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刚解决完长乐的问题,还没理顺今日巡视之后的心情,花太后又给他递了个难题。
“皇后娘娘对哀家大不敬,皇上,你说该怎么办吧。”花太后一副要李煦为她做主的姿态,眼睛瞪了旁边的皇后一眼。
“又怎么了?”李煦头疼,他知道太后不喜欢皇后,但这时候难道还要内讧吗?
他有些不悦,觉得皇后为何不能忍一忍,这里还是摄政王府,传到周序川他们耳中,平添笑话。
皇后平静地将花太后今日赐人的事说了。
“臣妾只是担心……万一她们有了皇上的子嗣,那该怎么办。”皇后淡淡地说。
提到子嗣,皇上沉默了一下,本来就阴沉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御医都给她们诊过脉,根本没有怀孕。”花太后冷哼一声,“你的这个皇后跟你不是一条心,否则沈时好为何要给她送礼。”
皇后见皇上似乎并不反对花太后给南岭的官员赐妾室的行为,心中只感到一阵无力和无奈。
她甚至有点担心,不知道自己这个皇后还能坐多久。
“摄政王妃赠送,本宫为何要拒绝?”皇后反问,“母后这么生气,是因为王妃没有赠送给你吗?”
花太后大怒,“皇上,你就容她这样对哀家不敬吗?”
李煦说,“母后,我们如今不是在宫里,你就别添乱了。”
“哀家添乱?”花太后怒道,“哀家明明就是在帮你,你怎么……”
“够了。”李煦呵斥,“朕今日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听你们这些琐碎小事,那些女子赐出去也就赐了,让她们探一探那些官府是否有意图造反的迹象,如此她们也算有点用处。”
皇后听到他这么说,便知这对母子其实并没有不同,他们被自己的眼界给限制了。
见着周序川将南岭变得如此繁华,他们就开始坐立难安,认为周序川会越来越强盛,到时候威胁他们的地位。
他们没有想过,先帝封周序川为摄政王,自是清楚他的能力,也清楚皇上的能力。
周序川真的要造反,哪有皇上亲政的机会。
“臣妾有些不适,先告退了。”皇后不想再说下去,行礼之后就告退了。
花太后觉得自己小赢了一次皇后,心中觉得解气。
“皇上,阿柔的赐婚,你可有人选了?”花太后问,这次难得见到大女儿,她肯定要将商姜柔的亲事给解决了。
李煦皱了皱眉,他根本没有想过人选。
“朕还在考虑。”李煦说。
花太后道,“那你抓紧点,阿柔看样子是不喜欢去京都城的,以后成亲还是要留在南岭,你要挑个家世好,还要对阿柔好的男子,不然哀家担心阿柔是不肯嫁的。”
李煦突然心神微动,给商姜柔指婚……
可以将他的心腹留在南岭,到时候周序川在南岭再有任何异动,他便能一清二楚。
而不是像之前八年,被周序川隐瞒得死死的。
“母后,你放心吧,朕一定会好好给阿柔挑一个让你满意的夫婿。”李煦含笑说。
花太后这才满意地离开。
李煦接下来又在南岭巡视了三天,一天比一天阴鸷。
到了第四天,他索性不出门,而是把所有心腹都叫了过来议事。
侍卫在大厅外围站了一圈,连个下人都不允许靠近。
“朕想要收回南岭,诸位可有什么想法?”李煦沉声问。
在座的都是李煦后来提拔上门的年轻大臣,这些年为李煦出谋划策,推行新政,早已经是左臂右膀。
但此时他们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出要怎么从周序川手里拿回南岭。
“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南岭也是大锦的国土,皇上想要回来那就要回来,还需要借口吗?”陈兴大声说。
“你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懂什么。”
吕昴生拱手道,“皇上,当初您给摄政王封地的时候,似乎有十年之约,可有写在旨意上?”
李煦沉着脸,“没有。”
当初让周序川到南岭封地,且十年之内不得回上京城,已经要引起民怒,他怎么可能写在圣旨上给历史留下证据。
他还不想以后被写成是个嫉妒摄政王的昏君。
吕昴生说,“那皇上便以十年之约为借口,待再过两年,便让周序川回京都城,到时候再派人接管南岭,重新设立提督。”
李煦沉吟片刻,这个方法虽然简单,但如今周序川可不是以前的摄政王了。
“一不小心就会引起摄政王的反抗,皇上,我们如今还不知道摄政王真正的实力。”另外一个大臣沉声说。
“那就再议。”
……
……
沈时好将剥好的荔枝放在碟子里,递给正在看信的周序川。
“今日不用陪着出去巡视了?”
周序川看的是周满满写回来的信,他们几个孩子在古越玩得还真是开心。
“该看的他都看了。”周序川说,“这不得赶紧商议出个法子来对付我。”
沈时好失笑,“无非就是想要拿回南岭,就看他用什么法子。”
“就他,还能想出