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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丝软鞭鞭打的速度非常之快,以至于尹秀只看到一道残影,眼前一黑,手上便已一疼,受了伤。
随后疼痛消失,那种麻痹的感觉开始蔓延整个手臂,与之前的冻伤一起,影响着尹秀的活动能力。
袁天望笑道:“怎样,现在还像吗?”
“像,笑起来的时候更像了。”
纵使袁天望养气的功夫再好,这时候也再压抑不住,黑着脸甩出一鞭,直抽向尹秀的面门。
劲力未到,巨响便已先在空中炸开,尹秀没有硬抗,而是向旁边就地一滚,堪堪躲开那一记抽击。
可他还未起身,那金丝软鞭又像毒蛇一般,鞭头在空中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像长矛般戳刺过来,一下削走尹秀肩头上的皮肉,绽开一朵血花。
这金丝软鞭看着比刀软,可在袁天望的手中却要比刀子还锋利许多,一静一动间便是杀机加身,催魂夺命。
又一次错身而过,尹秀肩头上又被削走一块血肉。
袁天望正大喜时,却见一道黑光闪动,不是飞石箭矢,而是尹秀从手里掷来的其中一柄鸳鸯刃!
他张口吞入一口冷风,身形往旁边一侧,堪堪躲开。
再望向前方时,尹秀已鬼魅般地贴了上来,身上云气涌动。
“来的好!”
袁天望抽鞭再去,可一抬起鞭子,便感觉后肩传来一阵剧痛,举鞭的架势顿时一歪,失了准心,歪向了一边。
这时候他才看见,尹秀原本空空如也的那只手上,正拈着一根若有若无的丝线,丝线的一头绕在他的手指上,另一头则缠在鸳鸯刃上。
【这家伙手指上的功夫竟如此的精巧,细腻!】
袁天望感慨,尹秀却是心中叫苦。
要不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影响,这好不容易使出的充满奇思妙想的一招,早就该扎穿袁天望的后信了。
这莫非也是气运,对个人命运产生的若有若无的影响?
袁天望真如他自己所说的,只要在九州之内,便天下无敌?
但眼下他来不及多想了,刚才操纵丝线的手一松,勒进手指里的钢丝立即脱手,转而一把抓住袁天望的肩头,不让他往后退一步。
另一只手鸳鸯刃往前一递,径直捅向袁天望的胸膛,这一次,他可没有玉牌护体了!
袁天望眼睛怒瞪,手上放开鞭子,金丝软鞭当即嵌入墙体之中发出巨响。
他一手搭在尹秀抓住自己肩膀的手上,另一手死死抵住鸳鸯刃,即便那刀已扎入了胸口一寸。
两人一下又陷入了角力之中,各自喘着粗气,像两头怒牛。
“你还有别的手段吗?比如再变个魔术什么的。”
尹秀咧嘴,手里的刀又往袁天望胸口推进去一分。
袁天望也是笑容满面,似乎完全不在意此刻刺在自己胸口和后背的两柄刀。
要是这处境落在别人身上,别说跟尹秀角力了,就是多抵抗一下,刀口周围的肌肉和筋骨恐怕都会被利刃直接切断。
“我不需要别的手段了,在来港岛之前,我便已在钦天监留下了终极的一手。”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从容。
“你是说丹书铁券吗?”尹秀问道。
袁天望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里的层层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算出来的。”
“哦,紫薇命数,铁口直断,你们那边确实有一位很不错的风水先生,算到这些并没什么好奇怪的。”
袁天望释然,可随后尹秀眼里的笑意又让他有些莫名地不安。
“没那么神奇!就几个铜钱和竹签,就能算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要是真这么厉害,我们还跟你在这里拼死拼活打什么啊?我们早就去算下期的头奖号码了,一人分个几百万,不比打打杀杀好?”
袁天望没有接话,只是神色更加地凝重的看着他,尹秀这番话绝不是无的放矢,说着玩的。
果然,很快尹秀又继续说道:“我上船之前,刘半仙推算了一夜,用的是铁口直断加梅花斗数,前前后后推演了一百次。
其中,我八十次死在你的手里,十次打着打着遭到各种阿猫阿狗的暗算,两次踩空落海,两次次找不到人,三次没赶上开船,还有三次是打着打着船沉了,你跑了。
反正不管怎样,不论我用了什么手段,你就是死不掉,怎么都死不掉,枪杀,刀砍,下毒,把你丢到海里,你都像是有九条命一样,一次次死里脱身。”
袁天望被他逗笑,挑了挑眉头说道:“所以,你们推算到我用了丹书铁券?”
“没错了,在九州之内,你绝不会死,这是刘半仙用了半条命得出的结论。”
“既然如此,你还敢来找死?”
“为何不敢?我这人从不信命!”
“不信鬼神者?该死!”
袁天望搭在尹秀手上的那只手陡然用力,劲力直透筋骨,尹秀手臂上顿时咯噔作响。
但他不与袁天望较劲,手上一松,竟直接放开了插在对方胸口的那柄鸳鸯刃。
袁天望见状大喜,一手将尹秀抓起甩出去,同时毫不犹豫地拔出插在胸口上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