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李定桥手持卡宾驳壳枪,站在巷中,对着两人的背影疯狂扫射,可惜打了个寂寞,准备继续追,却被林文华一把扯住。
“学的那些战术动作都给忘干净了,直愣愣站在路中间,你要接人家子弹啊!”
听到这毫不容气的批评,李定桥老脸一红,想想自己刚刚的举动,又想想对方的准头,忍不住抹了把冷汗。
林文华见状,命令道:“立马传令下去,把学到的战术动作都用出来,不管半身射击还是掩护前行,都给用上,减少伤亡。”
“是”李定桥应了一声,跑出去,游走在各队人之间进行提醒,队员一开始虽有些不适应,适应后相互配合,渐渐有序起来。
这一下,高千穗两人感到压力顿增,甚至四线一个不注意,直接被击中肩头,反倒队员这边,伤亡情况直线下降。
情报处队员稳扎稳打,从四面八方围剿而来,两人一连突围几次都让队员压了回来,被彻底困住。
二人想通过房子,从其他方向杀出去,可惜此处房连房,翻不进去,门也早被人在内用门栓卡死,根本冲不开。
好不容易寻到一家只在门外上了锁的,冲进去,才将门栓安上,却已被有所察觉的林文华,带人将屋子围住。
这户人家,是由三间大瓦房围住组成,三侧为房,一侧为墙,两个人根本守不住,四处是漏洞,在队员四面围攻下,只能疲于应付。
虽将人围住了,但众人一时也突破不了,毕竟对方有掩体,为此还伤了一人,但也没僵持多久,随林文华下令使用手雷与队员拿来霰弹枪将门栓打了个稀巴烂,直接杀进屋内。
高千穗与四线很果断,见再无突围可能,知道被抓住的下场,直接选择同归于尽,拉掉拉环就往人多的地方而去。
四线受了伤,行动略有不便,才冲出就被打成了筛子,高千穗借此机会,直接冲向了刚进入的林文华身旁。
“噗噗”李定桥一梭子扫死高千穗,两个大跨步来到对方的身前,一把握住对方还未松开手雷的手。
“轰”爆炸声震得众人脑子嗡嗡响,李定桥感觉脸上一热乎,眼前一黑,下意识闭上了眼,过了会儿感觉不对劲,睁开眼晃了晃,脸上是盖了什么东西,发现手雷还在。
四处打量了会儿,李定桥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原来是四线倒下时,松开了手中手雷,压在身下,刚刚爆炸,将其炸得尸骨无存,一片不知是何部位的碎肉。
李定桥小心将手雷转移到自己手上,来到墙边,抛到了墙外的水沟内,李定桥后退两步,刚想松一口气
“轰噗”爆炸一响,土墙被炸塌,扬起的尘土,一下将李定桥包围,待烟尘散去,现场只余个泥人立着,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黄灰。
“噗呵”有位兄弟忍不住,笑出了声,一时间众人脸上露出了点喜色,压抑的气氛稍有缓和。
“嗯嗯啍”李定桥眼被迷鼻被堵,嘴里全是灰,压根不敢有大动作,只能摇摆着头,在那哼哼唧唧的。
好在林文华一直有留意,赶忙将其带到水井边,打水为其清洗,废了好一番功夫,李定桥才睁开布满血丝的眼,大口呼气,可口中那股泥土味,怎么也散不去。
林文华脸色严肃的向李定桥点头肯定后,开始清点伤亡,不统计不要紧,一统计林文华脸色直接黑了。
此次行动,他带来的队员,牺牲一人,重伤三人,轻伤五人,还有几名队员挂了彩,伤亡过半,林文华只觉心底堵得慌,打定主意,得让队员好好接受一次全方位的训练才成。
另一边,裁缝铺内,一名队员从楼上下来,对孙绍华道:“华哥,这家伙交代了。”
“交代就交代了,直接说内容就好,吞吞吐吐,还丧个脸干啥。”
队员闻言,道:“华哥,这货把我们都给骗了,他压根不知道更多情况,只是害怕自己没了用,我们将他处决,满口跑火车瞎忽悠”
“你能确定?”本来感觉事情马上要成,却是这么个情况,孙绍华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不能百分百肯定,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说到这,队员一阵无语,停顿下解释道:“这货是真他娘老实,压根不像电话公司那俩货,一堆的心眼,居然老老实实按日本人的吩咐办事。”
“那他会不会就是日本人呢?”
“不可能”队员摇了摇头,解释道:“先不说他身上没有日本人和使枪留下的痕迹,他自己就是地地道道的南京人,父母妻儿全在南京外城。
他以前就在城里,干些体力活养家,恰巧来装修这家裁缝铺,被掌柜看上,给裁缝铺干些跑腿活。
后来,他被掌柜以跟客人拿衣服尺码的名义,去交接情报,被无意发现后,那掌柜给他讲,说出去会被杀头,又给了些钱,他便替日本人做起了事。
日本人就是摸准了他老实好欺负,胆小又怕事,将他吃得死死的,成了他们的一枚棋子,说实话他还挺可怜的,被人耍得团团转。”
孙绍华听得无语,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人,连坑你的人都选择去信,这是个屁的老实,纯粹就是傻。
“嗯”孙绍华想了下,向队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