱你还不如去赌坊爽一把,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用钝刀子割肉,费心费力的。”
任七被刘半仙吵的不行,只是冷淡道:“我们家世代都是吃铁杆庄稼的,不用赚钱,也不能投资,发不了大财,只是上面有人养着而已,旱涝不愁。
什么投资理财的,你别跟我讲,听不明白。”
“呵。”
刘半仙摇摇头,“所以才说你们这些人,只管挥刀子砍人,别的你们也想不明白。”
任七看他一眼,“既然我这只会舞枪弄棒的武夫这样叫你失礼,不如我就先回船上去,你在这里慢慢逛一会儿?”
刘半仙赶紧拦住他,“这可不行,没你这样一位高手在身边保驾护航,遇上白莲教的话,我就是脑子再好,也不过是砧板上的肉而已。”
“我还以为凭你的机智,这种只是小场面而已,自己就能应付。”
刘半仙赔笑道:“我以前也不知道高手哥你是这样风趣的人,见笑了。”
见他如此,任七也不再逗他,只是问道:“现在怎么办?找尹秀他们帮忙?”
“不需要。”
刘半仙扶了扶墨镜,似乎胸有成竹,“不是什么事都得靠打打杀杀解决的。”
“那靠什么?”任七有些不解。
刘半仙见任七竟是认真的,当即叹了口气,“当然是头脑啦!走吧!”
“去哪儿?”
“扎打银行!”
……
在小心翼翼的验证过刘半仙的信息后,柜员这才如释重负。
不然他身后站着的那人,怎么看起来都是打算来抢劫银行的江洋大盗,而不是所谓的保镳。
“哦,这位小姐,你不要误会。”
刘半仙尽量使笑容显得和蔼优雅,“像我这样的有钱人,双手是用来赚钱的,而不是提东西的,所以自然需要有一位高大威猛的保镖帮忙了。”
刘半仙抬起双手,十根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套了十一个戒指,金的钻的玉的,晃得人眼睛生疼。
“明白,完全明白,刘易斯先生。”
“错了,”刘半仙比出一根手指,上头翡翠戒指闪闪发光,“请叫我,刘~易斯先生。”
“好的,刘先生。”
柜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低头看了一眼信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先生,一百万的存款,都要取出来?”
“没错,回乡下一趟,总得给亲戚朋友,乡里邻里的发点红包吧?乡下不认什么存单支票的,就认现金,而且一人就发一万块,写支票多费纸啊?”
“一万块?”
柜员又是一口凉气入喉,从喉咙到胸口,都是寒气凌冽。
她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十块,这还是挤破了头,过了好几关的面试考试才进来的,如履薄冰。
结果眼前这个富豪随手就是丢一万块出去,不禁叫她觉得对方的黄牙也有些可爱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刘半仙问道。
“先生,我们这里没那么多现金,可能需要请示经理,然后借调一下,您看……”
“没有?”
刘半仙敲了敲桌子,声音清脆,“我在你们银行放了几百万,只取一百万而已,你就跟我说没有?怎么,怕我跑了不成?”
见柜员被吓得不说话,刘半仙又指着身后的任七,“你以为我带一个保镖,只是为了拎东西而已?这位,十三省武术大赛殿军!他发起火来我可拦不住啊!!”
任七一下感觉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尽管如此,他第一反应还是低声问刘半仙道:“为什么是殿军?说个冠军亚军也行吧?”
“我要是这样说岂不是露馅了?我说你是殿军,历届比赛,别人能记住冠军是谁就差不多了,谁会去关注哪个是殿军啊?
你眼下只要挺直了胸膛,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可以了。”
“好吧。”
任七挺直腰身,扫视着四周。
尽管他的眼神看起来更像是天生杀人狂,来抢银行的,而不是所谓的保镖。
就在刘半仙想着等下怎么吓唬这里的经理时,有个金发碧眼的人走了过来,操着一口颇为流畅的国语。
“这位先生,据我所知,整个威海卫的银行都没办法在一天内凑齐一百万的现金,这笔钱的数额太大了,叫那些营业员把手指点破了也点不完。”
“那怎么办?”刘半仙眉头紧皱,显得很是苦恼。
“也许我可以帮上您的忙。”那人递上来一张名片。
刘半仙拿过名片:克虏伯公司商务部经理富兰克·梅林。
“哦,你就是富兰克啊?”刘半仙喃喃道。
“怎么,先生您认识我?”
“从美洲到远东,您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